[B][SIZE=5][FACE=楷体_GB2312] 每一座城市,都应有他独特的灵性,展现在璀璨的世界民族之林,就好比北京的胡同,上海的弄堂,都生生不息地强撑在那些日新月异的城市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域催生了不同的地域文化,也就是当地人不同的生活方式。北京的胡同文化是一种安土重迁的封建文化,讲的是“独门独院”(《胡同文化》汪曾祺);而上海的弄堂文化则是一种“性感的,有一股肌肤之亲似的”柔性(《长恨歌》王安忆),这大概与上海人生活的精细与注重私密性有关,我想,这里的“亲”也只是几位相熟的老妈子之间的茶余饭后。[/SIZE]
[FACE=楷体_GB2312] 然而,武汉也有他独特的味道,散发着市井气息,特别是汉口的里分。[/FACE]
[FACE=楷体_GB2312] 汉口的里分大抵是阡陌交通似的,仿佛是一道道走不完的迷宫。可以从东巷走到西巷,再从西巷穿到大街。然而,熟悉汉口老里分的人是怎么也不会迷路的。[/FACE]
[FACE=楷体_GB2312] 正如武汉理工大建筑学院李院长所说:“汉口的里分,往往一个主巷与数个侧巷相交,像个‘非’字”。就是这样,汉口的里分都是“头对头,尾对尾”,即“两边屋的大门相对时,中间就是宽侧巷;反之,两边屋的后墙相对时,中间就是窄侧巷” 。因此,汉口里分的邻里之间就有了更好的交流空间。[/FACE]
[FACE=楷体_GB2312] 汉口人是很注重公共性的,特别是在炎炎夏日的晚饭过后,老汉口人总是搬出自家的竹床,与邻里一起到通风的里分,摆上一排排“竹床阵”,然后睡上一宿。就这样,数载的炎夏,就在邻里的家常中,悄无声息地流逝着。即使在最近的几年里,各家都安有空调,但这种骨子里的公共性都是难以磨灭的。[/FACE]
[FACE=楷体_GB2312] 记得原来住在花楼里时,由于夏天用电超载,总是停电。每一停电,就可以听见邻里左右开始东家长西家短了;就可以看见每人手里都拿着芭蕉扇,拼命地摇着。当来电时,还可以听见他们以地道的汉腔,似欢呼,似通告地嚷着:“来电了!来电了!”几秒之后,只听见空调的嗡嗡作响……[/FACE]
[FACE=楷体_GB2312] 还记得,只要一家烧了煤炭,其他邻里都会跑来“过火”。然后再拉拉家常,才回到自己的老房子里……[/FACE]
[FACE=楷体_GB2312] 汉口的老里分有太多自己的独特的生活方式,如一大清早,就排队买着香喷喷的热干面,面窝;即使是最不雅的赤膊,在老汉口人看来,也是在火炉武汉最好的解暑良方。然而,在商业冲击的今天,这一点一滴的里分,似乎与汉口人,与武汉人,渐行渐远。也许,某一天,蓦然回首,老里分早已消失于高楼大厦间。我想,那时的武汉也早已失去他的灵气。如今,拆迁正席卷着整城市.但冷静下来想想,能否为我们留下一点属于自己,为自己骄傲的东西呢?尽管,如今的里分日现颓废,但惋惜之余,能否为里分真正地找一条出路呢?[/FACE]
[FACE=楷体_GB2312] 我想,我们能做的不只有哀叹吧![/FACE]
[FACE=楷体_GB2312](参考相关资料:《武汉晚报 城市地图特刊 2005/5/16期》)[/FACE][/FACE][/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