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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ZE=4]      这是无法描写的一幕,但却是发生在中国的历史上一个又一个的朝代更替时无一幸免的一幕。所以,我们的老百姓才无奈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一个国家的悲哀,也是一个民族的悲哀,更是人性的悲哀。当那个被洪水快吞没的时候被施义救起的王恩,如今作为全国兵马大元帅,指挥着千军万马屠城的时候,估计他早已将过去求生的一幕忘得一干二净了。按照鸿海皇上、太监郭雨林和摄政王张天宇事先拟好的名单,一日之内,就有一百多位仁宜皇上在位时的重臣被抓捕、抄家。与之连带被抓的家人奴仆达两万多,京城监狱一时人满为患,许多囚犯只能关押在军营临时搭建起的帐篷里。当然,也不能说被抓的这些重臣个个清廉,一心为民,其中大部分也都是些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蛀虫。不要说抄家抄出来的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珠宝首饰,光黄金就达四千余万两,白银三万万两。可见,这些人在位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SIZE]
    [SIZE=4]      那鸿海听了王恩的禀报,高兴得直蹦高:“好,这就是罪证!这就是罪证!拿出十万两白银奖励各级将士,再拿出五万两白银分发给京城的百姓,得民心者得天下,朕也懂得!其余金银财宝全部入库,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动用分文!”王恩道:“老百姓就不要给了吧?”鸿海道:“这你就不明白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没有水怎么养鱼呀?朕这不过是用老百姓的皮暖老百姓的身子,而稳固的是朕的万里江山。等到大局稳定了,在多扒老百姓身上几层皮,也不会有人敢哼哼一下。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王恩马屁拍的咣咣响:“皇上,自从三皇五帝到如今,没见过像您这么英明的君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就是上天派到您身边的一条小狗,您让我叫,我就叫,您让我咬,我就咬,您让我吃人,我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一丁点。”[/SIZE]
    [SIZE=4]      鸿海道:“你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奇才,不然朕怎么会任命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呢!不过我们也不能盲目乐观。据报,那个抢夺了朕太子位的鸿匀纠集一些山贼草寇,在靖国公的助威下正日夜开赴京城。西蜀、东海、黔滇等地也起兵相应,贼势汹汹,我们不得不防。可是光靠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御林军上阵打仗,那是靠不住的。京城周边虽然驻扎着几十万军马,但大多等待观望。所以,朕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主意。”王恩道:“万岁一定会有奇招妙计。”鸿海道:“妙计不敢说,奇招还是称得上的。你带领御林军,速传朕的旨意,先将京城所有原来在押囚犯全部赦免放出,将他们组成一支决死队,准备迎敌!”王恩道:“那些杀人放火的死囚也赦免释放吗?”鸿海道:“死囚不但要赦免,还要封官进爵。只有这些人才会知恩图报,为朕决死卖命。有句话怎么说来?对,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朕给了他们生路,不信他们不为朕卖命!时间急迫,你赶紧去办吧。”王恩叩头告退。[/SIZE]
    [SIZE=4]      王恩走远,鸿海叫道:“郭公公,你陪朕到刑部大牢走一遭。朕要亲自看看那些当年在先皇面前鼓噪将朕废黜的老家伙们现在的表情!”郭雨林赶紧近前:“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轿子在外面候着呢。”在郭雨林及众太监呼拥下,鸿海来到刑部大牢。张天宇听说皇上驾到,马上离座到门口跪迎。这里关押的都是一些朝廷的重臣,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曾经支持过废掉鸿海的太子地位,因为有些大臣是鸿海被废黜后才被提拔重用的,甚至不认识鸿海。可是他们眼前的这位新皇上虽然荒淫无道,却是一位政治老手,他消灭的是一切有碍于他执政的力量。所以,这正应了中国一句古话,醉翁之意不在酒。欲加之罪,何患无词![/SIZE]
    [SIZE=4]      刑部大牢,是一个集关押与审讯于一体的人间地狱,站着进来的,没有几个能走着出去的。无论你是真正有罪还是被冤枉,杀你,就是将你关进来的理由,什么国法、王法,在这里是没有这个概念的。为什么历史上的帝王将相一代比一代残酷无情?那是因为他们都懂得,胜者王侯败者寇,不残酷不无情,等待他们的就是这人间地狱。[/SIZE]
    [SIZE=4]      大牢的面积很大,中间像一个斗兽场,但是却几乎没有人下脚的地方,能够利用的空间,都放置了刑具。在这个大约六百平米的空间,放置着二百多种刑具,中间架着一个大火盆,熊熊燃烧的火盆里,放置着已经与火一样红的钳子、烙铁、钩子、夹子等等叫不上名字的刑具。四周一个挨一个是臭气熏天的小囚室,每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关押着二十到二十五个囚犯,不要说躺着,就是坐着也得轮流来。每个囚室向着审讯大堂一面都有无数的小窗口,这些窗口是专门设置的,就是要让犯人亲眼目睹其他囚犯受刑过程。据说,很多囚犯没等审讯到自己,就被吓得晕厥过去,有的只求早死,不用大刑伺候,便让招什么就招什么。还有许多与案件不相关的人,也被无辜牵连进来,常常是一两个人做成的小案子,竟能牵连出成百上千的参与者。但是,有时,这正是当权者所需要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当年放任酷吏胡作非为,又屠杀酷吏以谢天下的历史,就证明了这一点。[/SIZE]
    [SIZE=4]     鸿海进来时,张天宇正在审讯一个前朝老臣。此人正是最早上书揭发鸿海荒淫无道、胡作非为的监察御史詹良。这詹良用现在人眼光来衡量,可谓是一个正直的清官。他祖宗八代都在朝为官,而且都任谏官。据其家谱记载,仅六代人中,因直言劝上而被冤杀的就达九人。但是也许正是这种牺牲造就了詹良家族不畏强权维护正义的品格,到詹良这一代,家族中就有三人在朝中任谏官,其中两人因为直言上书得罪了张天宇一家,被先后以各种罪名冤杀。鸿海为太子时胡作非为,朝中大臣人人心知肚明,但是却无人敢牵头弹劾,最后还是詹良站了出来,历数鸿海二十条罪状,最终促使仁宜皇上下决心废掉了鸿海,改立鸿匀为太子。鸿海当时就恨得牙痒痒,发誓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一定不惜任何手段对詹良进行报复。如今鸿海终于如了愿。[/SIZE]
    [SIZE=4]      张天宇已经审讯了詹良好一会,也用尽了各种刑罚,但是詹良死活不承认自己有罪,反倒大骂张天宇和鸿海弑君篡位,大逆不道,气得张天宇恨不得一刀砍下他的脑袋。但是因为詹良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又激起了张天宇采取各种非人的手段征服詹良的欲望,因此,不停地对詹良用刑,用重刑,可是,詹良誓死不低头,反倒搞得张天宇焦头烂额,不知所从。[/SIZE]
    [SIZE=4]      鸿海听了张天宇添油加醋的禀报后,气得哇哇怪叫:“天下没有驯服不了的驴!来,把这老家伙的衣服扒光,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铁打的!”几个酷吏立即将詹良的衣服扒光。因为詹良被绑在行刑的立柱上,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地忍受着屈辱。鸿海从火盆里拿起一把烧红的火钳,走到詹良跟前,冷笑两声道:“你知道什么叫苍天有眼吗?朕的地位是上天赋予的,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谏官胡言乱语嚎叫两句就能废黜掉的?朕现在堂堂正正地当了皇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詹良眼睛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是他尽力睁开,用力骂道:“你这个十恶不赦的窃国大盗,弑君篡位,丧尽天良,天下人看得清清楚楚,你绝不会有好下场!”鸿海嘲笑道:“你现在的下场好吗?”说着,将火钳向詹良的裆部夹去,一股轻烟伴随着焦糊的味道充斥着现场。詹良咬破嘴唇,依然叫骂不绝。[/SIZE]
    [SIZE=4]      鸿海怒火中烧:“好,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能骂多久!”说着,换了一根烧红的火钩,向詹良的肚脐烫去。詹良很快背过气去。鸿海大叫:“用冷水把他浇醒!”酷吏们马上将事先准备好的水向詹良身上泼洒。詹良苏醒过来。鸿海道:“只要你开口向朕认个错,朕就发发慈悲,立刻放你出去!”詹良怒目圆睁,将满口的血污喷向鸿海。鸿海躲闪不及,被吐了一身,大叫道:“真是死不改悔!给他伤口上撒点盐水,让他舒服舒服!”酷吏们马上将盐水撒在詹良流血的伤口上。詹良再一次昏厥过去。囚房里的人有的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有的扭过头不忍再看。鸿海发现后,大声高叫:“你们都给朕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与朕作对的结果!有不低头认罪的,就这样一个一个挨着过堂!朕就不相信,你们的嘴再硬,能硬过朕手中的火钳子!”[/SIZE]
    [SIZE=4]      鸿海回头对张天宇道:“张爱卿,不要心慈手软,这些家伙,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就在这时,户部一个书记官大叫道:“皇上,臣全招,全认,臣只求皇上赐臣速死!”鸿海看了看那个书记官,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朕被你们陷害,让先皇将朕打入冷宫,一过就是七八年,那是什么日子?猪狗不如!你们可怜过朕吗?有人在先皇面前为朕说过情吗?没有,朕在遭罪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在幸灾乐祸!在落井投石!恨不得在朕身上踏上一只脚,置朕于死地而后快!朕记起来了,那年,朕外出游猎,不过向沿途的府衙多征了点银两,你就向先皇奏了朕一本,令先皇扣除了朕半年的俸禄!如今你想速死,可是朕却想让你多活些日子,这是对你敢于直言的奖励!”鸿海说完,狂笑起来。回头对张天宇道:“张爱卿,一会好好给这位大臣上上课,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别让人家说朕不虚心纳谏!”说完扬长而去。 [/SIZE]
    [SIZE=4]        鸿海前脚刚刚回到金銮殿,王恩后脚就进来叩头禀告:“皇上,决死队组织就绪,您要不要亲自检阅一下?”鸿海一听来了精神:“王恩,没想到你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好,朕就亲自检阅一下!”太监郭雨林立即阻止道:“启禀万岁,万万不可!”鸿海道:“此话怎么讲?”郭雨林道:“这些人都是些杀人越货、打砸抢偷的亡命之徒,将他们放出来开赴前线求条生路已经是恩泽如海了,万岁实在没必要冒险亲临视察。”鸿海道:“郭公公大可不必担心。当年光武帝刘秀率兵起事后,收编许多山贼草寇和杂牌民军。刘秀知道,这些不相统属、各自为政的山大王,对他并不信服,有的还心怀二志,随时准备反叛或逃匿。面对这种情况,刘秀不但没有放弃管理整顿,还多次只身视察这些部队,对他们赞扬褒奖,施以恩泽,使那些心有异志的头头脑脑十分感动,纷纷对刘秀表示说:大王对我们推心置腹,我们怎能不对大王肝胆相照呢!从此,这些人死心塌地跟随刘秀,终于打下一片大好河山。古人能做到的事情,朕也能做到!”说完,与王恩一起步出宫殿。[/SIZE]
    [SIZE=4]      来到决死队大营,看到黑压压的队伍,鸿海十分满意。在王恩等人陪伴下,鸿海骑马绕场一周,而后在一处高岗上驻足,鸿海大声道:“将士们,你们辛苦了!朕所以御驾亲临看望你们,就是想向你们当面说一声抱歉!你们中的绝大部分人所以被关进监狱,不是因为你们有罪,而是先皇在位时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致使百姓无路可走,民不聊生。就是那些犯了杀人、抢劫、强奸、放火等死罪的人,其罪依然不在你们。常言说得好,乱世出盗匪!因为朝廷祸乱,才殃及了无辜!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是被逼无奈!朕今天就给你们平反昭雪!赦免你们一切罪过!”鸿海说到这里,那些囚犯们劈哩啪啦全部跪倒,口中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等誓死为皇上效命!”[/SIZE]
    [SIZE=4]      鸿海道:“各位将士快快请起!朕刚刚即位,一些顽固不化的前朝老臣不愿看到朕为民请命,为你们平反昭雪。他们正在组织力量实施反扑,妄图夺取朕的江山,大家说,我们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吗?”下面群情激愤,高声叫道:“绝对不能!誓死保卫皇上!”鸿海接着道:“对,绝对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所以,在国难当头之际,朕请诸位将士人人奋勇,个个当先,坚决、彻底、干净地将那些乱臣贼子镇压下去!”下面又一阵山呼海叫。就在这时,御林军的一个头目前来报告,说有一彪人马到了京城的北门,正在叫阵呢。鸿海一听,道:“来的正好,朕正要试一试刀锋呢!”回头对王恩道:“王元帅,该你的决死队大显身手了!”王恩道:“皇上放心,有皇上御驾亲征,保准旗开得胜!”于是,大队人马立刻开赴北门。[/SIZE]
    [SIZE=4]      北门到来的这支队伍大约有两万多人,中军大旗绣着一个“齐”字。原来是齐王的人马。齐王德利,是先皇仁宜皇上的同父异母弟弟,被封为齐王后,驻扎在渤海郡。德利与仁宜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当鸿海篡位的消息传到渤海后,德利义愤填膺,不及与其他诸王通气,自己便先率两万人马前来向鸿海兴师问罪。鸿海在城上高声叫道:“德皇叔,朕刚刚即位,您带兵前来祝贺呀?”德利手指鸿海大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不肖子孙,还有脸问本王来干什么!本王是来取你的人头的!识相的,你赶紧打开城门下马就擒,不然被本王逮住后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鸿海一听狂笑道:“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朕没腾出时间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往里挤,那就休怪朕了!”鸿海说完,一挥手,王恩指挥一万多名决死队如同下山猛虎,冲出城门。[/SIZE]
    [SIZE=4]     这冲击来的突然,令德利王爷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的是冲进他阵营的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死囚犯。这些人原本秉性恶劣,如今得到合法杀伐机会,那真好比毒蛇出洞,猛兽出笼,一个个赤膊杀将出去。尽管德利王爷的部队战斗力很强,但软的强不过硬的,硬的强不过横的,横的强不过不要命的。不到一袋烟工夫,德利王爷的队伍就被杀得乱了阵形,要不是手下拼死护卫突围,德利王爷也差点做了刀下之鬼。结果,德利王爷只带不足千人逃回渤海。[/SIZE]
    [SIZE=4]      旗开得胜,把个鸿海乐的直蹦高,当即口谕,所有参战将士,每人赏白银十两,黄马褂一件,并命名为御林决死军。抓住的所有俘虏,一律就地正法。鸿海将王恩叫到跟前道:“王爱卿,有你的御林决死军在,朕从此高枕无忧!你要趁热打铁,立即派人到京城周边郡县,将其关押的囚犯全部召集起来,编进御林决死军!”王恩领命而去。[/SIZE]
    [SIZE=4]      回到皇宫,鸿海对郭雨林道:“难怪人们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看来对这些王爷还真不能心慈手软。”话音刚落,太监禀报,张天宇大人求见。鸿海道:“来的正好,快传!”张天宇进来后叩头入座。鸿海道:“张爱卿,不知审讯结果如何?”张天宇道:“皇上天威,那些逆臣贼子怎敢抗拒,除一两个死不认罪外,其余全部招供了!”鸿海道:“立即斩首!并将他们画押的罪状张榜公布,免得人家说朕滥杀无辜!”张天宇道:“那些家属呢?”鸿海道:“斩草除根,免留后患!一律诛灭九族!”张天宇道:“皇上英明!”鸿海道:“这件事办完后,你立刻将先皇在京城的子孙和王爷们抓捕关押,免得他们背地兴风作浪!今天要不是有决死队出城弹压,朕的江山说不定就毁在那个德利王爷手里了!”张天宇道:“万岁洪福齐天,几个泥鳅是翻不起大浪的。”[/SIZE]
    [SIZE=4]      鸿海道:“话虽这么说,但不可掉以轻心!对了,听说那个李翰林的女儿现在与鸿匀在一起?”张天宇道:“据说是这样。”鸿海道:“李翰林现在情况如何?他曾经任过太子太傅,这个人对我们很有用!”张天宇道:“微臣晓得,所以只是关押看管,一直没有审讯他。”鸿海道:“不但不审讯,朕还要重用他呢!传朕的旨意,任命李翰林为荡寇将军,即日起走马上任!”张天宇道:“万岁,这样会不会放虎归山?”鸿海阴笑道:“这叫以毒攻毒!你立刻宣他来见朕,朕自有分寸!” [/SIZE]
    [SIZE=4]        张天宇刚要退走,鸿海把他叫住:“张爱卿,请稍候。朕要跟你亲自走一趟。”鸿海与张天宇一起来到刑部关押李翰林的牢房门前。李翰林与妻子关押在一个房间里,见有人进来,李翰林的妻子十分警觉,而李翰林却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张天宇对狱卒道:“将李大人的门打开。”狱卒赶紧将李翰林的牢房门打开。李翰林的妻子马上站起来:“姓张的,你要干什么?”张天宇道:“夫人,请不要紧张,我是来给李大人道喜的!”李夫人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有好事!”张天宇并不动气:“夫人,我知道你和李大人有怨气,所以,我把当今圣上给你们请来了!”张天宇话一出口,李翰林立刻坐起来,他四目张望,并未见到皇上的影子。张天宇道:“李大人,你在寻找将你罢免官职又关进监狱的太上皇吧?他老人家永远来不了了,他老人家正在后宫休息呢,现在的皇上是从前的太子————寿王鸿海。”[/SIZE]
    [SIZE=4]      张天宇的话音一落,鸿海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牢房就大声道:“李太傅在哪里?都怪朕这几天事务繁忙无从顾及,让李爱卿继续在这牢房里吃苦受罪!”说着,来到李翰林身边。李翰林被眼前的一切搞糊涂了。他站起身,直愣愣地看着鸿海。十几年不见,他已经不认识这位被废太子了。张天宇马上扶住李翰林的臂膀:“站在你眼前的就是当今的圣上,是专门为你而来的,快谢恩吧!”李翰林尽管不了解真实情况,可是他知道,这皇上一般人是不敢假冒的,于是拉着妻子一起跪下,嘴里说出的却是“给寿王请安!”张天宇不满地道:“不是对你说了吗?站在你面前的是当今圣上,不是从前的寿王了!”[/SIZE]
    [SIZE=4]      鸿海道:“张爱卿,你不要那样对李太傅说话,他被先皇革职关押,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怎么能怪他呢?”说着,鸿海屈身扶起李翰林道:“李爱卿,你受苦了!先皇听信奸佞谗言,将你罢免遣返还乡,后来又下旨羁押,这些事情朕刚刚才听说,感到十分震惊,像你这样直言敢为的忠臣都受到排挤打击,可见当时朝廷乱到了何种地步,实在令人痛心。不过现在好了,那个鸿匀趁太上皇病重,串通几个心腹想用药毒死太上皇,幸被太上皇发现,没有得逞。于是他便狗急跳墙,窃取玉玺逃出京城。太上皇这才传旨废黜鸿匀的太子位,禅让大位与朕。”李翰林一听仁宜皇上病倒了,扑倒在鸿海的脚下大哭了一场。鸿海将他再次扶起,自己也跟随李翰林掉了几滴眼泪道:“李爱卿不要过度悲伤。所幸太上皇最终认清了鸿匀的真实面目,如果让他窃取了皇位,你我君臣今生恐怕连面都见不上了!”[/SIZE]
    [SIZE=4]      李翰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自从被押解到京城后,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朝廷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但是他对眼前的这位皇上实在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尽管鸿海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并未从根本上取得李翰林的信任。鸿海大约也看出了一点端倪,他接着道:“事情发展到今天,朕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朕年少无知,做了许多荒唐事,致使先皇与许多老臣对朕失望,最终导致父皇废掉朕的太子地位。如今朕想起来十分惭愧。这些年在外,朕一面检讨自己往日的过错,一面为朝政担心。当听说像你这样的能臣都遭罢免时,朕心急如焚,痛心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如果朕一直在太子位置上,就可以避免许多悲剧发生。”说着,他拉住李翰林的手在床沿上坐下,继续道:“现在好了,我们君臣携起手来,一定能够创造一个辉煌的盛世。朕现在决定,不但恢复你以往的爵位,还任命你为荡寇将军,即日起率领朝廷劲旅,荡平一切胆敢与朕作对的反动势力!”[/SIZE]
    [SIZE=4]        鸿海的这番话,令李翰林十分感动。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不管怎么说,一个已经做了皇上的人,生杀大权在手,却来向他这样一位被免官罢职的人推心置腹承认过去的错误,实在是前所未闻。因此,当鸿海说恢复他的过去爵位,并任他为荡寇将军的时候,李翰林已经泪流满面地跪倒在地,表示愿意为眼前这位新皇上效忠。鸿海在嘴角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SIZE]
    [SIZE=4]      放下鸿海。单说李翰林回到京城原来居住的府邸,实在是有种重见天日、扬眉吐气的感觉。不一会,张天宇亲自带人将荡寇将军大印和官服送来。张天宇道:“李大人,过去在下对你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后我们同朝为官,有什么事还需要相互通融,相互照应。”李翰林道:“张大人不要如此客气。李某能有今天,全仗张大人鼎力相助。今后有用得着李某的地方,还请张大人不要见外。”张天宇道:“有一件事情我忘记告诉李大人了。听说大人的令爱落草当了贼首?如果有一天战场上兵戎相见,不知李大人可下得了手?”李翰林道:“小女是为救他的朋友被盗匪劫持滞留在山寨的,绝不会与草寇同流合污。”张天宇道:“大人不要见怪,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李翰林道:“张大人尽管放心,我既然接受了圣命。自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倘若小女真的如你所说,战场上没有父女,只有敌我!”张天宇道:“皇上果然没有看错人,李大人真是一位忠君爱国的良臣。在下一定向皇上转达你的一片忠心,告辞了!”[/SIZE]
    [SIZE=4]      张天宇走后,李翰林的夫人一把将李翰林拉住:“我说老爷,你怎么可以如此回答他呢?张天宇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难道他的弟弟张天浩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知道吗?还有他的表哥常可云,我们是怎么被抓的?又是怎么被押解来京的?如今常可云正在调兵遣将围攻依儿他们,你怎么可以不顾依儿的死活,接受他们的封赏,答应为他们卖命呢?我看他们这叫借刀杀人!”没等李夫人的话说完,李翰林挥手就给夫人一大嘴巴,打得夫人一趔趄,差点摔倒。李翰林道:“你一个老娘们再敢胡言乱语,我立刻杀了你!”言毕,回自己房间去了。窗外,一个人影一晃,消失在夜色中。这里无需雅琦卖关子,那偷听的人自然是张天宇的手下。[/SIZE]
    [SIZE=4]      半夜十分,李翰林刚刚睡下,又一个黑影降临到窗外。这人将门轻轻拨开,来到李翰林的房间。一把冰冷的剑逼在了李翰林的脖子上。 [/SIZE]
    [SIZE=4]        李翰林毕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凉飕飕的剑架在脖子上,他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还是镇静地道:“不知是那个道上的朋友?要钱财,李某身无分文,要命,刀已经在你手里,只可惜我死的不明不白,心有不甘!”那持剑人正要说话,突然背后一束亮光照了进来。回头一看,双方都愣住了。[/SIZE]
    [SIZE=4]      端灯进屋的正是李翰林的夫人,荷依的母亲刘氏。因为晚上与李翰林发生口角,心里不痛快,就没回正房,而是在偏房躺下休息。夫妻两一向感情很好,如今闹到分房而居,结婚十几年,这还是头一回。所以,刘氏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呆坐起来。因为怕李翰林衣被盖的不合适,着风受凉,这才下地端起一盏灯过来看看。结果,看到的竟然是女儿持剑胁迫父亲的一幕。刘氏双手颤抖地叫道:“依儿,你这是做什么?床上躺着的可是你爹呀!”荷依将剑收起,对母亲道:“这位李大人现在已经是新君的宠臣、荡寇大将军了!”[/SIZE]
    [SIZE=4]        李翰林趁机坐起来道:“依儿,你莽莽撞撞地回来,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容爹慢慢告诉你。”荷依道:“你已经在那个狗皇帝面前发誓效忠,还有什么好说的?”[/SIZE]
    [SIZE=4]      就在这时,李翰林发现窗外有人影晃动,他立刻提高声调道:“当今圣上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不然为父怎么会被平反昭雪重新受到重用?有人说你与那位弑君后夺走玉玺在外逃窜的太子在一起?如果是真的,你听爹一句话,立即与其划清界线,投案自首,为父会向皇上求情,赦免你的罪过!”荷依道:“看来我与你是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看在妈妈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咱们从此一刀两断!”[/SIZE]
    [SIZE=4]        李翰林压低声音道:“依儿,你还年轻,是非曲直,不是一刻半会能弄明白的。”随后又提高嗓门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呀!”荷依不再理父亲,她跪下给母亲叩了三个响头,道:“妈妈,恕孩儿不孝,不能在跟前伺候你,你自己要多保重!”言毕,眼含泪水冲出房门。李夫人喊道:“依儿,你去哪里?老爷,你快想办法拦住她呀!”李翰林叹了口气,忿忿道:“这样的子女,没有也罢!”[/SIZE]
    [SIZE=4]      荷依迅速翻墙跃出,回到一家小旅店。闹心正在焦急等待她。荷依道:“家父果然被那个狗皇上收买了!”闹心道:“你问清楚了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荷依道:“清清楚楚,他还夸那昏君是英明之主呢!”  [/SIZE]
    [SIZE=4]        闹心道:“现在局势复杂,有些我们看到的事情未必是真相。不过鸿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大刀阔斧地采取了那么多防范措施,不能不说他很有心计。幸亏你我及时来到京城,了解了许多情况,不然我们以后的行动会更加被动。”荷依道:“家父对我们威胁大吗?”闹心道:“因为你父亲在朝中很有影响力,鸿海启用你父亲,可谓一箭双雕,既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励精图治任用贤良的美名,也会迷惑那些对他怀有戒心的大臣。最可怕的是他们利用几万死囚犯组成决死军,为他们卖命,听说将德利王爷打得一败涂地。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特殊队伍!”荷依道:“我们该怎么办?”闹心道:“想办法出城,将情况迅速报告给殿下。”荷依道:“城门都关了,城上防备又严,如何出去?”闹心正要回答,突然听到屋外人喊马叫,乱作一团。闹心立即将油灯吹灭,从窗缝往外一看,大吃一惊,整个小旅店已经被官兵团团包围。[/SIZE]
    [SIZE=4]      闹心道:“这次我们恐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荷依道:“一定是家父告的密,官兵才尾随到这里。都怪我心慈手软,连累了你。他们是冲我来的,你还没有暴露,要设法逃走!”闹心道:“要生同生,要死一起死,我怎么能眼见他们把你抓走呢!”荷依道:“事关江山社稷,将情报迅速送出要紧。再说,他们就是抓住了我,又能怎么样,别忘了,我是荡寇将军李翰林的女儿!”正说着,外面已经开始叫喊:“荷依,我们知道你在屋里,出来吧,免得我们动手,你就不要有什么其它妄想了,就是插翅,你今天也跑不了了!”荷依对闹心道:“是王恩的声音。你看我说什么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说完,向闹心一拱手:“多保重!相信我!后会有期!”闹心还想说什么,荷依已经打开了房门,向外走去。[/SIZE]
    [SIZE=4]      外面,王恩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见荷依空手出来,王恩道:“荷依,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荷依冷笑两声,道:“你变化很大嘛!听说荣升元帅了?不过,我看你是狗戴帽子充大爷,越看越不像人!”王恩道:“本帅不跟你斗嘴,有你说话的地方!”言毕,一挥手,几十名士兵一哄而上,将荷依围住。荷依伸出双手,两个士兵赶紧将铐子给她戴上。王恩道:“到屋里搜一搜,看还有没有人!”几个士兵提刀进屋里转了一圈,出来报告说没有人,王恩这才下令押解荷依离去。[/SIZE]
    [SIZE=4]      闹心从屋顶的房梁上下来,确定四周没有了动静,这才迅速从后窗户跃出,消失在夜色中。 [/SIZE]
    [SIZE=4]精忠王府,张天宇与闹心相对而坐。张天宇道:“石安先生这次又立了一大功,它日大局甫定,本王一定在皇上面前为你邀功请赏。”闹心道:“王爷视在下如己出,在下怎敢不誓死效力。只是不知这招引蛇出洞的棋,会不会弄巧成拙,打草惊蛇?”张天宇道:“此事没有第二个人知晓,应该不会引起鸿匀怀疑。”闹心道:“关键是要确保荷依的绝对安全,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张天宇道:“这一点你放心。本王将把荷依移到本府看管,只要鸿匀肯交出玉玺,本王保证完璧归赵。”闹心道:“那在下就告辞了,祝王爷好运!”张天宇道:“你也要多加小心!”闹心出门上马,手持张天宇给予他的特殊腰牌出了城门,快马加鞭,扬长而去。不提。[/SIZE]
    [SIZE=4]      闹心走后不久,王恩押解着荷依来到精忠王府。张天宇立刻迎出,见荷依戴着手铐,张天宇故作吃惊:“王元帅,本王让你去请荷依小姐来家中做客,你因何对小姐这般无礼?”王恩道:“启禀王爷,这都是手下误会所致。”张天宇道:“那还不赶紧将手铐打开!”王恩亲自给荷依将手铐打开。张天宇道:“让世侄女受惊了,改日本王将当面向荡寇将军李翰林李大人赔罪!”荷依没有言语,但是她一眼看见了站在张天宇身旁的张天浩,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一扬头,不屑一顾地道:“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没有被大火烧死的知府张大人也在此呀?”[/SIZE]
    [SIZE=4]      那张天浩被荷依这么一揶揄埋汰,如何不怒火中烧,他正要发作,张天宇马上道:“这叫不打不相识!也是一种难得缘分,不然怎么会再次相见呢?”荷依道:“你们兄弟倒是很有雅量嘛!好,我就给二位这个面子。不过,要立刻送我出城!”张天宇道:“这个自然。不过你还得在这里委屈几日才行,等到你的伙伴将我要的东西送来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荷依道:“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休想在我身上打什么馊主意!”[/SIZE]
    [SIZE=4]      张天宇道:“你小小年纪说话可要讲究分寸,看在李翰林大人的份上,本王不和你计较,而且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如果你给脸不要脸的话,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荷依道:“你们干的本来就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做贼心虚。本小姐早已置生死与度外,还怕你吓唬不成!”张天浩终于忍耐不住,大叫道:“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竟敢在王府里如此放肆,简直反了!让我来收拾她!”说着,走近荷依。荷依道:“亏你还是个男人,战场上一败再败,回到家里倒是来精神了,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张天浩伸手就要打荷依,被张天宇一把拦住:“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荷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爹就是最好的榜样!”接着对王恩道:“王元帅,你要派人好好照顾好荷依小姐,出丁点差错,本王可要拿你试问!”王恩道:“王爷放心,在下将派得力人手日夜守候!”说完,将荷依带走。[/SIZE]
    [SIZE=4]      荷依走后,张天浩道:“哥,你也太纵容这小丫头片子了!你不知道,她与那伙山贼沆瀣一气,可把我给害苦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办了!”张天宇道:“天浩,你一生吃亏就吃在毛手毛脚上。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以为我是在敬她吗?那是因为她是我们成就大事的一把十分关键的钥匙。没有这把钥匙,就打不开那把关键的锁!”张天浩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天宇道:“你可知道什么叫兔死狗烹?先皇驾崩后,我们为什么把鸿海扶在皇位上?就是想利用他的刁钻和心狠手辣,为我们清除前进的所有障碍,但是我们同时也要预防引狼入室。不幸的是这种结果正一天天显现。鸿海为何起用一个毫无功绩的王恩做全国兵马大元帅?那是因为鸿海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至少对我们有了戒备心。所以没对我们下手,是因为我们目前还有利用价值。好在王恩早已经是我们的心腹,不然,卸磨杀驴就离你我不远了!”[/SIZE]
    [SIZE=4]      张天浩道:“现在朝廷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还怕他翻天不成?”张天宇道:“船大掉头难。鸿海虽然替我们杀了许多前朝老臣,可是那些王爷还在,他们盘踞各地,手中有兵有银子,一旦联合起来,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另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东西不在我们手里。”张天浩道:“你是说玉玺?”张天宇道:“不错。玉玺是皇权的传统信物,皇上没有玉玺,各地官员就不会真正臣服。另外,玉玺在鸿匀手里,胜过百万雄兵!所以,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将玉玺搞到手。这也是我不杀荷依的原因。”[/SIZE]
    [SIZE=4]      张天浩道:“你是想用荷依交换玉玺?”张天宇道:“依石安提供的情况,值得一试。他说,鸿匀已经爱上了这个毛头丫头,不过还有一个人更爱她。”张天浩道:“这个我知道,他叫施义,是盘龙寨的山大王。”张天宇道:“不错。石安回去后,会将荷依被抓的消息告诉给鸿匀与施义,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营救荷依。而我们提出的条件就是用玉玺交换人质。如果鸿匀要美人不要江山,他当然会用玉玺交换荷依。如果鸿匀拒绝交换,必然会惹怒施义,其结果你应该明白了吧?”张天浩道:“他们会内讧!”张天宇道:“不错。无论是施义杀掉鸿匀夺得玉玺交换荷依,还是鸿匀杀掉施义,其结果都会大大消耗他们的实力,为我们最终消灭他们创造绝好的机会!所以,你一定要忍住这口气!”[/SIZE]
    [SIZE=4]      张天浩道:“对了,你觉得那个石安靠得住吗?”张天宇道:“干他们这行的,个个都是墙头草,见风倒。当形势对我们有利时,就靠得住,没有利时,就靠不住。大家都是一种利用关系。不过,他出的这个以人质换玉玺的主意,不能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张天浩道:“可是常可云哥哥曾经提醒过我,要对石安多加留意。”张天宇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与鸿海的关系不也是这样吗?除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真正相信的人。”张天浩道:“那是当然,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哥,我对你有个小小的要求。”张天宇道:“有话直说。”张天浩道:“大功告成,你要把荷依交给我处置。”张天宇道:“你就那么一点出息?带刺的玫瑰会扎人的!”张天浩道:“这小丫头片子可把我害苦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张天宇道:“此事以后再说。我已经向皇上提议让你到李翰林的大营任监军,你要小心行事,且不可因小失大,毁了我们的千秋大业!”张天浩诺诺而退。 [/SIZE]
    [SIZE=4]      现在咱们来说说即位后大开杀戒的鸿海皇上。那些反对他当皇上的大臣被他砍杀的差不多了,他便开始收拾那些他认为对他有威胁的王爷们了。他以为先皇举行葬礼为名,将那些如约来到京城的王爷们一一软禁起来。这些王爷要按辈分算,有的是鸿海的爷爷辈,有的是鸿海的父辈,有的是平辈,当然,也有个别是他的晚辈。鸿海清楚,这些王爷,表面上效忠朝廷,背地里整军备战、磨刀霍霍,无一不想黄袍加身。对他这个被废的太子即位,更是嘘声一片,压根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鸿海明白,不把这些人制服了,他这个皇上是当不稳当的。而那些王爷们所以如约前来,也都各怀心事。有的是想身临其境,静观其变。有的就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来。当然也有个别王爷对先皇感情很深,想来亲自送终。但是这些王爷们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低估了鸿海的能量。当他们被鸿海一个一个关进专门为他们设置的大铁笼子里的时候,这才突然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SIZE]
    [SIZE=4]      鸿海亲自来到监狱,看到一个又一个昔日耀武扬威的王爷如今像狗熊一样被关押在笼子里,他心理的满足都挂在脸上,一进门就笑个不停。他手里拿了一根带钩的铁棍,走到每个笼子跟前,用铁棍戳戳这个,捅捅那个,有时还蹲下来问他们渴不渴,饿不饿。有几个王爷由于常年养尊处优,体态肥胖,钻在狭小的笼子里,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憋屈的连呼吸都很困难。鸿海狂笑后突然道:“你们现在知道被关在笼子里的滋味不好受了吧?可是朕被废黜太子位远徙边州的时候,比关在这笼子里难受的多!你们知道不?十几年过去了,你们这些作威作福享尽荣华富贵的王爷,有谁想到过朕?又有谁前去看望过朕?一个都没有!”鸿海越说越来气,他走到晋王面前道:“我本应该叫你一声皇叔,可是我现在应该叫你臭狗屎!那年,朕到你的地界游猎,不过是误伤了几个平民百姓,你就三次上本奏禀父皇,非要置朕于死地而后快!”鸿海又来到新昌王面前道:“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依仗你是先皇的叔叔,就不把朕放在眼里。朕那年不过是看上了你王宫里的一个奴婢,你就在父皇面前告御状,硬说朕非礼了你的妃子!朕现在就派人将你王宫里的所有嫔妃都叫来伺候朕,看你还告不告状!”[/SIZE]
    [SIZE=4]      那些被鸿海辱骂的王爷们个个静声屏气,偶尔有一两个敢还嘴的王爷,没等说上一两句,就被鸿海挥舞铁棍连钩带打,羞辱一番。打累了,骂烦了,鸿海开始玩新花样。他让人抬来一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满了臭气熏天的污水,他看哪个王爷不顺眼,就叫他们跳进木桶洗澡,如果有谁不情愿,他就令人抬起扔进木桶,那样的结果当然更惨。所以,被点到了名的王爷,只好忍气吞声地活受罪。[/SIZE]
    [SIZE=4]      大家可不要以为鸿海只是丧心病狂地宣泄不满,其实,他这么做,除了有种变态的报复心理外,还有其更狠毒的政治目的,那就是从精神上摧毁这些人的意志,直至他们屈服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果然,几个回合下来,大多数王爷们便屈膝投降了,不但同意留京效命,还各自写信给自己的子嗣,叫他们效忠新帝,听从调遣。鸿海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王爷们从笼子里放出来。并转怒为笑道:“朕这样做,是想让你们明白,失去了自由是多么痛苦。要想不再遭受这样的痛苦,我们君臣就要同心协力维护江山社稷!”[/SIZE]
    [SIZE=4]      当然,王爷们外表臣服的背后,也都各自做着反击的准备。他们已经清醒地认识到,面前的这位皇上,不但荒淫无道、心如毒蝎,而且手段残忍,毫无人性。在这样的人身边生息,无异于与狼为伍,与虎为伴。所以,许多王爷信上虽然再三叮咛自己的子嗣们要与皇上同心同德,但背地里却嘱咐送信的心腹家将,做好充分准备,以防不测。 [/SIZE]
    [SIZE=4]        单说鸿海这招敲山震虎、釜底抽薪,虽然吓唬住了许多王爷,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王爷的子嗣们并未因为接到通牒式的家书而惶恐不安,相反,有些子嗣趁机子承父业自立为王,有的干脆联合起来举起了讨逆大旗。这一切对日夜兼程直奔京城的太子鸿匀率领的平叛大军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但是,闹心的突然到来。确令这刚刚开启的笑容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SIZE]
    [SIZE=4]      鸿匀听完闹心的如实汇报后,十分焦急,他甚至对闹心以牺牲荷依作为换取张天宇的信任的做法表示不满。闹心很理解鸿匀的心情,但是他向鸿匀解释说:“走这样一步棋,完全是为了大局不得已而为之。我与荷依进入京城后,便立刻被张天宇的手下发现并跟踪,如果我们两人不牺牲一人,其结果必然是全军覆没。荷依没有取得张天宇信任的基本条件,为了将京城的情况立即报告给您,我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余地。不过你放心,献出荷依看似是一步险棋,只要我们运筹的好,恰恰又是一步绝好的以守为攻的妙棋。”鸿匀道:“详细说说。”[/SIZE]
    [SIZE=4]      闹心道:“鸿海组织了以死囚犯为主力的决死军,这是一支杀人不眨眼的残暴队伍,已经有几支勤王之师败在其手下,目前其士气正旺。仅凭我们现有的力量,要战胜这些亡命之徒,没有必胜的把握。而张天宇眼下最关心的已经并不是鸿海为他清除多少对手,他急于要得到的是象征皇权的玉玺。他明白,取代鸿海只是早晚的事,可是没有玉玺,他的皇上是当不成的。我们曾经利用常可云的这种为尊心态,向其献过假玉玺,并最终消灭了常可云,同样的办法完全可以在张天宇身上一试。”鸿匀道:“只要能救出荷依,就是舍弃真玉玺也无关紧要!”闹心道:“无须用真玉玺,那块假玉玺我已经然人从常可云哪里找回来了,还可以再利用一次。”[/SIZE]
    [SIZE=4]      闹心接着道:“由于张天宇急于得到玉玺,在希望没有破灭之前,他不会对荷依下毒手。另外,荷依的父亲现在被鸿海任命为荡寇将军,这也是确保荷依不会受到伤害的一个有利条件。我设计这步棋的最大谜底是借机铲除张天宇。”鸿匀道:“张天宇会上当吗?”闹心道:“以玉玺换荷依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张天宇得到玉玺并不是为了献给鸿海,而是要据为己有,为其最终篡位夺权做准备。所以,这件事情他一直瞒着鸿海。而鸿海虽然是被张天宇扶上台的,但鸿海对张天宇一直存有戒心,不然他不会任命王恩一个毛孩子为全国兵马大元帅。”鸿匀道:“张天宇不是被鸿海晋封为精忠王执掌朝政大权吗?”[/SIZE]
    [ 此贴最后由法提麦·雅琦在2008-11-16 16:00:56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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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ZE=4][/SIZE]
      [SIZE=4]      闹心道:“表面看张天宇又加官又进爵,可实际却是明升暗降,实权被大大消弱。张天宇当然明白其中玄机,所以,他对鸿海也十分戒备。听说,有一次鸿海向他赐酒,他借故未喝。张天宇和鸿海这种各怀鬼胎的心态,为我们采取各个击破战略创造了机会。李翰林大人虽然接受了鸿海的任命,但是就我多年对李大人的了解,他一定有难言苦衷,或者说是明知不能为而故意为之,如果是那样,对我们未必是害。”鸿匀道:“这方面的情况还需做进一步的了解,现在要迅速安排人手前往各地联络平叛义军,壮大我们的队伍,同时加紧做好分化张天宇与鸿海的工作,如果他们两人携手合作,会为我们进剿带来很大困难。”[/SIZE]
      [SIZE=4]      闹心道:“我们应该暂时放慢进京速度。我们越不急,张天宇越急。等到他急的不得了的时候,他就会按照我们设计好的套子往里钻。”鸿匀道:“辛苦你了。我再重申一遍,就是舍掉这个皇位,也要确保荷依的安全。”闹心道:“我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请太子放心,万无一失。你马上给鸿海写一封信,我顺便带去。”鸿匀很快将书信写好,交给闹心道:“辛苦你,多加小心。”闹心告辞。[/SIZE]
      [SIZE=4]      不一日,闹心回到京城,在精忠王府密室与张天宇见面。张天宇道:“鸿匀为什么非要本王亲自出面才肯交换?”闹心道:“不瞒王爷说,鸿匀现在是被这个荷依姑娘迷昏了头,他甚至表示,只要王爷保证荷依的安全,不要说舍弃玉玺,就是放弃皇位他都在所不惜。”张天宇道:“他倒是一个性情中人,这一点要比那个鸿海强得多。”闹心道:“鸿匀说,他宁肯将皇位让与王爷,也绝对不肯让给鸿海。”张天宇道:“这又是为何?”闹心道:“这也不奇怪,咱中国人不就是喜欢窝里讧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外族入侵历史呢!”张天宇道:“这话我相信。本王愿意亲自去交换,假他人之手,我还不放心呢。不过,时间和地点要由本王安排!”闹心一听,无言以对。 [/SIZE]
      [SIZE=4]        闹心辞别张天宇,施展轻功,腾挪跳跃,转眼进入皇宫。进入皇宫后,闹心却开始犯难。浩浩宫殿,广厦千万间,鸿海会下榻哪里呢?鸿海生性阴险狡诈,对任何人都怀有戒备心里。据说他被贬做寿王时,因惧怕遭到暗害,夜间常常寄宿下人屋舍。所以,除了极少几个心腹侍卫,就连皇后都不知道他当夜临幸哪里。现在只有投石问路了。这种办法以前常用,且屡见奇效。可是要在皇宫里投石,风险是很大的,搞不好会砸着自己的脚。时间紧,任务重,不容闹心多想,他必须尽快将鸿匀的信送到鸿海手里。[/SIZE]
      [SIZE=4]      一队夜巡的锦衣卫正好迎面过来,闹心故意咳嗽了一声。锦衣卫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人?”闹心并不言语,从兜里取出一把飞镖,对准一个锦衣卫便出了手。不偏不倚,飞镖正好打在一个锦衣卫头盔帽缨上。可了不得了,“有刺客!抓刺客!保护皇上!”闹心趁锦衣卫与太监们乱哄哄瞎闯瞎撞的时候,早已跃上一个高高的屋顶,居高临下进行观察。突然,他发现西北角一处灯笼火把最多,锦衣卫也都拼命往那里跑,闹心笑了。各位一定猜了出来,侍卫聚集最多的地方,自然是鸿海的下榻处了,而闹心要找的正是这个目标。[/SIZE]
      [SIZE=4]      这是一座做工十分讲究的偏殿,此时已经被锦衣卫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包围起来。闹心借助相邻房脊,攀附在这所房舍屋脊烟囱旁。侍卫们依仗人多势众,只顾防范地面,没有人顾及高空,这为闹心提供了方便。他借助烟囱的遮挡,轻轻地,一片一片掀开房舍上的瓦,不一会,一束烛光映入闹心的眼帘。闹心居高临下往屋里一看,有几名持刀提剑的侍卫站在一个帐篷式的床第面前。就在这时,床第的彩帘被掀起,一个身穿睡衣的男子走了出来。就听这男子道:“何事如此惊慌?”侍卫们马上跪下,其中一人道:“启禀万岁,因发现刺客入宫,故惊动圣驾,请万岁恕罪!”闹心以前从未见过鸿海,可惜因为俯视角度问题,这次也未能看清他的真实面目。[/SIZE]
      [SIZE=4]      那个侍卫报告完毕,就听鸿海道:“朕已经对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惊慌!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咱们原来的寿王府!就算有刺客进入宫内,如何知晓朕在何处?而你们这么呼啦一下都聚集在这里,岂不是等于敲锣打鼓告诉刺客朕在何处吗?!”众侍卫齐声道:“请万岁息怒!我等誓死保卫万岁!”鸿海道:“都给朕退下!”侍卫们呼啦一下退出门外,但是并未远走,而是在门口静候。闹心看时机到了,将备好的飞镖投在鸿海的脚下。飞镖呛啷一声落地,将鸿海惊得脱口大叫:“快来人呀!”外面的侍卫听到叫声,蜂拥而入,大家像鸿海一样,目光都落在了地上那把飞镖上。闹心趁侍卫门进屋的工夫,一纵身,沿原路潜出皇宫。[/SIZE]
      [SIZE=4]      一个侍卫小心翼翼将地上的飞镖拾起,这才发现飞镖上绑着一封信。侍卫将信件取下后呈送给鸿海。鸿海急速阅览一遍后,将信伸向蜡烛点燃。回头对侍卫们道:“今晚之事,任何人不许向外声张,尚有一丝泄露,格杀勿论!”侍卫们又齐齐跪地叩头道:“我等一心侍卫万岁,其它什么也没看见!”鸿海道:“好,退下吧,朕累了。”侍卫们诺诺而退。[/SIZE]
      [SIZE=4]      鸿海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鸿匀的信令他内心惊骇。他将从寿王府时一直跟随他的贴身太监叫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遍后,这才安然睡下。第二天早晨,皇宫里抬出十几具侍卫的尸体,没有人敢问因何死亡。 [/SIZE]
      [SIZE=4]        这鸿海皇上因何这般狠毒,竟然将自己的贴身护卫全部斩杀?要说起根源,除了人性的残忍与自私,那就是权利在作怪!因为它可以使一个正常的灵魂变得扭曲!古往今来,老百姓都将从政人员称作流氓,那是因为政治是一个很难判断良知与人性的怪兽。多少人为此妻离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亲情反目,多少人丧尽天良。其实,这并不是权利本身的问题,而是掌权人与维权人为权利赋予了无限的权利,人一旦坐上了权利这把交椅,就可以为所欲为,胡作非为!权大于一切,这就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赖以生存又糜烂残杀的历史。[/SIZE]
      [SIZE=4]      鸿海看了鸿匀给他的信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鸿匀的信大意是:你我之争,只是兄弟隔阂,乃家事。而张天宇专权,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谋权篡位,只是时间问题。张已派人以扶我归政为条件,来索取玉玺,我不得以,虚以应承。我料,弟来京之日,张天宇必先出马以夺玉玺,兄当把握时机,拒张于城外,我等内外夹击,张必灭矣。你我之怨,由天甫定。[/SIZE]
      [SIZE=4]      鸿匀的信向鸿海透露了一个最大的信息,那就是张天宇一旦夺得玉玺,鸿海的这个皇上也就当到头了,这也正是鸿海所担心的。鸿海清楚,张天宇所以现在还维护他这个傀儡皇上,那是因为真正的太子鸿匀还没有被消灭,一旦鸿匀被清除,兔死狗烹的时候也就到了。曾经被废掉太子的经历使鸿海更加明白,没有实权的政权,随时都会被人宰割。张天宇能给予他今天的一切,也能随时剥夺这一切,要想摆脱张天宇的控制,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皇上,就必须除掉张天宇。他知道自己与鸿匀迟早必有一战,可那毕竟是兄弟之战,内部纷争,就是自己真的战败了,也还有称王封侯的机会,如果张天宇篡了权,那就是改朝换代,必然对皇室家族斩尽杀绝。想到这里,鸿海才不得不毒杀了那些当晚目睹此事的侍卫。在这多事之秋,他谁也不相信。他更不想因此招来杀身之祸。[/SIZE]
      [SIZE=4]      鸿海又将王恩秘密召进宫,如此这般吩咐一番,他才算踏实一些。有人问了,王恩不是张天宇的心腹吗?不错。但是,王恩是一个十足的赌徒,他对形势做了一番权衡后,认为张天宇最终成功的希望不是很大,这不仅仅是因为朝野上下的正统观念,更重要的是张天宇的资本在逐渐丢失,他的弟弟张天浩兵败潜回京城后,表哥常可云战死沙场,老虎没了牙齿,自然会威风扫地。表面上王恩对张天宇唯命是从,暗地里却与鸿海达成了交易,鸿海答应,消灭了鸿匀后,就招他为驸马,总揽朝政。王恩心里还有自己的更大打算,那就是有朝一日取而代之。[/SIZE]
      [SIZE=4]      再说张天宇,将交换的日期定下后,他便来向鸿海辞行,他道:“鸿匀打着平叛旗号正在日夜开赴京城,一旦兵临城下,不仅会造成人心恐慌,可能还会引发其它变故。所以,本王以为应该拒敌千里之外。”鸿海此时已经知道张天宇所来何意,但还是故意道:“现在朕手里兵将捉襟见肘,刚刚组成的决死军又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大用,顶多协助御林军护卫一下京城而已。王爷可有御敌妙策?”张天宇道:“皇上无忧。只要本王在,纵有八路诸侯来攻,不过蚍蜉撼树,不足为虑。本王只带本部人马迎战,定能旗开得胜,确保吾皇江山永固。”[/SIZE]
      [SIZE=4]      鸿海道:“王爷果然英雄气概,朕自然安枕无忧。但不知王爷何时出征?”张天宇道:“兵贵神速。明日一早本王就启程。为了鼓舞士气,本王想借皇上之物一用,不知可否?”鸿海道:“王爷需要什么,尽吩咐,朕当倾囊相助!”张天宇道:“本来皇上应该御驾亲征,但皇上刚刚即位,朝政繁忙,本王只有亲自为皇上代劳征战。不过,本王随蒙皇上器重,但未必所有人都能像皇上一样体谅本王,服从本王的调遣。所以本王想借皇上的尚方宝剑和銮舆一用。有了此两物,如同皇上御驾亲临,不但会鼓舞士气,对那些不服从调遣的各地番将也会起到威慑作用。”鸿海一听,连朕的龙袍你也拿去算了!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SIZE]
      [SIZE=4]      面对张天宇的过分要求,鸿海打心眼厌恶,但是他权衡再三,还是露出了笑脸:“精忠王何必客气,朕的江山都是你给的,不要说借用一两个物件,就是拿朕的龙椅去坐,也是应该的。”鸿海嘴上这么说,可是他心里一定在想着“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猖狂”那句话。张天宇道:“皇上如此抬爱,本王定当以死相报!”鸿海心想:“你以为你还能回得来吗?”可是他却道:“朕恭祝王爷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张天宇告退。[/SIZE]
      [SIZE=4]       话说闹心已经得到张天宇的信报,让太子鸿匀的人马在距离京城五百里的地方等待消息。鸿匀向闹心交代:“立刻通知左右两路大军,昼伏夜行,继续向指定地点前进,务必在张天宇赶来之前形成合围之势。”为了确保荷依的安全,还让大虎和二虎做好随时接应准备。一切准备就绪后,鸿匀将假玉玺递与闹心,道:“张家世代为官,张天宇的父亲张博臣更是三朝元老,对玉玺的底细应该知晓。所以,你们要随机应变,以确保荷依的安全为前提。”闹心道:“请殿下放心,我会见机行事!”[/SIZE]
      [SIZE=4]       就在这时,前方探子来报,张天宇的使臣到。鸿匀令立刻带进来。来人呈上一封信,鸿匀打开一看,信面竟无一字。鸿匀大惑不解,随手将信递与闹心,闹心看后在鸿匀身旁耳语数语,鸿匀点头称许。[/SIZE]
      [SIZE=4]      大家可能会问,张天宇的来信为一纸空文,闹心与鸿匀耳语了什么?其实,张天宇的来信虽然没有一字,但却已经将双方接头的地点说的很清楚:“一张白纸”,其谐音“一丈百止”。这一丈百是一个地名,因此地有一块宽一丈,高百尺的奇石而得名。张天宇所以送来一张白纸,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不使消息外泄,第二个原因更简单,他听人说,鸿匀与鸿海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脑筋急转弯,结果是,鸿匀总是不如鸿海反应快。张天宇今天故意玩这个无字游戏,也是想戏弄一下鸿匀。鸿匀果然被难住,但却难不住闹心。所以,当闹心将原委告诉鸿匀后,鸿匀忍俊不住,笑了起来。[/SIZE]
      [SIZE=4]      是日。闹心带着大虎二虎以及百名身怀绝技的武士准时赶到一丈百,张天宇的大营果然在此驻扎。听说闹心等到来,张天宇也带百余骑前来迎候,两军相隔五十米停下。张天宇道:“看来本王小觑了鸿匀那小子!”闹心道:“天下没有无字的书!王爷可将人带来了?”张天宇道:“不知本王所要之物带来否?”闹心让大虎将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物件举起道:“东西在这里,王爷一手放人,在下就会一手交货!”张天宇道:“你拿本王是三岁孩童?不亲自验货,本王如何肯相信!”闹心道:“对你来讲,这东西比人值钱,而对殿下来说,人比什么都贵重!王爷如果没有诚意,那在下只能打道回府了!”闹心说着,便欲掉转马头。张天宇道:“且慢!”回头对手下道:“带人质!”几个壮汉将荷依从一顶轿子中扶出。[/SIZE]
      [SIZE=4]     张天宇道:“人就在这里,你们把东西送过来,本王验证后自然放人!”闹心道:“王爷,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既然受殿下重托,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带来,如果换不回更重要的东西,如何向殿下交代?你我既然诚心交易,就应该讲究诚信,你不放人,我如何肯轻易放手呢!”张天宇琢磨了一下道:“好,就按你说的的办。不过,你们要先带着东西过来,我再放人,你看如何?”闹心道:“好,一言为定。相信王爷一定不愿看到玉碎的场面!”[/SIZE]
      [SIZE=4]      闹心与大虎二虎简单交谈了几句,纵马来到张天宇面前,张天宇道:“东西带来了吗?”闹心悄声道:“在大虎手里。王爷难道怕那物件有诈?”张天宇道:“不错。真正的玉玺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本王父祖世代为官,岂能不知!”闹心道:“王爷放心,在下也略知一二,此物不会有假。”张天宇道:“那就让他们送过来,本王一看便知!”闹心回头向大虎二虎招手。大虎二虎纵马到来。闹心道:“大虎,你将带来的物件先给王爷看看吧。”大虎道:“那可不行,殿下说了,如果救不回荷依小姐,就让我把这东西摔碎呢!”说着,举起包裹就要往地下扔。就在大虎一举一落的时候,包裹里的东西突然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声音十分悦耳。张天宇激动的发抖,赶紧制止道:“不要扔!本王马上放人!”[/SIZE]
      [SIZE=4]      二虎赶紧将荷依拉上马,两人转身离去。大虎故意拖延时间:“王爷,你又不是皇上,要这东西干什么?”张天宇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道:“这是朝廷的大事,哪有你多嘴的份!”闹心见荷依已经安全脱险,便道:“大虎,信守承诺,快把东西交给王爷吧。”大虎假意不高兴,手一松,玉玺掉在了地上。那张天宇惊恐万分,立刻跳下马捡拾。大虎道:“对不起了王爷,你自己捡,末将就告辞了!”言毕,与闹心掉转马头迅速离去。[/SIZE]
      [SIZE=4]      那张天宇一心在地上的包袱上,根本没听见大虎说什么。他将包袱捡起,并未立即打开。示意左右退步后,这才小心翼翼打开。看到玲珑剔透、日思夜想的玉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突然,他觉得玉玺的底座有什么东西扎手,转过来一看,见底座竟然镶嵌着一个小铃铛。张天宇是何等人物,脑袋嗡的一下。他一把将铃铛拽下,再使劲摇晃玉玺,毫无声息。他猛然抬头,四下张望,哪里还有闹心等人影子。张天宇气急败坏,咬牙切齿自语道:“石安,本王非活剥生吃了你不可!”一面指挥大队人马向着闹心逃离的方向追去。 [/SIZE]
      [SIZE=4]        大江大海过了无数,竟然在小河沟里翻了船。张天宇如何咽下这口气,他将手中的物件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可怜这件精巧的仿制品顿时粉身碎骨。张天宇大手一挥,他的一万精锐嫡系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闹心等人逃去的方向追击。张天宇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本来是坐着鸿海借给他的銮舆来的,因为获得玉玺心切,他与闹心接头时又改用了骑马。此时,他也顾不得坐銮舆了,骑着他那匹高头大白马,在心腹爪牙护卫下,跑在追击队伍的前面,恨不得坐下马长着八条腿,那才解劲。[/SIZE]
      [SIZE=4]      张天宇所以这般心急火燎追赶闹心,那也是有道理的。常可云兵败的消息,对他来讲就如同断臂。他深知,即便控制了皇宫,如果没有心腹外援呼应,他就是侥幸荣登大位,也无法坐稳江山。那些身居边陲的番将,平时虽然处于半独立状态,但表面上毕竟还称臣纳贡。可是一旦自己篡位登基,那些人就不一定会心甘情愿买自己的账了。所以,如果得不到象征皇权的信物玉玺,不用说招抚各地番将,就连发号施令的资格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张天宇最最憎恨的人就是石安了。他恨自己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认清石安的真实面目呢?他还记得弟弟张天浩曾提醒他防范石安这个人,可是他竟然没有在意。[/SIZE]
      [SIZE=4]       人急马快,张天宇的队伍很快发现前面影影绰绰有营寨,他也顾不了排兵叫阵了,决心来个出奇制胜、速战速决,一举擒获鸿匀和石安等人,夺得玉玺,方出这口鸟气。然而,没等他发起进攻,他自己的队伍背后首先乱了阵脚。原来,鸿匀早已做了充分的防备:以吴敬为指挥、胡为为副指挥的左路军,以温卓为指挥、旺财为副指挥的右路军,早已悄悄绕到了张天宇的背后。而以刘桓为指挥、李彦文为副指挥的先锋部队与鸿匀亲自率领的中路军会合一处,早已在此严阵以待,只等张天宇自投罗网。所以,没等张天宇的部队与鸿匀的中军接触,吴敬和温卓指挥的左右两路军就在张天宇的背后发起了进攻。鸿匀见时机已到,立即命令中军发起正面进攻。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张天宇顿时陷入包围之中。[/SIZE]
      [SIZE=4]      然而,张天宇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面对层层包围,他并未惊慌失措。这主要基于他对鸿匀等人的轻视。在张天宇看来,太子鸿匀从来未经历过战场磨砺,所带之兵又都是些临时纠集起来的山贼草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经得起他手下虎狼军的冲击。因此,他将几个心腹大将叫到跟前道:“胜者王侯败者寇,生死再此一战。打胜了,各位就是开国元勋,荣华富贵尽享,一旦战败,本王与各位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大家齐声道:“我等愿为王爷拼死效力!”张天宇也慷慨激昂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言毕,指挥诸军开始冲击。[/SIZE]
      [SIZE=4]      要说张天宇的手下也实在是了得,左突右冲,鸿匀各路军伤亡惨重。可是,张天宇要想冲破包围圈,也着实不易,因为他的部队越战越少,而鸿匀的部队却越来越多。原来,除了王回春与管一虎指挥的后备军及时赶到参加攻击外,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一些民军也都加入到了攻击张天宇的队伍之中。这正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张天宇平时专横跋扈、作恶多端,老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有了雪耻机会,那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都想亲自逮住张天宇以解心头之恨。[/SIZE]
      [SIZE=4]     包围圈越来越小,张天宇的人越战越少,但是张天宇的部队战斗力却依然很强。原来他手下这一万精兵,都是他从家乡招募来的子弟兵,平时训练有素,且在各方面受到优厚待遇。所以,大家都把张天宇作为衣食父母,同时,大家也明白,张天宇这可大树一旦倾倒,自己的好运也会随之结束。所以,尽管身陷绝境,但大家依然奋力苦战,妄求一线生机。战到最后,只剩千余人马,大家围拢在张天宇的周围,脱掉上衣,提刀上马,竟然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向京城方向逃去。[/SIZE]
      [SIZE=4]鸿匀命令部队停止追击,他道:“穷寇莫追。各部马上打扫战场,对负伤的张天宇手下,也要尽力救治。”[/SIZE]
      [SIZE=4]      不说鸿匀带领部队打扫战场,单说张天宇带着不足千骑残兵败将如同丧家之犬,心急火燎往京城赶,本打算重整旗鼓,再行决战,可是当他的残兵败赶到京城城垣时,却见城门紧闭。 城头上王恩正得意洋洋往下看呢。[/SIZE]
      [SIZE=4]        张天宇一惊,但他强装镇静:“王元帅,快开城门!”王恩也不回话。就在这时,从王恩身后簇拥出一个人来。张天宇一看,大惊失色。此人正是当今皇上鸿海。 [/SIZE]
      [SIZE=4]        鸿海在王恩等人的前呼后拥下从城上往下看着张天宇。张天宇在马上惶惶然道:“皇上,快命令王元帅开城门,或者随臣去追击逆贼!”就听鸿海不紧不慢道:“张天宇,你好大的胆子!你手提朕的尚方宝剑,身坐朕的豪华銮舆,竟然损兵折将,丢尽了朕的脸面,扫尽了朝廷的威风,还有何脸面回来见朕?”[/SIZE]
      [SIZE=4]        张天宇道:“本王误陷重围,方有此一失!我为皇上卖命,皇上何故如此无情?”鸿海道:“是吗?不知你索要之物可曾到手?能否给朕一看?”张天宇惊慌道:“皇上的话本王听不懂。只要皇上容本王重整旗鼓,定能御敌于外,保皇上江山永固!”[/SIZE]
      [SIZE=4]      鸿海不再与张天宇绕圈子,道:“张爱卿,朕看在咱们君臣往日的情份上,免你损兵折将死罪,令你带领现有人马,迅速返回去将朕也希望得到的东西取来给朕!你看如何?”张天宇道:“无兵无将,你让本王如何打仗?”鸿海道:“朕手中的这点点本钱,也将将够维护朕自身的安全。”王恩贴近鸿海道:“万岁,因何不杀一儆百?”鸿海冷笑道:“杀一条狗,何须朕亲自动手!”王恩全身一哆嗦。鸿海道:“王爱卿,有些事不用你为朕操心,还是好好安排防御吧,小心鸿匀钻进城来,那样咱们君臣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说完,转身离去。王恩背后喊道:“请万岁放心,有臣在,就是有人插上翅膀也甭想飞进来!”[/SIZE]
      [SIZE=4]     王恩转过身,发现张天宇还没有离去。张天宇见王恩回过身来,又像发现了救命稻草。道:“王元帅,快放本王进城!你可不要忘记你的今天是谁给你的!”王恩道:“王爷,您对在下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可是君命不可违,砍掉王恩的脑袋是小事,欺君之罪在下可承受不起。您还是按照皇上说的去做吧,去晚了,东西被别人夺走了,您连立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张天宇气得七窍冒火:“王恩,你不要小人得志!你这是忘恩负义,本王迟早会与你算账!”[/SIZE]
      [SIZE=4]      王恩也不示弱:“那咱们就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张天宇道:“老夫现在就杀了你!”说着取弓搭箭要射杀王恩。王恩看的真切,咆哮道:“来人呀!什么人在城下瞎喊乱叫,给我用箭射!”那些士兵见张天宇平时耀武扬威,说一不二,早都气不过。如今得到机会报复,如何不幸灾乐祸。个个拉满弓弦,对准张天宇就开了弓。张天宇一边用手中宝剑遮挡,一边后退。就在这时,一彪人马从背后袭来,张天宇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齐王德利的人马卷土重来。张天宇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正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 [/SIZE]
      [SIZE=4]        话说齐王德利,自从被鸿海的决死军打败返回封地后,并未一蹶不振,而是重整旗鼓,四处打探消息,伺机东山再起。这一日,探子回报,太子鸿匀已经率领大军开赴京城。德利王爷老泪纵横,一跃而起,下令不留一兵一卒,倾巢出动,火速奔赴京城。谋士劝阻:“王爷,我们刚刚新败,不宜再兴师动众。就是必须去,也要留够人手护卫王府和封地。”德利王爷怒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与鸿海那王八羔子势不两立,如果他最终坐稳了江山,会有我们好果子吃吗?我等必遭诛戮!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死一搏,以求绝处逢生!传令下去,不成功,便成仁!后退一步者斩!”[/SIZE]
      [SIZE=4]      德利王爷这番话,并非妄言,大家也都知道目前局势与胜败的利害关系。因此,大军一上路,便快马加鞭,竟然赶在太子鸿匀之前来到京畿。德利王爷闻报张天宇被鸿海拒之城外一事,料之有变,迅速催动人马加速前行,正好与战败的张天宇狭路相逢。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德利王爷大吼一声:“张天宇,哪里跑!本王在此,快快下马受降!”那张天宇困兽犹斗,岂肯束手就擒,率领残兵败将,孤注一掷,做垂死挣扎。德利王爷见无人胜他,便一拍坐下马,亲自向前,与张天宇战在一处。[/SIZE]
      [SIZE=4]      要在平时,德利王爷再勇,也不会是张天宇的对手。德利王爷六十出头,而张天宇正逢壮年。但是,此时的张天宇毕竟是条丧家之犬,加之人困马乏,几个回合下来,便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而德利王爷却越战越勇,就听他大吼一声:“下去吧!”一枪刺在张天宇的左肩胛。张天宇支撑不住,掉下马来。军士们一呼而上,将张天宇生擒活拿。[/SIZE]
      [SIZE=4]      再说城楼上的王恩看完了城下这精彩的一幕后,方醒悟过来:“那不是前几天来攻伐京城的齐王吗?”想到这里,他马上调集人马要出城作战。就在这时,荡寇将军李翰林巡城正好到来。便阻止道:“王元帅,切不可轻举妄动!”王恩道:“这个齐王前几天来攻打京城,被决死军打败!如今卷土重来,我们因何不能讨伐?”李翰林道:“此一时,彼一时。前几天率兵对付齐王的是张天宇,可是今天呢?张天宇不是被万岁拒之门外了吗?你看,刚才你不也下令射杀张天宇吗?如今齐王擒获了张天宇,不正是为皇上解除了一块心病吗?如果我们现在出兵,张天宇说不定会趁机跑掉,那不等于帮张天宇的忙吗?”王恩一时无语。李翰林回头对张天浩道:“不知张监军意下如何?”张天浩道:“李大人所言极是。张天宇虽然是我的亲兄弟,可是皇上是我的再生父母。如今张天宇违背圣意,也就是背叛了父母,对这样的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SIZE]
      [SIZE=4]      李翰林向张天浩伸出了大拇指,道:“大义灭亲!皇上果然龙眼识珠,没有用错人。”回头对王恩道:“王元帅,现在叛军四起,我们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保卫皇上!齐王前几日来攻打京城,那一定是受他人蛊惑,不明真相,才发生了误会。如今他擒拿了张天宇,为皇上除去了一害,是立功表现。所以,我们应该安抚,而不应不分青红皂白发起攻击。不然,不但会冤杀好人,还有可能将其他想来勤王的各路英雄拒之门外,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最好三思而后行!”李翰林说完带着张天浩走了。[/SIZE]
      [SIZE=4]      王恩愣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突然想到了鸿海,于是,晃荡了几下脑袋,走了。再说齐王德利擒获张天宇后,立即命令部队后撤三十里扎营。原来,齐王以为鸿匀等人已经回到京城,没想到自己倒是提前赶到。上次被决死军追杀的教训记忆犹新,德利王爷权衡利弊,决定先后撤,等鸿匀到来后再做计较。[/SIZE]
      [SIZE=4]      扎下大营后,立刻升帐,将张天宇押上来。齐王道:“张天宇,你这个奸佞小儿,平日里专横跋扈,欺君罔上!如今又助纣为虐,扰乱朝纲,冤杀了那么多无辜好人!现在真是苍天有眼,让你落在本王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说?”张天宇扑嗵一下跪倒,叩头如捣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在下有罪!在下罪该万死!不过如果王爷肯留在下一命,在下愿意协助王爷荣登大位!”齐王一听,哈哈大笑道:“好,你就说给本王听听,本王怎样才能登上大位呢?” [/SIZE]
      [SIZE=4]        话说张天宇被齐王德利生擒活拿后,为了保住一条狗命,竟不惜下跪求生。并献计说要帮助齐王荣登大位。齐王好奇,心想,你现在是本王阶下一囚,量你也耍不出什么新花样。于是让张天宇说下去。那张天宇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爬到德利面前,道:“王爷要杀在下,不过举手之间,但是王爷如果留在下一命,如得百万雄兵。”德利道:“不要在本王面前油嘴滑舌卖关子,你快说本王如何能像你说的那样当上皇上!”[/SIZE]
      [SIZE=4]      张天宇道:“鸿海虽然侥幸登基,但他毕竟是一名被废太子,无根无底,这才引起四方不服,八方举兵。面对危局,鸿海不采取安抚政策稳定人心,而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屠杀老臣,四处树敌,就连在下这样将他扶上大位的人,他都狠心摒弃,结果自然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难成大器。鸿匀虽然是先皇确立的太子,但此人生性放荡不羁,疏于政治,无视群臣,只会拈花惹草,诗词歌赋,如今为了一个民间女子竟然潜出皇宫,四处游荡。您说,这样的人就是当了皇上,又怎能利国利民!思前想后,在下觉得只有您齐王有资格当那万乘至尊!”德利道:“本王自己怎么没觉得?”[/SIZE]
      [SIZE=4]      张天宇道:“时至今日,在下不妨告诉王爷,在下也曾对皇上宝座垂涎久矣。但凡举大事者,必上合天意,下应民心。这两点,在下都先天不足。在下虽然世代为官,最终不过是为皇上效力的奴才,纵然在下有机会成功荣登尊位,也还是会落下谋权篡位的骂名。历史上曹操和司马昭所以手握大权而不敢僭越,所顾及的正是此也!而王爷您不同,天生皇族血脉,富贵无比,弟承兄业,更是合情在理。况且,鸿海杀父即位后,群雄虽虎视眈眈,但大多等待观望,踌躇不前。只有您,兵力虽弱,却敢于对天怒吼,出兵勤王。虽然因故兵败,但勇气犹在,斗志不减,如今卷土杀回,正是民心所望,大势所趋,国家之幸也!只要王爷振臂一呼,必然举国归附,何愁天下不得呢?”[/SIZE]
      [SIZE=4]      张天宇这一顿讪忽,还真让齐王德利心里有些化魂。他道:“如今鸿海引领御林军和决死军占据京城,太子鸿匀率领平叛大军即日就要赶到,本王手下这点兵马,如何能够如愿取胜?”张天宇见自己的忽悠有了成效,得意道:“王爷饱读兵书,博古通今,怎么忘记了‘出奇制胜’这一招呢?当年刘邦和项羽相约攻伐秦国,结果是将寡兵少的刘邦反倒先兵多将勇的项羽一步进驻咸阳。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刘邦避实就虚,躲开了秦军战斗力最强的章邯大军,长驱直入率先进了咸阳城。而项羽却不得不与强悍的章邯军大战于巨鹿。虽然项羽最终以少胜多侥幸取胜,却错失了先入为主的良机,在政治上输给了刘邦,并最终落了个兵败自杀的悲惨下场。”齐王道:“可是现在鸿海据守京城不出,本王哪里有机会入内呀?”[/SIZE]
      [SIZE=4]      张天宇道:“事在人为。鸿海所以对王爷再次前来视而不见,也不过是出于保存实力的战略考虑。久困兵疲,偌大京城,岂能坚守太久?鸿匀大军一到,鸿海必然会出城决一死战。但是到了那个时候,王爷可就无能为力了。”齐王道:“什么意思?”张天宇道:“必须将鸿海的部队调出,在远离京城的地方与鸿匀的部队决战,无论最终他们何人胜负,王爷都可以把握机会,坐收渔人之利。”齐王道:“你是说要我趁鸿海出兵之机巧取京城?”张天宇道:“不错,但不能急功近利。过早,会打草惊蛇,鸿海会中途回师。过晚,会被拒之门外,错失良机。一切都要坐观静变,耐心等待。”[/SIZE]
      [SIZE=4]     齐王道:“老虎出门,也会留下狼崽子看门,攻城不果,反受其害。”张天宇道:“王爷忘了,在下还有一位同胞兄弟在决死军中效力呢!”齐王听后,一拍屁股:“精忠王果然雄才大略,是个难得的人才。来人,看座!” [/SIZE]
      [SIZE=4]        齐王德利听张天宇说的头头是道,心下有了主意,令人给张天宇看座。张天宇接着献媚道:“鸿海十分清楚,失去了京城,他这个皇上一文不值,所以,他自己是不会轻易远离京城的。但是,只要把他的决死军顺利调出,单靠那些饱餐中日养尊处优的御林军,京城是守不住的,此其一。其二,王爷也绝对不能让鸿匀的军队靠近京城。因为一旦大军兵临城下,势必造成两军对垒,那时王爷要想坐山观虎斗,几乎不太可能!”齐王道:“原因何在?”张天宇道:“这道理很简单。鸿海胜,他会稳坐不动。鸿匀胜,必会军威大振、鱼贯入城,哪里会有王爷渔利机会。”齐王道:“就算你说得有理,可是鸿海死活不出兵又当奈何?”[/SIZE]
      [SIZE=4]      张天宇道:“这就是王爷不杀在下的高明之处了。”齐王道:“你有办法让他们兄弟同归于尽?”张天宇道:“要唱这出戏,还得王爷您亲自登场。”齐王焦急道:“有话你就痛痛快快说,不要吞吞吐吐像拉屎一样让人难受。”张天宇道:“王爷息怒。这事对王爷来说虽是举手之劳,但却难下决心。简单地说,就是您给鸿海与鸿匀分别写一封信。”齐王道:“这有何难?你拟草稿,本王抄写一遍派人送去就是了。”[/SIZE]
      [SIZE=4]      张天宇道:“我的王爷,重要的就是这送信人。大敌当前,双方自然是处处小心谨慎。您如果随便派一个人去送信,鸿匀也许会相信,那鸿海绝然不会相信。”齐王道:“你难道要本王亲自去送信?”张天宇道:“那倒不是。但您必须派两位小王子前往。”齐王听后踌躇不语。张天宇道:“王爷,两位小王子亲自前往,风险是有些。可是,不投大赌注,如何能最终收盘成就千秋大业?就算您不这样做,您就以为没有危险了吗?鸿海如胜,接下来被清算的一定是您。鸿匀如胜,首先被杀戮的也是您。”齐王道:“你这话就不对了。鸿海那王八羔子反目,我相信。可是鸿匀不会那样做!”张天宇道:“王爷您也真天真。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鸿匀如胜,王爷虽然有功,可是您把历史好好捋一遍,卸磨杀驴,千百年来,有谁逃得过此劫?”[/SIZE]
      [SIZE=4]      齐王犹豫片刻。道:“精忠王,刚才委屈你了。咱们饭后再详谈。”张天宇道:“局势急迫,请王爷火速再后撤三十里,以免与鸿海发生冲突。”齐王道:“言之有理。”于是,齐王德利率领人马迅速后撤三十里下寨。不提。[/SIZE]
      [SIZE=4]      第二天,鸿海收到齐王德利派二王子送来的密函。鸿海打开一看,见密函写道:“吾皇亲启:前日,微臣不明原委,冒失出兵,触怒天威,损兵折将后方大梦初醒。为将功折罪,微臣倾全部人马前来听从皇上调遣。因听说鸿匀招集些山贼草寇前来争夺大位,微臣自做主张,已在其来路设伏,进行拦截。俗话说,斩草除根,免生后患。兵贵神速,请皇上速派大军前来,与微臣合兵一处,共同剿灭鸿匀之流,以保吾皇江山永固。如让鸿匀窜回京城,兵临城下,战事僵持不下,必然会动摇军心,惊扰皇上。犬子就留在京城陪侍皇上,待鸿匀被铲除后微臣自当负荆请罪。吾皇万岁!德利跪拜!”[/SIZE]
      [SIZE=4]      鸿海本来对德利痛恨之极,可是如今见信见人,竟转怒为喜,大叫道:“此乃天助我也!”顺手将信扔给王恩,道:“王元帅,你看这下步棋该怎么走?”王恩将信看了一遍道:“万岁,会不会有诈?”鸿海道:“如果是一般的人来送信,朕也会怀疑。但是齐王再糊涂,也不会拿自己的亲生骨肉开玩笑!你没见信上说,要他儿子在京陪朕吗?”王恩想想也是,便马上献媚道:“微臣愿率兵前往,为吾皇效力,万死不辞!”鸿海道:“王元帅,朕怎么能离得开你呢?你走了,朕的安全谁护卫?”王恩道:“那由谁来统兵?”鸿海道:“立即召李翰林与张天浩进宫听旨!” [/SIZE]
      [SIZE=4]        话说在鸿海急召李翰林与张天浩进宫的同时,正在日夜兼程赶往京城的鸿匀,也迎来了一位送信人,他就是齐王德利的四王子子健。论辈分,子健与鸿匀是同辈,且属本家堂兄弟,但却从未谋过面。这也是后来人们常说的“痛悔生在帝王家”的一个缩影。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幸生在帝王家里,虽然表面上耀武扬威、挥金如土、风光无限,但却缺少普通百姓那种浓浓的亲情。历史上,无数皇帝虽然将自己的儿子确立为太子,但是在皇帝没有咽气之前,自己的这位接班人,也是自己的最大敌人,防范东宫远远胜于防范外敌入侵。许多皇子被确立为接班人后,形同囚禁的生活也就开始了,有的甚至被远迁京城之外驻守。权利和欲望、贪婪和自私,令亲情变了味道。即便是这样,骨肉之间的猜忌杀戮依然没有中断,太子被皇上赐死的惨剧屡见不鲜。皇上对待自己的骨肉尚且如此,对待其他人就更可想而知了。所以,像鸿匀与子健这样的同族兄弟,相逢见面不相识,也就不足为奇了。[/SIZE]
      [SIZE=4]      齐王德利一共有八个儿子。长子子辉,留守封地,次子子焱如今正在鸿海哪里为人质。三子子魁在前几天与鸿海的决死军大战中,为了掩护齐王脱险,不幸中箭死亡。五、六、七、八作为德利的贴身护卫不离左右。八个儿子中,要论武艺,二王子子焱出类拔萃,论聪明智慧,当属这四王子子健。子健虽是鸿匀的堂兄弟,但官场上也要行君臣之礼。大礼后,鸿匀给子健赐座,兄弟二人这才稍叙家常。无非是鸿匀问候齐王身体安康一类的话题。其他人见此,便知趣地悄悄退下。子健这才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鸿匀看后,大惊。道:“这是送给鸿海的信,莫不是你错投了地方?”子健道:“殿下勿忧,此信是家父特意让我亲自交给你的。”[/SIZE]
      [SIZE=4]      各位,你道鸿匀因何如此吃惊?原来,子健送给鸿匀的信,其内容与送给鸿海的一字不差。文中写到:“吾皇亲启:前日,微臣不明原委,冒失出兵,触怒天威,损兵折将后方大梦初醒。为将功折罪,微臣倾全部人马前来听从皇上调遣。因听说鸿匀招集些山贼草寇前来争夺大位,微臣自做主张,已在其来路设伏,进行拦截。俗话说,斩草除根,免生后患。兵贵神速,请皇上速派大军前来,与微臣合兵一处,共同剿灭鸿匀之流,以保吾皇江山永固。如让鸿匀窜回京城,兵临城下,战事僵持不下,必然会动摇军心,惊扰皇上。犬子就留在京城陪侍皇上,待鸿匀被铲除后微臣自当负荆请罪。吾皇万岁!德利跪拜!”[/SIZE]
      [SIZE=4]      这样一封明显是错投的信件,鸿匀看后如何不惊。但是子健却告诉鸿匀,这信不但没有错投,而且是齐王特意让送来的。鸿匀当然狐疑不解。于是,子健便将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原原本本向鸿匀做了汇报。末了,子健道:“家父生擒张天宇后,张为求得生存,便向家父献计,要家父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家父权衡再三,决定将计就计,于是写了这样一封信,让我二哥亲自送给鸿海。”鸿匀道:“王叔这样做,岂不是害了子焱的性命?”[/SIZE]
      [SIZE=4]      子健道:“风险是有的,但是家父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家父还说,为了殿下早日登基,就是牺牲他自己的生命都是值得的。”鸿匀的眼圈红润起来,他一把握住子健的手道:“我宁肯不做这个皇上,也不希望看到大家为我做那么大的牺牲。”子健道:“家父说了,这样做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黎民百姓。”鸿匀道:“为什么非要拿生命做赌注?”子健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鸿海篡位后,家父曾经率兵前往京城平叛,结果竟然是一败涂地,三哥不幸阵亡,家父也险些殒命。”鸿匀道:“这是为何?御林军有那么大的战斗力?”[/SIZE]
      [SIZE=4]      子健道:“开始,家父也纳闷。后来才知道,鸿海将京城和周边郡县的死囚犯全部赦免充军,组成了决死队。这些亡命之徒为了报答鸿海的救命之恩,拼死效力。加之鸿海重金奖赏,因此这些人打仗时全部是赤膊上阵,不惧刀剑,奋勇向前,真可谓人人畏惧,闻之丧胆。家父说,以殿下现在掌握的兵力,如果前往京城与鸿海的决死军对阵,必然会重蹈家父惨败的覆辙。所以,当家父听了张天宇的‘调虎离山’之计后。觉得这倒是消灭鸿海决死军的一个机会。”鸿匀道:“王叔有什么妙计?”[/SIZE]
      [SIZE=4]      子健道:“家父说,有他的书信和我二哥做人质,鸿海必然不疑。如果鸿海能够派遣他的决死军前来作战,家父建议殿下用有利地形,选准时机,效法当年诸葛亮火烧司马懿的战法!”鸿匀心中一动:“这未免太残酷了。”子健道:“殿下仁慈,人人钦佩。可是眼下我们面对的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如果我们不想方设法消灭他们,必遭他们屠戮。家父因怕殿下下不了决心,才又给殿下写了一封书信。”子健说着从贴身衣服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鸿匀。[/SIZE]
      [ 此贴最后由法提麦·雅琦在2008-11-16 16:02:15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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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ZE=4]      鸿匀展开一看,见信中写道:“太子殿下亲启:先皇为众臣所敬重者,仁也。然仁慈过宽,必置人心涣散,各自为王,政令不通,权威下降,反受其害。此先皇劫难之根也。殿下仁慈,万民之福。然仁慈,要讲究对象,对敌人仁慈,无异养痈成患,自毁江山。鸿海狂组十万决死军,如不及早消灭,纵使殿下夺得江山,又岂能有安宁之日?更何况,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且不可怀妇人之心,徒留终生遗憾。犬子子焱虽为人质,亦为利剑,殿下尽管放开手脚一搏,亦不负本王用心良苦。切切。德利手书。”鸿匀看罢激动不已,立刻招集各路将军齐聚中军大帐。 [/SIZE]
        [SIZE=4]       回头咱们先说鸿海,将李翰林与张天浩紧急召入宫中后,将齐王德利派子送信的事告诉了二人,征求两人的意见。李翰林思索片刻,道:“御敌于外,乃臣下应尽之道。吾皇天威,加之有齐王助阵,大军所到之处,必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剿灭乱臣贼子,指日可待。”李翰林话音刚落,张天浩屈身一步道:“皇上,万万不可出兵!”鸿海道:“张爱卿所言为何?”张天浩道:“拒敌于外,说法不错。然驱使十万决死军实施行动,则使不得。您想,这些人所以嗜杀,一是出于本性和对万岁天威的畏惧,故近京作战,每战必胜。二是有御林军对其虎视,令其不能不有所顾忌。可是一旦远离京城,无异猛虎归山,野鸟归林,如何节制得了?”[/SIZE]
        [SIZE=4]      鸿海一听,不无道理。他将目光转向了李翰林。李翰林亦屈身一步道:“万岁,张监军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可是眼下大兵压境,又无其他军队可供调遣,如不能主动出击,待敌兵临城下,内无粮草,外无援军,苦守孤城,岂不形同待毙!望万岁三思。”鸿海虽有心计,但毕竟未经历过大的战阵磨砺,面对李翰林的据理分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时,王恩站在一旁焦急万分,额头直冒汗。他匍匐在鸿海脚下,声俱泪下道:“万岁,微臣冒死谏阻,绝对不可轻易出兵。前日齐王率劲旅来战,尚被决死军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此正是天佑我主,今日区区一群山贼草寇麇集起来的乌合之众,何足惧哉!李大人执意要决死军出战,依臣看是别有用心!”[/SIZE]
        [SIZE=4]      鸿海一惊,道:“此话怎讲?”王恩道:“李大人曾为鸿匀师傅,师徒如父子,此因一。二,李大人的千金荷依如今正与鸿匀在一起。据臣所知,李大人就这么一个千金宝贝,救助都来不及,又怎会驱兵进剿?所以臣以为,李大人出兵名为万岁,实则借机逃遁,父女团聚。望万岁明察。”张天浩亦道:“臣也有此担忧。”鸿海突然狂笑起来,他将王恩与张天宇一一扶起,道:“二位爱卿大可不必为此过虑。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爱卿虽曾为鸿匀师傅,然却因鸿匀而获罪遭贬归乡。他的千金虽在乱军营中,但是李爱卿饱读诗书,对三纲五常烂熟于心,定不会自毁名节,辜负朕望!”鸿海说着拉住李翰林的手道:“李爱卿,卿心无二主,君亦无二臣。朕信任你!”[/SIZE]
        [SIZE=4]      李翰林赶紧再次跪下道:“臣对天发誓,誓死为陛下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如违此言,天诛地灭!”鸿海将李翰林扶起,道:“李爱卿,言重了。”回头对王恩和张天浩道:“大敌当前,你我君臣应该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切不可互相猜忌,自相残杀。有各位爱卿誓死效力,有齐王助阵,定能扫平顽匪,开创太平盛世。现在朕决定:王恩率领御林军据守京城,李翰林与张天浩两位大人共同率领决死军,明日一早出征,以最快的速度与齐王会合,一举歼灭鸿匀等一切胆敢与朕为敌的各种势力!”王恩等三人跪拜领旨。[/SIZE]
        [SIZE=4]      当晚,鸿海又让太监郭雨林将张天浩悄悄召进宫中。鸿海道:“张爱卿,朕所以单独召你进宫,是因为朕视你为心腹。你的家兄张天宇虽然将朕扶上了皇位,但他野心勃勃,内心并未将朕放在眼里。不是朕残酷无情,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朕不想做傀儡皇上,所以不铲除他,朕无以安睡。你与他不同,你一直在外为官,了解民情,深知百姓疾苦,朕要开创太平盛世,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人才。”张天浩不等鸿海说完,扑嗵一下跪在鸿海脚下:“臣就是万岁的一条狗,万岁让臣往东,臣绝对不往西,万岁让臣三更死,臣绝对不活到五更天!”[/SIZE]
        [SIZE=4]      鸿海将张天浩扶起,并硬拉张天浩坐在自己身边道:“朕如果不相信你,又怎会重用你呢?朕是一个爱憎有别,赏罚分明的人。朕刚才说了,你是你,你兄是你兄。老百姓不是经常讲吗,一朝天子一朝臣,事实也是这样。你想一想,如果朕不铲除张天宇,哪有你的出头之日?所以,你我君臣就像一根绳子拴住的两只蚂蚱,命运已经连在一起了。你要与朕同舟共济,荣辱相依。你刚才对李翰林的顾虑并非无道理,但是有一点你放心,他们这些儒生,外表聪慧,骨子里却很迂腐,发了誓,轻易不会毁诺。朕所以起用他,也算是一石二鸟吧。一则因为他在朝中为官多年,根基很深,他的行为会直接影响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们归附朕,二来让他领军直接与鸿匀作战,总比将他留在京城与朕作对要好得多!”张天浩道:“万岁英明!”[/SIZE]
        [SIZE=4]      鸿海道:“你也不用给朕戴高帽子。朕起用李翰林不过是权宜之计,并不代表朕信任他。这次朕决定将十万决死军分作两队,六成人马由李翰林带领,作为主攻部队,四成人马由你亲自指挥,作为辅攻部队。这样,你就不至于成为有名无实的监军了。朕授权你要见机行事,一旦发现李翰林有不轨行为,当机立断,先斩后奏。” [/SIZE]
        [SIZE=4]        正当鸿海调兵遣将的时候,鸿匀也在紧锣密鼓地排兵布阵。为了实施火攻计划,特意将战场选在一条东西宽百十余米,南北长约四公里的一处峡谷地带。鸿匀带领众将亲临峡谷,勘察完地形后,鸿匀道:“这样的地形地物,敌人轻易不会贸然闯入。为了迷惑敌人,使围歼计划成功实施,必须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所以,我命令,刘桓与李彦文指挥的先锋部队负责诱敌任务。”刘桓与李彦文上前领命。鸿匀接着道:“明天一早,你们率领部队突击前进,摆出进攻的态势。与敌接触后,采取边战边撤的战术,将敌人引入峡谷。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既要与敌周旋作战,又不能拿出实力与敌对垒、恋战。同时还要佯装战败,将敌一步步引入我们的伏击圈。不过,这败也有败的学问,只有败的真实自然,才不会在敌人面前露出破绽。你们二人可有信心?”刘桓道“请殿下放心,拖也要将敌人拖进伏击圈!”李彦文接着刘桓的话道:“对,殿下放心,就是牺牲我们自己,也要把敌人骗来!”鸿匀道:“既要消灭敌人,也要保护自己。记住,千万不可蛮干!”二人点头。[/SIZE]
        [SIZE=4]      鸿匀接着道:”吴敬、胡为指挥的左路军在峡谷西侧山顶埋伏;温卓、旺财指挥的右路军在峡谷东侧山顶埋伏。要备足麻油浸泡过的柴草和滚木雷石,敌人一旦进入伏击圈,便将柴草点燃,居高临下,与滚木雷石一同投入谷底。因为敌人可能会派出侦察部队沿着峡谷两侧搜索前进,所以你们两支部队还要做好与敌正面交锋的各项准备工作。任何麻痹大意,都会导致严重后果!”两路军指挥慨然受命。鸿匀回头对王回春和管一虎道:“待刘桓和李彦文的诱敌部队穿过峡谷后,你们要及时接应并与其合兵一处,待左右两侧战斗打响,立即将谷口堵住,绝对不能放走一个敌人。我和靖国公率领的中军会及时绕到敌人身后,将其来路切断。五路大军力争干净、利索、完全、彻底地将这股凶悍之敌消灭!”大家齐呼道:“我等愿为殿下誓死效力!”[/SIZE]
        [SIZE=4]      鸿匀非常感动,他道:“谢谢诸位将军。我们面前的路还很艰巨,因为我们面临的不是普通的作战部队,而是十万嗜杀成性的亡命之徒。”鸿匀布置完任务,回到休息大帐,将荷依与闹心叫到跟前道:“还得辛苦两位。”荷依没等鸿匀说完,便抢白道:“殿下原来还想着我呀,我以为你早将我丢在脑后了呢。”鸿匀道:“压轴的戏总是最后出场嘛。”荷依道:“有任务,没的说,不过我绝对不再跟这位闹心少爷一起出去了。上次进京,他竟然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了。要不是殿下仁慈拼死相救,我早到阎王那去报到了!”闹心微笑不语。鸿匀道:“搞侦察本来就风险大。你说闹心扔下你不管可不对,要不是闹心及时回来报告,我就是想救你也找不到北呀!”[/SIZE]
        [SIZE=4]      闹心道:“荷依呀,你可不要当面冤枉好人,不是你叫我先走的吗?怎么突然说我扔下你不管了呢?”荷依道:“我当时觉得走一个是一个,总比两个人都被抓住好。谁知你走后就再也不见人影了!”闹心道:“我是想救你,可是张天宇的王爷府戒备森严,我要真是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谁回来给殿下送信呀?”荷依道:“反正我是不想跟你出去了。你就像一颗丧门星,谁跟你出去谁倒霉!你忘了我第一次跟你出去,就被旺才他们给抓个正着,差点被活扒皮!”[/SIZE]
        [SIZE=4]      鸿匀接话道:“这一次又得非你们两个一起行动不可。因为不是派你们去侦察,而是去救人。”荷依道:“救什么人?”鸿匀道:“李翰林——李大人!”荷依吃惊:“我爹?”鸿匀道:“不错。荷依,你误会你爹了。以我对李大人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依附鸿海助纣为虐。他接受鸿海的任命为官,也曾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他欣然领命率领决死军,使我终于明白了李大人忍辱负重的良苦用心。”闹心道:“殿下的意思是不是说,李大人明投鸿海,实则暗助我们?”鸿匀道:“不错。”说着,鸿匀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纸,在荷依与闹心面前展开。闹心一看,是一张作战示意图。再细一看,吃惊道:“这不是殿下今天在峡谷的排兵布阵图吗?”鸿匀道:“不错。可是你们不会想到,这布阵图,竟出自李翰林大人之手。收到他派人冒死送来的这张图,我终于明白,李大人将会亲自把决死军带入我们的伏击阵地。以李大人的个性,为不引起敌人的怀疑,他会与敌人同归于尽!” [/SIZE]
        [SIZE=4]        话分两头,今天咱们先从李翰林率领的决死军说起。师徒相知,鸿匀说的一点不错,李翰林所以接受鸿海的任命,的确不是心甘情愿。作为鸿匀的师傅,李翰林倾自己一生所学,决心培养出一位文能治国,武能安邦,雄才大略,情系家国的好皇帝。鸿匀没有辜负李翰林的一番心血,他克勤克俭,谦虚好学,性格果敢,谋事沉稳,加以磨砺,定能成为一位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开创太平盛世的好君王。后来,李翰林虽然获罪遭贬,但是他并不忌恨仁宜皇上,因为李翰林内心十分明白,皇上这样做的一番苦心。当时,鸿海被废黜太子名位,鸿匀被确立为太子,表面上看,李翰林一派在这场皇储大位之争中大获全胜,实则依然危机四伏。以朝中重臣张博臣为首的保守势力,时刻准备反扑。如果让李翰林继续留在高位,无异将其推上了风口浪尖。经过再三痛苦抉择,仁宜皇上不得不采取丢卒保车战略,将李翰林罢官,借以平息一下保守派的怨气。这种卧薪尝胆式的苦肉计,李翰林当然心知肚明。[/SIZE]
        [SIZE=4]      仁宜皇上病重后,李翰林虽然被以押解的方式召回京城,但李翰林清楚,这又是皇上对他的一种保护方式。令李翰林没有想到的是,张天宇等人竟然丧心病狂,拥立鸿海鸿海篡位。李翰林闻之悲痛欲绝,可是他不甘心。他暗暗发誓,舍了命也要拨乱反正,将鸿海这个狗日的拉下马,将鸿匀扶上大位。所以,当鸿海假惺惺地为他平反昭雪,又对他委以高官厚禄时,他没有拒绝。他明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尽管他明白,这样委身鸿海脚下,不但会受到许多同僚鄙视,就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未必能够理解。果然,他差点死在不明真相的荷依刀下。不过,他深信,阴霾终会过去,时间会还他一个清白。当他了解了鸿海组建决死军的情况后,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与意志。他要亲手为这支杀人魔鬼部队掘墓。[/SIZE]
        [SIZE=4]      当鸿海下旨将决死军一分为二,由他与张天浩分别指挥时,李翰林内心虽然吃惊和不情愿,但是为了不引起鸿海的怀疑,他还是装出虔诚的样子在鸿海面前受领任务。当天夜里,李翰林亲手绘制了一张伏击图,派心腹连夜送给鸿匀。这才有了鸿匀给闹心与荷依看图的故事。[/SIZE]
        [SIZE=4]      李翰林率军走在前面,张天浩随后。约行进了百十余里,与刘桓和李彦文率领的先头部队遭遇。两军激战一顿饭工夫,刘桓下令撤退。李翰林立即下令追击,但就在这时,张天浩赶到,阻止道:“不可盲目追击!虽然首战告捷,但依本监军看,来者并非鸿匀的主力部队。所以我们要稳扎稳打,不要急于求成,免得落入敌人圈套!”李翰林道:“张监军所言虽不无道理。但面对区区草寇,何必缩手缩脚!如不能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全歼之,岂不辜负了皇上对你我的重托?”张天浩道:“李大人立功心切,本监军可以理解。不过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李翰林道:“张监军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张天浩道:“自然是与齐王的约定。”李翰林道:“一路行军,并未见齐王一兵一卒,中间发生什么变故亦未可知!打仗讲究一鼓作气,如果我们在此坐等齐王到来而坐失歼敌良机,岂不贻笑后人?”[/SIZE]
        [SIZE=4]      两人正在争执,一骑探马来报:“齐王驾到!”李翰林与张天浩赶紧出迎。见面寒暄后,李翰林将刚才战斗的情况向齐王做了简单介绍,并将自己要乘胜追击的想法和张天浩阻止追击的行为也告诉了齐王。齐王德利听后道:“本王的人马因为一直翘望二位的到来,故未敢轻举妄动。如今二位驾到,且旗开得胜,此皇上之洪福也。李太傅,我觉得张监军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一仗虽然初战告捷,大长了我军的士气,扫灭了草寇的威风。但是,战场风云多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尤其是对付这些山贼草寇,就更要慎之又慎,切不可因小胜而过于盲从,上敌人的当。以本王看,不妨按照张监军说的,先稳扎稳打,待摸清敌情后再全线出击,彻底将敌消灭。不知二位以为如何?”[/SIZE]
        [SIZE=4]      那张天浩十分得意道:“俗话说,姜是老的辣,王爷见解高明。”李翰林故意心有不甘道:“既然王爷也这么认为,在下只好保留意见。”就这样,李翰林命令部队原地待命,同时派出搜索部队前出侦察。[/SIZE]
        [SIZE=4]      再说刘桓与李彦文,后撤了一段距离后,并未发现官兵追赶,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前面两匹快马飞驰而来。近前一看,正是闹心与荷依。刘桓将战场情况向闹心简单做了介绍。闹心道:“心急喝不了热黏粥。张天浩这人我了解,做事历来小心谨慎。你们只须记住殿下的吩咐,每战必败就是了。明天再战时,撤退途中尽量多丢弃一些刀枪炊具一类的东西。不过要记住,与敌保持适当距离,太远,容易将敌甩掉,太近容易被敌咬住,伤及自己。”刘桓道:“大人放心,我等定能完成任务。不知大人突然前来有何吩咐?”闹心笑而不答。刘桓会意,令左右退下。闹心这才道:“我们来与诸位一起唱一出戏。” [/SIZE]
        [SIZE=4]        第二天一早,刘桓与李彦文又领军前来李翰林营寨挑战。李翰林正要发令出战,突然见刘桓后营一片混乱。定睛一看,就见两人跃马冲入阵中,一个使枪,一个挥剑,与刘桓的后卫部队杀在一处。常言道,一人难敌四手。尽管这两人无比骁勇,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不一会就将二人围在核心。李翰林看在眼里,立刻命令部队出击。刘桓的部队见李翰林的部队来势凶猛,虚晃几枪后,马上后撤。被围的两人被李翰林的部队解救出重围。 [/SIZE]
        [SIZE=4]      被李翰林解救出来的两人正是闹心与荷依。两人被军士们“护送”进李翰林的大帐中。闹心与荷依跪拜道:“谢谢将军搭救之恩!”李翰林闻声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荷依。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敢立即相认。敛声道:“两位壮士从何而来,又往何处而去?”闹心道:“我两本是附近山寨的小头目,因仰慕大人英名,特下山前来投靠,不想途中与官兵遭遇,便打了起来,幸亏将军搭救,不然我两小命早就没了。”闹心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物,特献给大人为见面礼,请大人笑纳!”[/SIZE]
        [SIZE=4]      旁边一军士立即接过包裹送到李翰林手中。李翰林将包裹打开,见里面是一块做工精巧的如意。李翰林轻轻地将如意拿起,发现如意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道:“纲举目张,请君穿堂。”李翰林眼睛有些湿润。那块玉是太子的信物,从小就随身携带,而那字迹也像太子的手迹,字虽少,但传达的内容却十分清楚明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部署好了伏击,但是你千万不要在伏击圈内停留,放过你后我们再实施攻击。李翰林走到荷依跟前,正要说什么。一名心腹牙将急匆匆跑进来,在李翰林耳边道:“张监军听说有人投诚,马上要过来查看。”李翰林一惊,因为他清楚,张天浩既认识闹心,也认识荷依。[/SIZE]
        [SIZE=4]      李翰林急忙回到座位上,大叫一声:“来人,将这两人拿下,拉出去砍了!”就在这时,张天浩匆匆来到。荷依看了一眼张天浩,对李翰林大叫道:“爹,我们是来投诚的,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杀人?”李翰林道:“不错,我们虽然是父女,可是我是朝廷命官,你却投靠了山贼草寇。尔等明明前来诈降,如何骗的过老夫!”说着,将闹心送来的如意狠狠向地上摔去。荷依道:“想不到你竟变得这般没有人情味,都怪我瞎了眼前来错认你这样的父亲!”张天浩没想到自己撞见的是这样一幕,他眨巴了两下蛤蟆眼,道:“李大人,何必如此动气,令爱前来投诚,父女团聚,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怎么可以胡乱大开杀戒呢!”[/SIZE]
        [SIZE=4]      李翰林道:“张监军有所不知。在下这个逆子犯下不忠不孝死罪,老夫受皇上厚恩,岂可徇私枉法!纵使她前来悔过,老夫也定斩不饶!”说着,一挥手:“拉出去,砍了!”军士们推着荷依与闹心就往外走。可是门口却被一个人堵住了,来者正是齐王。大家赶紧给齐王请安。齐王道:“张监军说的不错。怎么可以胡乱杀人呢。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况二人是来投诚的。李大人如此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今后谁还敢来投靠?这岂不是将朋友拱手送给敌人吗?”[/SIZE]
        [SIZE=4]      李翰林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女子正是在下的逆子!”齐王一听笑了:“那就更不应该杀了!哪有大战来临,先自残手足的?不要说她悔过自新前来认你这个爹,就是真的十恶不赦,也要问清事情原委呀!子不孝,父之过。你怎么可以将罪责强加给一个孩子呢?” [/SIZE]
        [SIZE=4]齐王德利的一番话,虽然令李翰林如释重负,可是他表面上还是不为所动,道:“王爷教训的是。只是在下身负皇上重托,怎敢在亲情上徇私枉法。小女步入歧途,如今又与鸿匀为伍,实乃罪不可赦!”齐王道:“李大人饱读诗书,岂不闻浪子回头金不换。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皇上更是求贤若渴。令爱与石安在此紧要关头前来投奔,正为那些迷途之士树立了榜样。对此应该大加褒奖,岂有乱杀之礼!”回头对张天浩道:“张监军以为如何?”[/SIZE]
        [SIZE=4]      张天浩赶紧顺杆爬道:“王爷所言极是。不过正向李大人所说,此事来得突然,二人投诚之事一时难辨真伪,所以———”没等张天浩说出下文,齐王道:“所以你们怕承担责任。好,你们怕,本王不怕。就将荷依与石安交由本王看管,待战事结束后再详察底细。如果有证据表明二人前来投诚另有图谋,自然是定斩不饶。如果证明二人真心不二,本王也会奏禀皇上,奖功罚过,听从皇上处置。”说着,对手下军士道:“先将二人押赴本王大营好生看管!”[/SIZE]
        [SIZE=4]      李翰林与张天浩也都就坡下驴道:“一切听从王爷决断!”齐王道:“本王因前日不明事情真相,与朝廷发生冲突。如今真相大白,本王愿意率本部人马为先锋,与反贼一决高下,将功补过,为皇上效力!”李翰林道:“王爷乃国家栋梁,能够出兵助战,我等已经倍受鼓舞。至于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由臣等作为。”齐王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本王乃皇家血脉,更应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为皇上分忧解难,岂有坐享其成之理?”[/SIZE]
        [SIZE=4]     李翰林看看张天浩道:“我与张监军受皇上重托前来剿灭乱匪,理当鞠躬尽瘁,誓死不辞,岂敢苟延偷生,辜负皇上一片圣意。如果王爷实在要与微臣争功,就请王爷断后,我等定不负王爷厚望,一鼓作气全歼顽匪!”回头对张天浩道:“张监军意下如何?”张天浩道:“完全赞同李大人的意见。”齐王道:“好,那本王就负起断后之责,免得到时你们在皇上面前告我的状,本王可不想落下争功夺利的骂名!”说完哈哈大笑。[/SIZE]
        [SIZE=4]      就这样,齐王将荷依与闹心押解到自己的营寨。回到营寨后,齐王悄悄将二人请到中军大帐,吩咐侍卫,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大帐中齐王与荷依、闹心对坐。齐王道:“让两位受委屈了。因何冒险到此?”闹心道:“殿下已经按照王爷的部署和李翰林大人的意见做好了伏击准备。可是殿下十分牵挂李大人的个人安全,故让我俩前来设法保护李大人的安全。”齐王道:“殿下果然仗义。不过就目前形式来看,要想让李大人全身而退,不是一件容易事情。鸿海似乎并不相信李翰林,所以采取了分兵计划,令李大人与张天浩各领一半兵力,可见他们事先已有防范。如果到时李大人不亲自领兵深入伏击圈,张天浩如何肯轻易就范,搞不好还会暴露意图,令我们的计划前功尽弃。”[/SIZE]
        [SIZE=4]      荷依道:“可是如果家父执意前往伏击圈,殿下必然会投鼠忌器,放弃伏击,错失消灭决死军的机会。”齐王道:“本王也有此顾忌。最好的办法就是到时尽量选择好时机,放过李大人的先头部队,待李大人安全走出伏击阵地后再实施攻击。”闹心道:“殿下也有此意。我已经将殿下的手谕呈送给了李大人。”齐王道:“那就好。明天再出战时,你俩穿上士兵服装,瞅准机会迅速返回,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殿下。”二人点头称是。[/SIZE]
        [SIZE=4]      第二天,刘桓与李彦文又领兵前来挑战。齐王德利道:“今天不劳诸位,本王将领兵亲自会一会这群山贼草寇。”李翰林与张天浩不敢阻止,齐王领兵出击。刘桓见是齐王的大旗,心下会意,两军激战一袋烟工夫,刘桓下令撤退。齐王也不追赶。闹心与荷依趁机混入刘桓的撤退队伍。 [/SIZE]
        [SIZE=4]        鸿匀听了闹心与荷依的汇报后,眉头紧锁,他在为李翰林的安全担心。闹心道:“殿下,刘桓的先头部队已输了七八阵,决死军距离我们的伏击圈越来越近,眼下必须全力以赴做好迎击敌人的各项准备工作,任何的疏忽大意都会导致难以想像的不良后果。”鸿匀道:“李翰林大人所以将你们两人交给齐王,就是不想让你们干扰他的计划。我了解李大人的为人,如果他怀着必死的心前来,会给我们的营救工作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可能还会影响整个伏击作战的实施。传令下去,各路人马各就各位待命,没有我的命令,宁肯与决死军在伏击圈外决一死战,也不能伤害李翰林大人!”大家都默默无语,荷依更是热泪盈盈。[/SIZE]
        [SIZE=4]      长话短说,刘桓先头部队的不断示弱和后撤,更加激起了决死军嗜杀的本性,各路头目纷纷找到张天浩要求乘胜追击,一举将来敌彻底消灭。张天浩开始时力求稳扎稳打,但是经过几次交锋,决死军屡战屡胜,他的心也开始活跃起来,认为鸿匀率领的几路人马,不过是临时凑合起来的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根本无法与他督战的决死军抗衡。于是,张天浩找到李翰林,要求尽快与鸿匀决战。李翰林假意道:“我军虽屡取小胜,但毕竟未与鸿匀的主力部队交锋,况且前面地形越来越复杂,还是采取稳扎稳打步步为赢的战法比较妥当。”张天浩道:“开始我也这么认为,怕上鸿匀圈套。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豪无必要。如果我们一味耽搁是日,给乱军以喘息机会,让他们联合起来,反倒对我们不利。”[/SIZE]
        [SIZE=4]      李翰林欲擒故纵,道:“为将者,身系全军。现在虽箭在弦上,但亦要谨慎击发。前面就是云台峡谷,又是我们追歼顽匪的必经之地,必须小心行事,方可确保万无一失。”张天浩道:“云台峡谷虽险,却非设伏之地。本监军曾多次往返于此,对其地形颇为熟悉。峡谷两侧壁立千仞,纵使兵伏两侧,亦无法向下攻击。况谷底宽约百米,地势平坦,十分便于大军突击行动。如果李大人担心峡谷有埋伏,这也很简单,我们分兵入谷,前后呼应。另外,李大人应该明白,我们率领的是决死军,都是些敢玩命的勇士,就算真的被伏击,那也只能更加激发他们的斗志,这就如同一群燃着尾巴的火牛,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会更加凶猛向前!”[/SIZE]
        [SIZE=4]      张天浩正说着,一个人拍着巴掌走了进来,道:“妙极,妙极!难怪皇上钦点张大人做监军,果然是慧眼识珠。李大人,想不到你身经百战,如今竟然胆小如鼠。这样吧,为了解除李大人的顾虑,本王愿意后队变前队,率军冲击云天峡谷。如果本王遭受伏击,二位速来接应,自当无事。如果本王顺利逾越,二位立即跟进便是。我等齐心协力,一鼓作气,全歼乱匪,指日可待!”[/SIZE]
        [SIZE=4]      李翰林还要阻拦,齐王道:“当断不断,反生其乱。大战当前,一定要当机立断,婆婆妈妈怎能开创惊天伟业!”回头对张天浩道:“张监军可有其它高见?”张天浩道:“有王爷开路,再好不过,在下一定迅速跟进!”齐王道:“好!我就喜欢有股子闯劲的汉子。这事就这么定了。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本王建议将攻击选择在夜间行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李翰林道:“既然王爷与张监军意见相同,微臣服从就是!”齐王道:“李大人做事小心谨慎本身没错。不过凡事都有一个度,过于谨小慎微,犹如自缚手脚,难成大器!”李翰林道:“谨尊王爷教诲!”[/SIZE]
        [SIZE=4]      回到本营寨,齐王马上派心腹给鸿匀送去情报。鸿匀会意。立即进行新的部署。闹心道:“可是如果张天浩的决死军紧随齐王部队进入该当如何?”鸿匀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倒是担心张天浩会与李翰林大人并肩而来!” [/SIZE]
        [SIZE=4]是日夜二更时分,齐王率领本部人马顺利穿越云台峡谷。为了安全起见,张天浩曾派人跟随齐王一起行动,确定前方安全后,这些探子马上折返回报张天浩。张天浩这才放下心来,催促李翰林立刻率军急行军通过云台峡谷。张天浩道:“为了鼓舞士气,集中优势兵力打击顽匪,本监军决定与李大人同行,不知妥否?”李翰林道:“张监军身先士卒,勇气可嘉。然战场风云多变,齐王已经率先出击,一旦有变,何人断后?”张天浩道:“古人尚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勇,我等受皇上厚恩,怎敢惜命!”李翰林道:“张监军如此骁勇,将士们岂敢偷生!好,就让我们携手向前,绝不后退半步!”于是,李翰林张天浩双双率军突进云台峡谷。[/SIZE]
        [SIZE=4]      再说鸿匀率领的各路军已经严阵以待多时,放过齐王的部队后,只等张天浩的决死军进入口袋。果然,一袋烟功夫后,李翰林与张天浩率领的决死军燃着火把,浩浩荡荡开进云台峡谷。峡谷两侧的伏军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只等鸿匀一声令下,全线发起攻击。而站在制高点上的鸿匀此时却左右为难,他根据突入峡谷的决死军阵势判断出,李翰林与张天浩果然合兵一起进入。眼看先头部队就要突出谷口,鸿匀还是不忍攻击。一旁的闹心焦急道:“殿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鸿匀依然沉默不语。[/SIZE]
        [SIZE=4]      再说谷底行进的李翰林快到谷口时,不见伏击部队发起攻击,亦十分焦急。张天浩倒是对这出奇的寂静产生一丝不安,催促加快行进速度。李翰林心下一横,勒住战马高叫停止前进。张天浩赶紧上前责问因何下令不前。李翰林大声叫道:“因为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言毕,抡起手中月牙大刀直奔张天浩。那张天浩一带马头,躲过一刀,并高声叫喊:“李翰林!你想造反吗?”李翰林已经顾不得许多,抡刀又砍。此时张天浩的侍卫们方反应过来,将李翰林围拢起来。可怜李翰林毕竟不是行伍出身,战不三个回合,身中数枪,一头栽下马来。[/SIZE]
        [SIZE=4]      谷底的这一幕虽然事发突然且时间短暂,却被鸿匀等人看的清清楚楚。荷依大叫一声栽倒在鸿匀怀里。鸿匀眼含泪花,终于下达了攻击命令。顿时,峡谷两侧,战鼓齐鸣,成千上万的滚木雷石一起倾向谷底。因为这些滚木雷石里都事先安装了炸药,有的滚到谷底立刻爆炸,有的在半山腰就炸开了花。进入峡谷的十万决死军立刻乱做一团。张天浩强作镇定,指挥大军向前突围。那哪里突的出去呀,峡谷两头早已被事先埋伏好的部队用巨木乱石等物堵死,侥幸逃出来的也都死在了乱箭之下。峡谷内人仰马翻,鬼哭狼嚎,不一会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大火整整烧了一夜。[/SIZE]
        [SIZE=4]        消灭了鸿海的决死军,太子鸿匀声威大震,八方亲王之师也陆续到来,粗略统计一下不下五十万。由于鸿匀手持传国玉玺,加之鸿海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全军将士高呼“铲除叛逆,进京救驾”旗号,浩浩荡荡开赴京城。不日兵临城下。[/SIZE]
        [SIZE=4]        再说鸿海,决死军全军覆没消息传来之后,惶恐万分。立即紧急召唤王恩入宫,吩咐他纠集所有力量,顽强抵抗,并允诺,只要是打败鸿匀叛军,就封王恩为亲王。那王恩此时也是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决死军败得是这样快这样彻底。而在京城的大小官员在那些受鸿海羞辱的王爷们鼓动下,纠集各自家里的兵丁乡勇,组成秘密队伍,司机举世,里应外合,将鸿海拉下马送上断头台。[/SIZE]
        [SIZE=4]        且说这王恩得到各王爷蓄积力量伺机举事消息后,再往城外一看,那真是军士遍野,将至嚎边,整个京城已经被鸿匀的大军围个水泄不通。他深知鸿海的大势已去,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与几个心腹计议后,他来到皇宫,跪倒在鸿海面前奏道:“启禀皇上,如今贼势虽大,但各心怀鬼胎,互不相属。许多人所以前来,不过是趁乱投机,谋取更大的利益。因此,依微臣看,胜算在皇上,而不在乱臣贼子。”鸿海道:“快讲,朕胜算在哪里?”[/SIZE]
        [SIZE=4]        王恩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皇上胜算有三。这天,就指的是天子,天子自然是左右着天时,此胜算一。第二如今,皇上占据皇宫大宝,也就占据了地利。第三,皇上是太上皇亲自下诏禅让的名正言顺的皇帝,上受天命,下必然得民心,这就是人和,也就是胜算之三。皇上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三大优势,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鸿海道:“可是如今大军压境,该如何解围?” 王恩道:“臣刚才不是说了吗?别看围城的人多,但是真来打仗逼宫的没几个,只要皇上亲临皇城,当面许与高官厚禄,那群乌合之众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定然是疏导猢狲撒,剩下不知趣的几个蟹兵虾将,不劳万岁忧虑,微臣不才,愿人命为吾皇去斩草除根!”鸿海道:“你是说让朕御驾亲征?”王恩道:“是临幸城头,鼓舞士气,安抚三军,一鼓作气,取得最后胜利!”鸿海思索片刻,兴奋道:“好,朕现在就随你前往!”[/SIZE]
        [SIZE=4]        这鸿海前呼后拥来到皇城城门楼上,往下一看,下得他一哆嗦。您道怎么回事,因为鸿海目光所及的地方无边无沿,各种颜色的勤王平叛旗帜随风飘扬。就这阵势,搁谁心里都会一哆嗦。[/SIZE]
        [SIZE=4]        再说那些王爷以及京城大小官员,得到密报,说皇上已经离开皇宫上了城楼。大家认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两万多家丁,一股脑蜂拥城楼。[/SIZE]
        [SIZE=4]        这鸿海并未在意,他正想按王恩事先说得对城下将士封官许愿,可是耳听八方的王恩却早早听到城内呼喊之声,再回头一看,哇塞,手拿镐头、锄头、木棍,这么说吧,抄什么家伙的人都有,呜哇喊叫就往城头上涌。王恩见时机一到,来吧,就听他大喊一声:“来人呀!将大逆不道谋权篡位的鸿海给我绑了!”王恩话音刚落,呼啦一下上来几十名军士,一下子就将鸿海按在了城墙上。这鸿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懂了。他手指王恩:“王元帅,你可知你们绑架的是谁?我是皇上,我是太上皇亲自禅位的皇上!你们想造反吗?!”王恩似乎并不想与之争辩,他一挥手,道:“压下去!把城门打开,迎接太子进城!”[/SIZE]
        [SIZE=4]        那些王爷们的家丁见自己迟来一步,让王恩绑架了鸿海,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在鸿海身上。不多时,鸿海身上,脸上,腿上,屁股上可就着了道了,被打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堪。[/SIZE]
        [SIZE=4]        城门大开,鸿匀的先头部队唯恐有诈,派少数人进城勘察,直至一切都搞清楚了,大家这才拥护着鸿匀进城。鸿匀顾不上其他,迅速奔往后宫谒见仁宜皇上。父子两见面,抱头痛哭。不表。[/SIZE]
        [SIZE=4]        这里有下多话头可表,咱们依然是不得不列一列单子。首先,大军不能全部进入京城,一面骚扰百姓,引起其他变故。所以,除胡为带领少数精兵强干队伍作为鸿匀的护卫随鸿匀进入皇宫外,其他部队通由李狗剩指挥,在城外驻扎。第二,鸿海,张天宇以及他们的亲信爪牙统统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由管一虎负责看守。第三,京城内防护与治安依然由王恩负责。咱们这么说吧,整个京城被鸿海糟蹋的已经不成样子,说不上千疮百孔,也可谓之百废待兴。该做的事情实在是很多很多,这里不能一一表述。[/SIZE]
        [SIZE=4]        第二天,仁宜皇上拖着病体上朝,由于被鸿海等人折磨的失语,不能讲话,于是,皇上便将自己亲手草拟的谕旨依然由大太监郭雨林宣读。大家说了,郭雨林不是投靠了鸿海了吗?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是郭雨林从中周旋虚以应付,不要说许多忠臣良将会因此人头落地家破人亡,就是仁宜皇上能不能活到今天,也很难说。[/SIZE]
        [SIZE=4]        仁宜皇上的谕旨内容十分简单明了,那就是立即禅位给太子鸿匀。鸿匀跪倒在地死活不肯接诏。仁宜皇上又手书一道谕旨道:“朕意已决,违令者斩。”就这样,仁宜皇上示意自己下朝休息,在大内太监郭雨林搀扶下进入后宫。[/SIZE]
        [SIZE=4]        太傅钱来男将鸿匀扶在龙椅上,太傅钱来男高声叫道:“现在参见新皇上!”下面文武官员漆黑一片齐齐跪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鸿匀痴痴地坐在龙椅上,目光由下面的人群移向门外。[/SIZE]
        [SIZE=4]        可就在这时,跪在下面的一个人突然站立起来,高喊一声:“诸位王公大臣,你们都上当受骗了,坐在龙椅上的这个人是个假皇上!”大家目光都转向说话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城门楼上擒拿鸿海,如今负责京城防护与治安的御林军都统——从前的全国兵马大元帅王恩![/SIZE]
        [SIZE=4]        这下可乱了套了。这里咱们说说,别看跪在大殿下有许多前朝老臣,但是,真正见过并熟悉太子的人其实不多。此时,议论声四起。大虎二虎马上持剑来到王恩面前,厉声道:“你胡说八道!我们整天跟随陛下,熟悉陛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是当今圣上,谁敢坐在龙椅上!”其他人也道:“你说皇上是假的,有什么证据?”还有人高喊:“大放厥词,诬陷皇上,拉出去,杀了他!”所有人都跟着狂喊:“对,杀了他!”大虎二虎仿佛听到命令似的,拉起王恩就往外走。此时的王恩也不知哪来的精神,高声叫道:“杀了我,是杀人灭口,我有证据!”[/SIZE]
        [SIZE=4]        王恩一说有证据,大殿立刻静了下来。鸿匀恐众人不服且留人以柄,于是道:“押回来,让他把话说完![/SIZE][SIZE=4]”[/SIZE]
        [SIZE=4]        王恩挣脱开大虎二虎,向前一步,手指龙椅上的鸿匀,依然是高声叫道:“此人是个山野村夫,姓施名义,与在下打小相识!”接着,王恩便将他与施义相识相交等等一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王恩说完他与施义、荷依在河边玩耍,荷依不幸落水,施义下河救助荷依一节后,恶狠狠地道:“如果大家不信,就请这位假皇上当众亮出他的左腿,看是不是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痕?”[/SIZE]
        [SIZE=4]        王恩刚刚讲完,鸿匀慢慢从龙椅上站起来,道:“诸位爱卿,我不知道这位王都统一意孤行指责朕是假皇上出于何种目的,但是,既然他指出朕身上有他所说的证据,那么,朕就让这位王都统和诸位王公大臣看个明白。”说着,鸿匀一撩龙袍,脱掉龙靴,拉起龙裤,露出了龙腿,在左腿膝关节下面,的确是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痕显露出来。众人看后都吃惊不已。王恩道:“怎么样,我没有胡说八道吧!他绝对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假皇上!”[/SIZE]
        [SIZE=4]        鸿匀道:“朕这块伤疤的确有七八年了。但是,绝对不是像王都统说的是在什么河里救人时受伤留下的,而是在一次陪父皇游猎时,不慎从马上掉下摔伤的。这件事不但大虎二虎知道,钱太师也知道。”钱来男马上站出来道:“皇上所说句句是实!老臣可以作证!”回头对御医孙风道说:“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当时应该是你给皇上包扎的伤口吧?”御医孙风道一愣但马上附和道:“一点不错,当时鲜血直流,可是皇上面无惧色,老臣还夸皇上好比关公在世呢!”说完。看了一眼钱来男。[/SIZE]
        [SIZE=4]        王恩道:“他们串通一气,我也有人证!”鸿匀道:“好,那就把你的人证请来吧!”王恩道:“她就是荷依!”鸿匀道:“好,传荷依进来!”[/SIZE]
        [SIZE=4]        其实,荷依就在大殿口侯着呢,这也是钱来男特意安排的,主要是鸿匀刚刚就大位,一些反对鸿匀做皇上的王公大臣并没有彻底清除,为防止发生变故,钱来男特意交代荷依殿外守护。里面发生的一切,荷依听得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当王恩说出鸿匀是假皇上并举出证据后,荷依心里十分矛盾,她既希望王恩说的是真的,又怕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说明施义还活着,可是如果真的证明鸿匀是假皇上,而是真施义,那么施义必然难逃一死。因此,荷依始终忐忑不安。尤其是当鸿匀亮出自己腿上的疤痕时,荷依虽然距离远,看不清楚,但是,她已经肯定,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是施义。就在她为施义的安危焦急万分不知所措之时,钱来男以及太医孙风道出面解了围,荷依这才轻舒一口气。 [/SIZE]
        [SIZE=4]        荷依应传走进大殿,来到王恩面前。王恩像见到救星一样,兴奋又谦卑道:“荷依,你是铁证,你一定要将事情如实告诉众人!”荷依冷冷地看了一眼王恩,也没下跪,只是双手对鸿匀做了一个揖,便道:“皇上,可否让小女子仔细看看您的伤疤?”鸿匀没有任何犹豫,再次撩起裤腿。荷依近前,仔仔细细看过后,回头对众人、也对王恩道:“在山寨时,我就听皇上讲过随太上皇游猎落马受伤的事,当时听他讲得特惊险,便很想一睹他的这块光荣的疤痕,然,男女有别,没好意思开口。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小女子如仰天颜,此生足矣。至于这位王都统所说的河里救助一事,从来没发生过!我看他是想做皇上想疯了,才敢在金銮大殿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不过,在场的诸位王公大臣,个个饱读诗书通今博古,有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呢!”荷依说着又对鸿匀一抱拳:“皇上,多保重!荷依还有些事情要办,就此告辞!”言毕转身离去。[/SIZE]
        [SIZE=4]        大家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立刻把王恩围住:“打死这疯子!”“杀了这疯子!”喊杀声在大殿中久久回荡。[/SIZE]
        [SIZE=4]        第二天,有人发现王恩的尸体被斩断三截横尸京城街头。[/SIZE]
        [SIZE=4]        又过了一个月,京城突然传出新上任的皇上鸿匀暴毙,由他三岁的儿子乾坤继承大统。朝政由太师钱来男,全国兵马大元帅大虎,刑部尚书石安、御林军都统胡卫以及几个前朝老臣共同辅政。[/SIZE]
        [SIZE=4]        又过了一年,有人说看见一个长得跟鸿匀皇上一模一样的男子与长相酷似荷依的女子怀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在东海一个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小岛上耕田种菜打渔种植桃花。后来人们都称那个小岛为“桃花岛”。[/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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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注册2008-09-12
            [ALIGN=center][B][SIZE=5]特别的感谢[/SIZE][/B][/ALIGN][ALIGN=left][SIZE=4]    自从2006年9月23日至2007年1月28日,我的小说《白狼侠女》陆续在网上刊发以来,得到无数朋友的热情鼓励与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我也许早就辍笔了。如今,我将这部二十余万字的小说经过认真的整理修改,故事走向与情节与初稿已经有很大差异。我珍视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无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构成了社会的善与恶,美与丑,也使我们人类社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进步。恳请朋友们看完后继续提出宝贵意见,这为我即将着手将其改编成剧本大有益处。在此特别致谢![/SIZE][/ALIGN]
            晨风暮雨感谢您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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