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离婚了，我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想想我的现状，再想到将来，心里就感到特别烦躁，很容易发脾气。多希望有个人和我交流，听我诉说内心的痛苦啊。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时，月箫给我来信了。
晚上，我打开电子邮箱，发现一封地址陌生的新邮件。再看那地址前面的用户名，竟然是yuexiao。我吃了一惊。一定是月箫的。天啦！这么久没有联系了，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邮箱的呢？是网上看到的吗？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事务所的网址呢？她怎么直到现在才给我写信？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啊，还是看信吧，她信里一定有答案。于是我立即打开了信件。
亦航哥：
看到我的信，你一定深感意外吧？
有太多的话想和你说，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你，可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是在昨天看见你们的网站，才知道你的去向的。那是我偶然在一个朋友家看到的。我这位朋友也是做律师的，说是经常去你们的网站。
你现在好吗？嫂子也好吗？
我知道，她一定非常爱你。当初我也是怪过她的，现在，也能理解她当初的做法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和聊谈。你知道吗，回去后我不断地回想我们见面的情形和你说的那些话，我真的好为难。接下来，我出差去西双版纳离开了江城一个星期，由于走得比较仓促，我忘了带手机。我用那里的固定电话给你打电话，想告诉你。可你的手机关机了。我把电话打到你家里，是嫂子接的电话。她问我是谁，当我告诉她后，她要我不要再给你打电话，不要再和你往来，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便把电话挂断了。听了嫂子的话后我想了许多。我想她一定是非常爱你的，如果我走了，你们一定能和好，我不能做第三者。所以，从西双版纳回来后，我就打定了主意去找他。临行前便也没有和你联系。
到了他的部队后，我和他进行了认真而愉快的交谈。我发现他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当初那个腼腆的小男生了。他说想再过几个月就退役，但部队首长不同意。于是我辞去在江城的工作，就在这里找了份新工作。
我现在的地方叫临川，是个中等城市，离他部队的驻地大约70公里。现在我们一般一个月见一次面，相处得很好。我们已经打算国庆节前后结婚。你为我们祝福吧。
我非常想念你，一直想和你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怎么做起律师来了？你能把这两年的情况告诉我吗？
你的永远的小妹，月箫
9月7日
原来如此！一年多来我一直挂念的月箫终于有了消息，两年多里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也终于有了答案。
自从我们在江城巧遇后，在我们经常见面的日子里，我总觉得，不管经历多少曲折，我们终将走到一起。而那时她也说过总觉得我们之间会发生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的话。至于她说的“稀奇古怪”具体是什么涵义我没有问。我们之间的确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感情和交往。如今，她和昔日的意中人在一起了，她是那么幸福，我才感到，我们的那种感情已经完了。于是在心里，我一面为她高兴，一面则感到失落。如果当初没有文萱那么一搅和，她真的会留下来吗？我会正式向她求爱吗？她会接受吗？——也许。可这毕竟只是假设。
眼下虽然自己很落魄，可既然月箫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还是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啊。
我立即给月箫回了信。说很高兴知道她的消息，很高兴她能给我写信；告诉她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最初是关机，后来就成了停机；告诉她当初我一直奇怪，她怎么会不辞而别；还告诉她我是如何离开江城，做了律师，做律师后一年多来情况又如何；告诉她我曾经我非常想她、牵挂她，现在看到她和意中人幸福地在一起又为她感到高兴，在她结婚时我一定去看她，为她祝福。但是我没有告诉她和文萱离婚的事，因为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月箫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离我远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本来希望柳悦能给我爱和关心，可她的态度又让我觉得生疏。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的心情坏极了。
于是，每天晚上我就在网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我寄希望于遇到柳悦，希望我们之间的交流能有助于我们的感情。
10月的一天，月箫突然打来电话，说她结婚了想到滨海来度蜜月，过几天就来。之所以来滨海，也是想看看我。
又可以见到月箫了，我高兴起来。于是说了些为他们祝福的话，并表示期待着她的到来。
是啊！一年多不见了，不知道昔日活泼的百灵鸟，今天会是什么样子？终于又要见到她了。这毕竟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几天后，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感觉是：三年了，她几乎一点也没变！美丽、纯真、快乐，天使一般。她向我介绍了她的新婚丈夫，张雪修。我们友好地握了手。
“看得出，你很幸福。”我说道。
“你呢？好像也不错啊。对了，我还从没见过嫂子呢，什么时候我可以去你家拜访她呢？”她问。
在她新婚燕尔的这个时候，我怎么好告诉她我们离婚的情况呢？于是我笑着说道：“你们先在宾馆住下来吧，以后我会为你们安排的。房间我已经为你们订好了，现在就送你们去。”
安顿好后，我就问月箫打算怎么玩。
“我对这里不熟悉，一切由你安排。”月箫笑着说。
我便说：“那好，我派人给你们当向导。”
“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吧？”她问道。
“是啊，不能影响你的工作。”小张附和道。
“没事的。要不是我有事，我都应该陪你们呢。”我回答道。
“哪敢劳你大驾啊。那你什么时候让我去拜访嫂子呢？”
“我安排好了告诉你吧。”我只能搪塞。
“见嫂子怎么就那么难啊？你是不是怕我们见面时尴尬呀？我想现在她不至于对我还有意见吧？”月箫笑了起来。
“哪里！倒是她应该难堪才是呢。所以我得去做她的工作。”我继续搪塞。
“那好，你可要尽早安排啊。”
第二天，我吩咐小李去陪月箫夫妇吧。小李马上满口答应，表示一定帮我把客人陪好。
接下来的四天里，月箫俩在小李的陪同下游玩了东海一些著名的风景区和人文景点，我也不时打电话和月箫联系，问感觉怎么样。她说玩得很开心。同时我一再打电话叮嘱小李一定要陪好客人，小李笑道，“您放心好了，就是你陪他们玩都没我这么周到。”
第五天，月箫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回市区了，想和我单独聊聊。
17 她怎么突然要找我聊呢？我是想和她单独聊聊以前的那些事，可不好提出来。现在她先提出来了，我不禁高兴起来。
“怎么不多玩几天？是不是小李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我问道。
“不，小李很细心也很乖巧，很能干。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她显得很急切。
“就不管你先生了？你不怕他生气啊？”我逗道。
“他有个战友在这里，晚上请他喝酒。我不想去。”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不怕小张生气呀。”
“你放心，我都处理好了。去什么地方，你说吧。”
“那……我直接去宾馆接你。其实我也想和你叙叙啊，几年不见，真的很想你。”
“亦航，我也想你。7点半，行吗？”
我没想到她还会这么称呼我，不禁心里一颤。我让自己镇定了一下，接着说：“好的，7点半我准时去找你。”
我如约去接她，和她去了附近的玲珑绿茶馆。
“这里的人喜欢喝茶不喜欢喝咖啡，不知道你习惯不？要听什么音乐，你说吧。”我笑着问。
“今晚我什么音乐也不听，我就想问你一件事。”她严肃地说。
看她那严肃的样子，我吃了一惊。可不知道她到底要问什么，一面心里打鼓，一面故作轻松地说：“有什么你就问吧，这么严肃干吗？你这样急着要今晚找我，就为了这事吗？”
“是的。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再把我当朋友了。”
“你怎么这么问？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我不解道。
“虽然我和小张结婚了，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了。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兄长。”
月箫的话让我非常感动。望着她熟悉的脸，我深情地说：“谢谢你，月箫。”
“可是你并没有这样看待我。”月箫不悦地说。
“我……我怎么了？”我愕然。
“那你说，你怎么不把和嫂子离婚的事告诉我？”
怎么？她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对了，一定是这个长舌小李的杰作了。当初我怎么就忘了叮嘱她一声呢？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在为她要见文萱而犯愁，在考虑该如何告诉她我们离婚的事情呢。
于是我笑了笑，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你当初怎么不自己告诉我？”她问道。
“我是想告诉你，可不是没有恰当的时机吗？”
“你……那你说什么叫恰当的时机呢？”月箫反问道。
我忙陪笑道：“好了，你别怪我了。这又不是什么喜讯，我不能在几个月前你第一次和我联系时就把这事向你报告吧？这回是你们度蜜月，我也不应该和你说这样的事吧。”
月箫许久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箫叹了口气，轻声地说：“唉，算了，我干吗要说你呢？其实这些年你也够难的了。你知道吗，从最初知道你们感情不好的时候起，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你们会离婚，更怕你们会因为我而离婚。可没想到还是影响到你们了。因此，为了你，为了你们的家庭，我选择了离开。虽然那时候我问心无愧，但也不愿成为别人误会和指责的对象。可没想到你们最终还是离了。如果当初知道你们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我又为什么要走，要让你如此受伤如此孤独呢？”说完，月箫眼圈已经红肿了。
“月箫，你的话让我好感动。不过，看到你幸福、开心，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好。真的。有句话说得好：你幸福我快乐。现在看到你幸福，我真的感到快乐，甚至比自己幸福还要快乐。”我动情地说。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不愉快不称心的事就给我写信，好吗？”
“好了，倒好像你是大姐我成了弟弟似的。结婚才几天就这么会体贴人了。小张好幸福啊。”我打趣道。
“我希望你也幸福。”月箫深情地说。
“月箫，我的事不用你担心的。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再说了，事务所的那些人也不会看着我受委屈而不管不顾啊。”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能开心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我们打算后天走，明天上街买些特产回去送给同事。”
“多玩几天啊。”我挽留道。
“不行啊，领导只给他批了半个月，还去了我家一趟，去了他家一趟。在双方家里时我们都不敢久留，为的是过来看看你喝嫂子，可没想到……”
这时，月箫的手机响了。月箫看了看，说，雪修打来的，可能他已经回宾馆了。我先接电话。”
“你接吧。”我说道。
原来小张果然回宾馆了，催她回去。只听见月箫在电话里说：“在和袁哥聊天呢，一会儿就回。要不你也过来吧，在……”话没说完，月箫关了机。
“怎么，他不来？”我问。
“他说喝多了，要早点休息，就不来了。”
“那你也回去吧，他说不定要你照顾呢。快去吧。”我劝道。
“那我就只好抱歉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月箫幽幽地说。
我深深地被感动了，说：“谢谢你，月箫！你放心好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出了茶馆，并把月箫送回了宾馆。
次日中午，我正在附近的小镇办案，突然接到月箫的电话，说小张部队打来电话，要他马上回去，有紧急任务，现在他们正在机场买票。我忙说我尽快赶回来送他们。她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票，要我不要急于往回赶，买好票再告诉我，如果来不及就别回了。我想也只好如此了。
一个小时后月箫打来电话，说他们买好了机票，过半个小时就起飞。看来我来不及送他们了，只好在电话里祝他们一路平安，并祝愿他们永远幸福，她也为我祝福。叮嘱来叮嘱去，差不多有10多分钟，要不是他们要登机，也许会说更久。
月箫走了，我的心里却无法平静。我没想到会这样。原来她的心里还是有我。可是，现在我们又能怎样？她有爱她的新婚的丈夫。
我突然想去看柳悦。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我不知道柳悦会不会同意，怕她拒绝。所以我不敢说。
于是我又想去临川看舜华。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可是，在我这样落魄的时候，见了文萱，她岂不是要耻笑我？所以也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11月份，事务所的工作忙开始忙了起来。
有一天，突然听办公室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和姑娘热闹起来，原来是过什么光棍节。想想，现在我也应该算光棍了，连情人都没有的光棍。
18 22日是柳悦的生日。21日晚，我给她发了条祝福的手机短信：
在你生日来临之际，谨致以我的最真诚最美好的祝愿，希望你生日快乐，天天幸福。
马上，我收到了她的回信，对我感谢。于是，我拨通了她的手机，说想第二天也就是生日那天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她却说不需要，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令我有点扫兴。
第二天一早我只好发了条短信：“希望你有愉快的一天。”她却没有反应，让我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此后很久不见她上网了，让我格外思念。于是，我给她写了封电子邮件：
柳悦：
已经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这么久，你不回复我的手机短信，网上也不见你出现，不能和你网上交流，也收不到你的电子邮件。但我从来不怨你，在心中，我充盈着对你的爱。你是我最好的网友，——其实我们的关系超出了网友乃至一般朋友的范围。
我会永远记得你，永远爱你。现在你是我唯一爱着的女人，虽然不是第一个；你是我永远爱着的女人，因为我知道我无法不爱你，无法忘怀你。
真诚地为你祝福！
你的，亦航
11，30
就在这时，接到了司法部在北京组织了一个律师高级培训班的通知。收到通知后，我立即想到可以借此机会去看柳悦。我非常高兴，立即报了名。
我马上打电话把消息告诉了柳悦，希望能见面。柳悦问我什么时候到，说她最近有些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要是我呆的时间长，她会找机会的，让我一到北京就和她联系。我说培训10日开始，什么时候走看工作安排得怎样，也就是这几天，8日左右，我一到就给她打电话。
我是7日启程的。一上车，我立即给她发短信。她很快回信了，说这几天很忙，到时候再说吧，有空她会主动和我联系。看到这样一条消息，我火热的心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不禁有些失望。于是到北京后我也没有主动和她联系。
过了3天，还是没有柳悦的消息。我有些忍不住了，就又给她发了个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她倒是很快回了，可一看内容，更失望了：“这几天忙。你在北京能呆多久？”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她不想见我？我决定不给她回信。
第二天是自由活动时间。我多么希望能和她见面啊。于是，我禁不住又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我如何想见她。等了半个小时，竟然没有回信。我有些生气了，于是带着激愤，给她发了这样一段话：
你从没主动和我联系过一次；我到北京这么多天了，你也不和我联系。我想一定是你们夫妻和好了，不需要我了，我们再也不能继续了。虽然我难过，但也会为你的幸福而高兴。因为我爱你，也就是想给你幸福。如果你认为我离开你你更幸福的话，我不会那么不知趣。我只是想你，想我们过去聊天和见面时的情形。现在感觉这些好遥远，似乎只在我梦里出现过。一年来，我一直在期待和你见面，现在看来我只是一厢情愿了，因为我的感情你并不在乎。真诚地为你祝福，我的心爱的女人。
我想，这个消息她应该回吧？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回音。我有点受不了了，又不断发短信催问：“你怎么了？”、“你没有收到我的消息吗？”、“你怎么不回答我？”、“请回答！”这样到了下午3点多，还是没有等到她的任何消息。我既百无聊赖，而痛恨不已。
晚上7时多，没想到她回话了：“你真够固执的！今天他一直在身边。”
从她的话看，我想她一定很恼火。于是，我回答道：“我只是你一个回答啊。难道你就抽不出时间给我发条短信吗？”
她很快回了一条：“我今天忙到现在还没有忙完。明天还要去收房租，车子又送去修了。”
我便回道：“我今天才有空，接下来的只有三天了，可是我都没有时间。”
短信发出后，没想到她给我回电话了，我问她现在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她说在吃饭。明天还要忙，后天才有时间来看我。我就说我已经告诉她了，这几天我都没有时间。我想也许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好，她似乎也生气了，说“你不是才告诉我的吗？”由于房间信号不好，我听不清她后面的话，便起身准备出去和她说，告诉她我在学习结束后多呆一天等她。可当我出去时，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我就给她发短信，要她打我房间电话。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的电话，接着又给她发短信，问怎么回事。
没想到她给我发来这样一条消息：“你的不理解让我接受不了。就这样结束好了，还能有个好的记忆。”
她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伤着她了？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解，我伤心，于是回道：“你让我痛苦不堪！我怎么也没想到，盼来的是这样一句话。悦，也许是上天对我真诚爱你的惩罚？想想去年我们分别时的情形吧，那时你是怎么说的？后来我们聊天时你又是怎么在说？”
我希望她能改变想法，可她接下来回的这段话让我彻底绝望：“什么都不要说了，祝你学习顺利。我决定不再见面了。保重！”
我无法相信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样；也无法相信对我那么好的她会这样对我。我有给她发短信，尽量不刺激她，而只是诉说我的感情，希望挽留她的想法。可她没有任何回答。我不能忍受了，开始拨打她的电话，竟然关机了！以后每隔一会儿就拨打一次，总是关机。我想，她一定是故意的，不想看我的消息，也不想接我的电话。我绝望了，我痛苦万分。也许我们是分别太久，而淡漠了感情？也许是我们近来交流太少而缺少沟通？于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分两次从手机给她发了一首诗：
时间真残酷的杀手，让真挚的感情淡漠。
一年的相思和期盼，等到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也许过去的缠绵只出现在梦中？开始就意味着结束。
我不情不愿不甘不忍，可只能无奈叹息。
我只是希望我们相亲相爱啊，我只是想给你关心让你幸福。
也许你认为我对你只是在伤害，我不会再打扰你；
如果你认为我离开你会更幸福，我宁愿选择放弃。
可我禁不住要伤悲啊，感慨人生竟如此悲戚。
我的眼中没有泪水，却止不住心要流血。
捂着流血的伤口，送给你一抹微笑一份祝福。
这微笑可能有些苦涩，这祝福也许显得苍白。
因为我的胸中塞满苦闷，我的心里流完鲜血。
也许你只有冷漠，也许你鄙视我的多情。
可我，依然倔强！
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也不奢望你听从我的召唤。
既然你决定让它结束，同情和勉强都代替不了爱。
可为什么我还有诉说？只为想告诉你：
那颗心过去现在将来只会以同一种频率为同一个人跳动！
写完这首诗，我真的好累好累！
19 要离开北京了，带着遗憾和失落。然而，我总感觉我们不能也不会这样结束，我要努力，我要争取！
走的头天晚上，我告诉她我要走的时间，寄希望体贴在最后的时刻改变决定来看我。同时又觉得我的想法并不现实。就是将来我们会和好，目前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这么快改变啊。
很快，她回了这样一条短信：“一路顺风。”
虽然很短，也不是我预期的，但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这样，我可以知足了。同时也让我对将来多了份期待。便回答道：“真的好感动。”
虽然她没有再回信，我想我也不能说什么了。
在快要离开北京前往火车站的时候，我又给柳悦发了这样一条短信：“4个小时后，我就要离开北京了。心中不禁有太多的感慨。真的希望不曾发生不愉快的那一幕，我们依然是朋友。”我想她不会再回了吧？虽然我希望，但我感觉那是多么渺茫。这样，直到我回到东海，告诉她我已经到家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信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思考。本来我们可以见面的，却弄成这样了。在她看来，是因为我对她的责备，对她不理解，所以她接受不了。可谁又来理解我的苦衷呢？也许我对她要求太高了？我应该像她当初奉劝我的“一颗平常心”？或者她只是误解了我，她会最终原谅我。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又该怎么办？
好久没有上网了，查看信箱，发现有她的信，一看是我去北京前回的。可是没有标题，打开正文，却只有我自己的信，并没有她的话。她直接点击回复后，用了发送的缘故。她为什么什么也不写呢？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回了“保重”两字。
再打开她的QQ，名字也改了，资料也改了。名字是“一朵雪花”，资料则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不要被情所困，不要被情所累！”看着这话，一股心酸的感觉涌上我的心态。她是在什么时候改的呢？在我去北京前都不是这样啊。
于是我也改了自己QQ里的资料和名字。在我的资料里写道：“我知道，伤害与受伤的滋味。如果可能，我希望受伤的永远是我。”改好后我把这句话也发给了她。
可是，我感到还有话要说。想了想，便写道：
对不起，悦，我没有想去伤害你，我愿意承受这一切。你应该知道我是爱你的，只是因为心情太急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非常难过，自责。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希望你快乐起来。
接着，我也给月箫写了封信，问她的情况，为她祝福。至于我自己的情况我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影响她，于是就说过得不错，就是有些忙，所以没有时间去看她。当然我不去看她并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生活的不如意。
以后的一周里，我每天晚上上QQ想看柳悦有没有留言，可每次都失望了。她就这样恨我吗？于是，我再也不敢上QQ了，怕让自己失望，也怕自己的话反而会让她更反感，厌烦我，进一步疏远我。看来，我什么也不便做了，只希望时间能冲淡对我的怨恨；思考能让她明白我的真情。
也许她的心情不好？可是我能安慰她呢？
接下来我的生日也来了，也没有她的祝福。
然后是元旦来了，我好想给她一个祝福。可担心自己的举动会适得其反，也知道作罢。
我把自己捆绑在工作上，希望繁忙和劳累能让自己不去想她。
工作之余，我就和同事们多交流，希望这种感情能代替我对她的感情。
接着，春节也来了。我在想，经历了这么久，她一定比较平静了，而且我应该去关心她，让她感受真挚的感情的温暖，情并不总是累人的，真正的感情是让人快乐而轻松，幸福而开心。这样一想，我便决定给她发短信，送去新春佳节的祝福，让新的一年的美好祝愿变成生活的真实。想了想，我写道：
新的一年是一个新的开始，不仅仅是时间的新起点，更应是一种新的生活，新的心情。
在过去的一年，有欢喜，也有苦涩，可毕竟已经成为过去。不要让它们成为包袱。
轻松上路吧！这样可以走得更快，也走得更踏实，走得更理性。
愿你从今天开始，有美好的一年和美好的永远。
亦航，于春节
发出这条消息后，我的心便忐忑不安起来。她会怎么想，又怎么做？如果她再不理我，我就脸面全无了。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不知道她会不会回答？
这时，手机显示有新消息了。我马上激动起来。打开一看，却是别人给我的祝福。我失望起来。
接着等。一共收到了5个新消息，倒是有月箫的。可就是没有柳悦的。我几乎要绝望了。
这时，又有新消息的提示了。我都不敢看，怕不是她的我会接受不了。可是，我又好想看到是她的消息啊。
——这一次，真是她的！
一样的话语赠你！一样的祝福给你！
新的一年里，一切都会是美好的，——你，我，我们！
看到这样的话，我真的好高兴。于是，我马上回道：“谢谢你。”
接着，她也回了：“这么说我也应该感谢你了？还是都不要客气了吧，不然就显得陌生了。”
我想，这个新年的开端一定是个好的兆头。
就这样，我和柳悦的关系开始好转起来，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慢慢地，我们就没有隔膜了。我们都希望忘掉这不愉快的一页。
我们偶尔短信来往，不过都是我主动。我不敢太频繁地找她，怕她不高兴，也怕给她添麻烦；偶尔也在网上相遇，可她总是匆匆忙忙就下了，也说不了几句话，不再有当初那种长时间的深入的交谈。有时，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时间进入了春光明媚的三月。一天晚上，我打开QQ，惊喜地发现有柳悦的两天前的留言：
你们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去你们那里玩，欢迎吗？
我便留下一句：“好啊，非常欢迎你来。我们这里的好去处可以用6个字概括：山、湖、洞、桂、竹、泉。”
忽然见她上线了，并发来了消息：“那我一定要去了。你最近不去哪吧？”
我立即高兴起来，迅速写了句“这个星期都会在家。一个星期后就说不清楚了。”发了过去。
“想见我吗？”
“是的。”
“那我就争取去吧。”
“那我期待着。”
“好了，不早了，我下了。”
看到这句话，我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她已经下了。快乐中带着一丝遗憾，我也关了QQ。
20 让我意外的是，一个星期后柳悦竟真的到东海来了。
那天我正在和一个客户谈案子，接到柳悦打来的电话，说她已经到了滨海了，此刻就在火车站，还让我去接她。
“你在哪？现在可以来吗？”她问道。
“我在和客户谈事情呢。你怎么事先也不说一声，要是我不在怎么办？”我说道。
“你是不是不高兴啊？前几天你不是说最近在家办案不出远门吗？所以我就来了，一来散散心，二来也看看你。我们都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啊。”
“没有不高兴啊，只是有点意外。其实我很高兴，非常想见你。”
“那我就放心了。不会太麻烦你吧？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完？要是你没空我自己打车去你的事务所。”
“那你先去事务所，我和办公室秘书交待一下，过一个小时我就回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和柳悦见面了。她一身春天的装束，比上次见她更显身材的姣好，也显得特别的活泼和兴奋。
我把柳悦带到我的住处。
一坐下来，我迫不及待地问起她最近的情况。柳悦刚才还快活的表情立即蒙上一层愁云，半晌无言。末了，她满怀伤感地说：“其实，我正是为这事来找你的。”
“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吧。”我急切地说。
“我终于决定离婚了。可是有许多法律上的问题我不懂，所以这次来，我也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主要是财产上的问题。”
她的话并不让我突然，可让我听了，还是有些不可名状的感觉，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见我没有做声，她又说道：“你说说啊，我应该考虑哪些问题？”
我想了想，便问道：“你们婚前做了财产约定吗？”
“没有啊。”
“现在你们有什么财产的分歧？”
“我还没和他提出离婚呢。我想先把情况问清楚再向他提就比较主动。”
“你有什么担心呢？”
“爸爸给了我一套房子，我不能和他平分。”
“房子是你的婚前财产吗？”
“不，是我们结婚后爸爸给的。”
“他明确说了是给你一个人的吗？”
“说了。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不和他分了吗？”
“还不行。过户时写的谁的名字？”
“是他的名字。”
“那就比较难办了。你爸爸有遗嘱吗？”
“什么遗嘱！我爸爸还在呢！”她生气了。
我笑了笑，便换了个说法说：“那他有什么书面文件没有？”
“不知道，可能没有。”
“那你让你爸爸赶快写个证明材料，时间写成送房子的时候，说明是房子是送给你的。记住，必须写清楚，要尽早写，以防万一。”
“好的，我听你的。到时候我请你做我的代理人可以吗？”
“我考虑一下吧。”停了片刻，我恳切地问道：“柳悦，你真想提起离婚诉讼吗？你们不能协议解决吗？”
“能协议自然是最好了，不过我怕他不一定答应。所以啊也得做好准备。”
“你都想好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道。
“想好了。我几乎花了五年时间来考虑，来下这个决心。”柳悦伤感地说。
“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其实，我真的希望你早日解脱，这对你有好处。可是因为你自己说不愿离婚，我一直不敢说这种话。我只能在内心为你祈祷，希望他能对你好点，给你一个家的感觉。”我充满了同情和爱怜。
“我知道你的心意。”
“可是我无能为力。”
“亦航，现在我真的很累，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要垮下来似的。真奇怪这些年我竟然挺过来了。好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亦航，你能给我吗？”说罢，柳悦抬头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大为感动，不觉靠近了她，而她就势倒在我怀中，痛哭起来。我忙不迭地掏出纸巾帮她拭去眼泪，可她的泪水竟然像决堤的河水，任多少纸巾也擦不干。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哭，却哭不出来，今天终于把积聚了这么多年的泪流出来了，也就轻松了。好在还有一个人让我靠，看我流泪。谢谢你，亦航。”柳悦哭泣着说。
我不禁把柳悦抱紧了，头贴着她的脸，心里一颤，在她的脸颊上吻了起来。而她，立即浑身颤抖着，激烈地吻起我来，而且越来越疯狂，让我不由得随她的节奏而动起来……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狂热的吻，也没有被这么火热地吻过。
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我，抱起她，把她摔在床上，用手去掀她的上衣，她本能地抓住我的手，要把我的手拉开。可她越是这样我越要去掀，终于她的衣服被我掀开了，露出一对大乳。我更加激动了，抱住她的腰身，交替地吻咬起她的乳头来。此刻，她的情绪也完全被我调动起来，发出了亢奋的叫喊声。这声音激发着我的情欲，我开始伸手去扯她的裤子。这时，她突然紧紧抓住裤子，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力气，让我竟一时奈何她不得。
“给我好吗？我好想要……”我喃喃地恳求道。
“不，不行，不要……”她用低沉的声音说。
可在我听来，这声音不是阻止，反而更激发起我的欲望了。于是开始解开了她的外裤扣子，开始去脱她的裤子。她却死死抓住裤子不肯松手，我便一只手捏住她的双手，强行把另一只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她那丛茂密的阴毛。于是，我更加无法抑制了，不断地说：“给我吧，悦，我的乖乖……”一面说一面把伸进去的手退出来，去扯她的裤子。猛地一使劲，我终于把裤子拉下了一截，露出那片黝黑的地方，她“啊”了一声，瘫软在床上。
看到那个地方，我迅速褪下自己的裤子，就向一条猛兽朝她扑了上去……
突然，她阻止了我。
“怎么了？”我问。
“就这样做？你不带安全套？”她问。
“我没有准备呀。”
“我也没有准备。……那就只有这样了。好在现在是我的安全期。”她浅浅一笑，充满了无限的魅力。
这等于给我发放了通行证。我把她的裤子进一步往下扯拉。
“我们到被子里吧。”她说道。
于是，她钻进了被子，我也跟着钻了进去。接着去扯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吧。”她说道。
她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我也迅速把自己的裤子卸了下来。
我狂热地搂着她，同时寻找着她的爱穴。
她温柔地说：“我来帮你。”
在她的帮助下，我插了进去，使劲地抽动，而她也开始配合着我……
虽然气温还很低，可我们都浑身冒汗了，汗液把我们粘在一起，身上燥热难受。她干脆把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掀掉了，我们继续做着，突然我控制不住发射了。
“我终于吃到北京特产了。”趴在柳悦的身上，我笑道。
柳悦在我脸前揪了一下，笑道：“原来你那天就在往坏处想啊？”
“嘿嘿。”我笑道。顿了一下，我柔声问道：“柳悦，你怪我吗？”
“有什么好怪的？我们迟早会发生这件事。”她平静地说。
“可你开始并不情愿。”
“那很正常啊。如果不是这样反而不正常了。你一定会以为我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说完，她笑了，笑得那么甜。
我也跟着笑了，说：“不会的，我知道你爱我，只会对我好。”
柳悦却没有回答，显得那么安详，有些慵懒。
21 见柳悦没有说话，我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好累，好像骨头都要散架了。”她说。
我一面抚摸着她的脸，一面说：“悦，我真的好想再来一回，可是力不从心。”
“再来我就真的受不了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激情，甚至连正常的性生活都没有。我以为我是性冷淡，不需要了。是你，把我早已陌生了的东西唤醒了，让我知道我还是个正常的女人。”柳悦感慨地说。
“我也很久没这么激动过兴奋过。” 我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接着问道：“你后悔不？”
“我不后悔。有什么后悔的？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自然。没有不习惯的感觉。因为我们已经很熟，已经相互了解了。不是吗？只是希望不要怀孕就好。”
“不过，我倒希望和你有个孩子。”
“那怎么行？太不现实了。”
“我只是说希望嘛，也没说现在就要你生。”
“那太麻烦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好了，不说这个。柳悦，我有没有让你失望啊？”
“有点。我的性趣刚起来，就完了。也许是我反应太迟钝。”
“不，是我太激动了，所以控制不住。”
柳悦抬头望着我，突然笑了，让我莫名其妙。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冲着你笑吗？” 她突然问道。
“不知道啊。上回问你你不肯说。
“我在看你的眼睛。”
“看我眼睛？我眼睛怎么了？”
“不怎么，我就是喜欢看。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好笑，也就笑了。”
“要是你喜欢看就让你看个够吧。”我笑道。
柳悦凝视着我，突然问道：“我走后，你会想我吗？”
我肯定地说：“会的，当然会。我希望有时间再去北京看你。现在，我们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有你，我很幸福。”
“其实我也不能给你什么。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有你这话，我就很高兴了。”
“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开朗些。”我叮嘱道。
“我知道。我会保护我自己的，因为我心里有你呀。”柳悦快活地说。
“因为我们彼此拥有，也有快乐生活的理由了。” 我一边说一边抓紧了她的手。
“我没有太影响你吧？”柳悦问道。
“没有。既然你到我这里来了，我应该陪你好好玩玩。只是这两天实在有点忙。让你受委曲了。你能呆多久？”我充满歉意地说。
“反正我是个闲人，你把工作处理完了再管我吧。”
“那只好先对不起你了，对客户负责嘛。你能谅解我真让我高兴。你多呆几天，等我稍为轻闲了些好好陪陪你。好吗？这次真是太不巧了。”
“不要这么说了，能和你说说话我就很开心。”柳悦幸福地说。
“开心就好。手头这个案子一了结了我就来陪你，让你玩好。”我许诺道。
“谢谢你了，真是谢谢。”
“不要这么客气了。这也是我应该的。”
我给柳悦安排了住宿的宾馆，并指派小李陪她玩。柳悦不同意，说：“我不要别人陪我，如果你没有时间，就让我一个人独自静静地呆着。如果你有空就给我打打电话吧。如果能忙里偷闲偶尔抽空看看我我就更高兴了。”
我便说：“既然不要别人陪，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就还是住在我那里吧。我是怕同事知道才把你安排到这里来的。”
柳悦想了一会，说：“同事不会去你家吗？”
“不会的。”
“既然这样，我听你的。”
在随后的几天里，每天白天我上班柳悦在房间看书，晚上，我们就在一起聊天，在说不尽的亲切和依恋。每次我们都要做爱，在那种肉体的冲动中，感受心灵的相通。我们在一起感觉是那样的愉快和幸福，每次都舍不得分手。
案子审理了，我终于抽出时间陪柳悦出去尽情地玩了几天。柳悦说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也感到从未有过的愉快，就是和月箫在一起时都不曾有。
柳悦要走了，我挽留她，希望她多住些日子，她说我总不能老陪着她，她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工作，所以执意要走。我们都有些依依不舍，期待着以后的相见。
有了和她的这种经历，我便更紧地把自己和柳悦联系起来了，越来越想她，频繁地上网，希望看到她。而她上网的时候比以前也多了起来。她在时，我们就快活地聊天，不在时就留言表达我的爱意。我们相互关心，同命相怜。不过，她不在的时候居多。
有天晚上，终于见到她了，我便快乐起来，写道：“我们聊会儿。”
“聊什么？”她问道。
“我很想你。”
“我也是。”
“你是我的人。”我说道。
“呵呵，算是。”她回答道。
“谢谢。”
“谢什么？”
“你喜欢我啊。”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不能给你承诺。”
“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我知道。”
“我好想你。”
“我知道。”
“我现在想要你，想抚摸你。”
“其实我知道，你只是喜欢和我做爱的感觉。我感觉得出来。”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忙回答道：“不，我喜欢你的人，你那么善良。也许是因为做爱了我才更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和我做吗？ ”
“不，我当时我是很投入的。”
“后来就后悔了？ ”我问道。
“没有，我没有后悔。”
“可你不希望以后再有了？”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一切在变。”
“只有我不变，我太痴情了。”我伤心起来。
“也许。”
她怎么这么说？于是我说道：“听了你的话我很伤感。”
“怎么？我是怕伤到你。”
“伤到我？”我不解地问。
“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不一定很好啊。”
“你为什么那么想？我觉得你很好。”我问道。
这时柳悦突然下线了。怎么回事？是死机，还是停电？或者他老公进去了？我感到有些失意。
22 这时候，另一个女人，——阿枫走进了我的生活。
那天，刚上班不久，事务所走进一位奇怪的年轻女士。说奇怪是因为她不像一般客户向我们问什么，而是四处张望，倒像位要买房或者租房的人。她不仅面容姣好，身材苗条，更有一种特有的气质和风度。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件奇迹，她的举止更让人感到神秘。
看完了，她不住地赞叹道：“不错，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你不是租房的吧？我们的房子可不转租。”小李不悦地说。
“租房？我租房子干嘛？”那位女士笑道。
“那你刚才时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小李追问道。
“我又不找你，凭什么告诉你？” 她说。
“那你找谁？”小李问道。
女士扬起头，说：“我找你们袁主任。”
我大为惊讶，便问道：“你是谁？你找我干什么？”
女士高兴起来，问道：“你就是袁主任？”
“袁主任就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找你打官司。你不乐意吗？”
“当然乐意了。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就这里吗？不，我只想单独和你谈。”
“单独和我谈也行，里间是会客厅，你随我来。”说罢，我站起身，向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于是，她向我走来。我示意她先走，待她走过来，我就跟在她后头。到门边，我推开门，先走了进去，并示意请她进来。
“袁主任，啊，不，袁书记，你业务不错呀。”女士说道。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我更为惊讶。
“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过我可认识你。我姓柴，叫柴小枫。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柴杰民你总知道吧？”女士笑道。
“你是说你是柴书记的女儿？真的吗？”
“什么真(蒸)的吗？难道是煮的煎的炸的烧的不成？你说我还用得着冒充吗？”
“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这么说来进来前你说的找我打官司，是在开玩笑了。”
“什么开玩笑。我不能找你打官司吗？”
“你有什么官司何必千里迢迢亲自到这里来找我？江城有的是好律师。就是你看得起我，要请我，也得先联系一下，让我直接去江城找你啊。”
“谁说我请你做代理人了？我是说要找你打官司就是说我要告你。”
“告我？我与你素无交往，好像没有得罪过柴大小姐吧？本人生来愚钝，还是请你说明白吧。”
“哈哈，看你急的！我哪是要告你，开玩笑而已。我其实是想加入你们事务所，和你一起打官司。”
“是吗？不会又是开玩笑吧？”
“这回绝对不是。”
“你为什么要进我们所？”
“还不是冲着你的名气来的？当年你愤然挂冠而去，轰动了整个江城市，小女子对你可是钦佩不已啊。”
“哈哈，出丑了。作为柴书记的爱女，你这么看？”
“江城市的官员关系盘根错节，老百姓一直很有意见。你的举动对他们无异于一颗炸弹。其实我爸爸也想动他们，可实在势单力薄。我曾建议他联合你重用你，他说这事牵涉面太广，不能急，必须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他正准备借你破案成功的机会重用你呢。可万万没想到你会那样做。所以，最后你是得了个美名，老头子成了坏蛋。这下你得意了吧？”
“柴小姐，你是来指责我的吗？”我不禁有点恼火起来。
女士忙辩解道：“哎哟，你可千万别生气。为了能被你接纳，我千方百计讨好你都来不及，还怎么敢来指责你呢？我是说，你失去了一次在政坛大有作为的机会。”
“看来虽然接受了你爸爸的一点熏陶，你还是不懂政治。你以为只要你爸爸给我权力我就能打破江城盘根错节的官员关系网吗？你爸爸真就对我那么心好吗？告诉你吧。他们的勾结威胁到你爸爸的权威和地位了，你爸爸不过是想拿我当枪使。如果他输了，我就成了他的替罪羊；如果他赢了，他也容我不得，会除掉我。你爸爸可真是老奸巨猾了。不过，我并不吃他那一套。你看我出来了，现在不是很自在吗？你爸爸也不得不服老。市人大主任的位置既轻松也好听。你爸爸也算聪明，没和他们斗，否则就是现在的位置也不会有。”
女士并不生气，说：“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了，我们现在不谈政治。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加入衡平律师事务所？接受我好不好？亲爱的袁大主任！”
“书记大人的千金，我们请都请不到啊。你一来，我们所可就蓬荜生辉了。”我取笑道。
女士也有些不高兴了，撅着小嘴道：“你别这样挖苦我好不？我也不是没掂量一下我自己的。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司法考试可是拿了285分的。”
她这样子倒是蛮可爱的。显然她也是认真的。我便也认真起来，说：“你真想好了吗？你来当律师我没意见，不过要是合伙还得和他们一起商量。由于你是新手，他们未必同意。”
“合伙的事我还没想，能进来就行！谢谢您，以后你可得多指导我。”
就这样，小柴进入了我们所，成了一名专职律师。
由于小柴勤奋好学，虚心请教，加上聪明伶俐，活泼开朗，为人又大方，很快讨得了所里所有人的喜欢。自然我也是喜爱她的。
这以后，由于工作忙，我好久都没有多少时间上网，偶尔上去看，也没有看见柳悦。连留言也没有。她怎么了？我不禁牵挂起来。
没想到大概两个月后，柳悦会主动给我打来电话。
“我已经和老公摊牌了，可他不肯离。其实我明白他未必真的不同意，主要是想多弄些在财产。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所以想让你过来帮我。偏偏在这时，爸爸又病了，医生说病情非常严重，让我做好准备。我以前告诉过你，我爸爸是一个建筑公司的大老板，很有些资产，而且还有三处房产。可是爸爸并没有立遗嘱，现在又不能说话。现在我非常担心离婚的事情拖下去，让他和我一起继承我爸爸的遗产。所以我想和他尽快了结。你能不能早点过来帮我？”
我便问她老公知不知道她爸爸的病情和没有遗嘱。她说他只知道她爸爸病了，但并没去看望过，所以具体情形并不知道，更不清楚他有没有遗嘱。我说那尽快处理，不能因小失大。在现在的房产问题上做点让步，但不要太快就让，也不能让得太大，免得他怀疑。给他30万的补偿，我想他是能接受的。
23 处理好手头的事情，第三天我起程前往北京。
看到柳悦，我非常高兴。不过柳悦的精神状态却不大好。我有些心疼。
按照我的计划，柳悦的离婚案很快了结了。孩子最后也判给了柳悦，这是我坚持让她要的。令人欣喜的是，她爸爸的病也有了好转。
“谢谢你的帮忙，我终于彻底解脱了。”柳悦显得异常轻松，脸上也更容光焕发了。
“看到你这么高兴，我也为你高兴。”我说。
“我们庆贺一下，如何？”柳悦提议道。
“我们出去，孩子呢？我问道。
“孩子今天上午已经送到她外婆那里去了。”她说。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她说她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本来不喝酒的，不过今晚太高兴了，一定要喝酒，要我好好陪她醉一回。
我们一杯接一杯地喝。柳悦很快就醉了。而我也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兴奋起来。就这样，柳悦和我都不能自持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搀扶着走出了酒吧。北京的初夏还有些寒意，柳悦打了个寒战，我立即抱紧了她。
“你送我回家吧？”她望着我，说道。
“好吧。”我回答道。
我们坐了出租车前往柳悦的家，这是我第一次到她的“家”。
我把柳悦扶进卧室，刚到床边，她一下瘫倒在床上，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差点把我拉倒在地上。我迅速转身，坐在床头，望着柳悦。
此时的柳悦越发娇美动人，撩拨着我的心。我不由自主地向她倾过去，压在她的身上。
柳悦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放了下去，背上眼睛。我便疯狂地吻起她的脸来，从脸颊到鼻尖、眼睛、眉毛，最后把嘴贴在她的嘴上，她也伸出舌头，和我吻起来。此刻的她比我还疯狂。
于是，我们很自然地又做了。
做完，我们都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时，发现柳悦已经先醒了。
“真想多陪你几天。可是我手头有个案子快开庭了，不得不走。”我说道。
“你今天还是走吧。”柳悦轻柔地说。“我不能影响你的工作。”
虽然我舍不得离开她，可我也知道我还是必须离开。便应道：“好吧，我听你的。”
柳悦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我的路到底在哪。所以，正像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时说的，我不想活得太久，而且我也觉得我活不了太久，也许就50岁吧。活多了真没意思。”
“现在你怎么还这么悲观啊？”我惊问。
“前途一片渺茫，我乐观得起来吗？”她伤心地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今后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只能尽力安慰她。我知道我的安慰很苍白，没有任何说服力，可她竟然情绪好了起来，说道：“真是谢谢你。”
“可我并没有给你什么。”我为难地说。
“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柳悦感动地说。
“我也只能说这些话了。虽然我好想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关心你，关心自己喜欢的女人。”我说道。
第二天，柳悦要送我去车站，我同意了。
“我希望还能见到你。”望着柳悦，上车前我深情地说。
柳悦轻声地说道：“会的。我们缘分未尽。”
“我会一直牵挂你。”
“我也会想你。”柳悦的声音更低了。
一直看到车走了，柳悦才离去。
望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我感慨不已，立即给她发了两条短信：
我的魂儿留在你这里，我觉得我越来越离不开你，我的宝贝，我的女人。我爱你。
有你在我心中，我快乐而幸福。希望我能给你带来幸福。我的身体和心都是你的。
一回来马上忙了起来，直到案子判决了才有时间上网。
已经很久没和柳悦联系了。不知道这些日子她一个人怎么过的。打开ＱＱ，发现有她的留言：“近来怎么老不见你来了？都在忙什么？”我知道，她一定很孤单，一定在想我了。
正准备给她留言，却发现她已经上线了。
“原来你在啊，悦。”我立即发了一条消息。
“是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想来看看你在不在啊。”
“谢谢。那怎么这么晚才来？”
“弄材料呢。这么多天没有来蛮想你的。你想我了吗？”
“你说呢？”
“当然想。”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想我是因为孤单还是因为爱；而我也不知道我对她是不是爱，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想了想，便写道：“柳悦，我在想，你还是找点事做吧？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些。”
“前些日子没有心思找，想就是有事也没有心思好好做。接着是办离婚，哪有心思？也没时间。最近正准备找，不巧老妈又住院了。你知道的，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这些天我真忙得焦头烂额，连饭也没好好吃过一口。每天去医院看她，女儿还要上学。”
“你妈也真是的，老住医院。”
“她这病没办法，隔段时间就得进医院。”
“真难为你了。那可得注意身体啊，千万不能累垮了。妈妈女儿都指望着你呢。”
“这些天也只能这样了。你还是早点睡吧。”
“我知道，你也睡去吧。”
“是要睡了，我也感到累了，我们都睡吧。可惜你不在我身边，我不能靠着你睡。”打完这句话，柳悦便下了。
看着她的话，我打了半天怔，见她已经下线，我也关了QQ。
突然间，我对柳悦有一种负疚感。我占有了她的身体，也许还占有了她的心，可我却不能向她承诺什么，她本人也不提什么，——可正因为如此，我越发感到惭愧。我爱她吗？虽然在她耳边我说过，而她似乎也对这句话没有反应。也许她根本就不相信我在爱她，不奢求得到我的爱，可她还是对我那么好。
说真的，也许谈不上爱，最多就是一种喜欢吧，也可能只是一种需要。她在那时候是那样激越，我从未见过，她是如此能激起我的热情，以至我无以自制。每次想起她，我总是想着这些，然后才是其他的。
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也许她也只是喜欢，或者甚至只是需要？不过，如果她对我产生爱了，那我就是在亵渎她了。
那么，我们以后会怎么相处呢？我真不知道。明天的事谁说得清楚呢，何况是感情的问题。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吧。这样想着，我便安然入睡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上网的机会更少了，主要是事务所业务多，工作忙。所以很久没有和柳悦联系了。
24 由于小柴勤奋好学，虚心请教，加上聪明伶俐，活泼开朗，为人又大方，很快讨得了所里所有人的喜欢。自然我也是喜爱她的。有时我甚至想，谁能有这样的女孩相伴，一定是非常快乐而幸福的。不过，我也只能这样想了。她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呢？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小柴在业务上进步也不小。
小柴经常向我请教，没事也爱进我的办公室和我聊，那时她会用很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她经常还很细心地给我整理办公室。我常常不由得胡想，是不是她喜欢我呢？马上我又摇头否认了，心中骂自己实在自作多情。然而，看着她那美丽而可爱的样子，我还是不由得要心悸。
让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是，我竟然忘了柳悦的生日，事情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
一想到自己错过了她的生日，连生日祝福都不给她一个。心里充满了负疚，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了。我想她心里一定在怪我了。那天她一定在等我的电话，一定上网了在等我的邮件、贺卡和留言。当什么也没有等到，她一定非常失望，非常伤心。想到这些，我更加难受了。便马上给她打电话，谁知竟然是关机。怎么办？只有发电子邮件，在QQ留言了。
于是晚上我马上往家里赶，一回到家，我立即打开电脑找她。我想，如果能碰上她就好了；如果不在，就只好给她留言了。打开QQ，她不在，也没有给我的留言。她最近没有上网吗？
此刻，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于是我决定先给她写信，然后在QQ里留言告诉她。
坐在电脑前，想了很久，写下了这样一封信。
柳悦：
我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我竟然把你的生日都给忘了，没有给你哪怕一句祝愿的话语。希望你能谅解我。行吗？
你怎么也没有话呢？是生我气了吗？你就骂我吧，我不怪你。
最近我有些忙。——我并不是在为自己辩解，是想告诉你我的情况。我想你一定想知道。最近有个案子比较复杂，现在还没有处理完。
你最近怎么样？平日里都在做什么？是不是找到工作了？我现在好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现在我非常想你，非常想和你聊，想见到你。
希望你尽快给我回复。我在期待你的回答。
想你的人，亦航
12月1日晚11：30
写完信，QQ里还是不见她上线。我只好给她留言了，希望她尽早看到。
关上电脑，又给她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心情才稍微好受些。我想，看到我发的手机短信她一定会去看信的。睡觉前我决定上网去看看有没有，是不是有她的留言或回信。
打开信箱，没有看到她的回信；打开QQ也没有看到她的留言。她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呢？
带着失望，我正准备关去QQ，突然她那熟悉的孢子头像变成彩色了！原来她在！
正打算给她发话，她的头像晃动起来，原来她给我发信了。
“刚看完你写的信，正准备回，你就上来了。我最近一直很忙，所以也没时间来。”她写道。
“你怪我不？”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我说过，我有一颗平常心。我不会怪你。”
她真的不怪吗？是想安慰我，还是因为真的太失望？我不知道。如果是前者，我应该高兴；如果是后者呢？她是不在乎，还是因为对我失望？我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于是就接起她说的忙的话题：“那你在忙什么呢？”
“听了你的话，我找到工作了，上班了，所以很少有时间上来。”
“有事做应该充实些。是做什么事情呢？”
“这样吧，我给你打电话。我觉得还是电话说好些。这么打字好辛苦。你愿意吗？”
“当然。” 我回答道。我也想听她的声音。
于是我们都下线了。
正打算给她拨电话，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柳悦，告诉我，你想我吗？”我急切地问道。
柳悦回答道：“想，怎么不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我对不起你。”
“你别说了，我没有怪你。”
“可是，我……我本应该对你好一点。”
“我并没有这种奢望。你也不要自责。”
“柳悦，你说你已经找到工作了，上班了，是什么工作？”
“你知道，我结婚后就没有上班了，再加上年龄也不小了，所以工作还真不好找。好在我大学时学的是服装设计，有一点基础在那里，这些年也常常留意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做设计师。就是工作压力比较大，要有自己的风格，还要把握时尚的潮流，虽然总是用电脑，可很少有时间聊天了。今天碰巧开了QQ。”
“其实我也很少聊天了，我上网也主要是看资料和我们事务所的网站。我们今晚能遇上真是很幸运了。刚才你在做什么呢？”
“我是来查点资料的。”
“找到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找？”
“谢谢，已经找好了。我在写份材料，明天要交给经理。”
“工作还满意吧？”
“虽然累点忙点，可有份工作毕竟充实多了。以前不上班，而他也经常是晚上不回家，白天在家睡大觉，我白天就带小孩，逛逛街，晚上只好上网。和他离婚后，小孩也上学了，我一个人在家就空落落的。晚上也只好网上打发时间，真的觉得很无聊。加上你的劝导，所以我就决定还是找份工作，谁知这时候妈妈又病了，就没白天黑夜地伺候她。不久前总算她的病好转了些，不用住院了，我才有时间找工作。”
“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不过我自己倒没有什么信心。”
“你就是不自信。”
“这世界太复杂，影响成功的因素太多，许多是意想不到也没有任何道理的。光有自信有什么用？”
“可首先得有自信啊。”
“也许你是对的。”
“柳悦，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是啊。”
“我说了要去北京看你的。”
“可是你没有来。”
“我有些忙。”
“我能理解。”
“现在我真的非常想你。”
“谢谢你。因为和我说话了的缘故吗？”
“也不全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其实你不要考虑太多，也刻意去做什么。我能理解你。”
“现在我好想见你。过些日子去北京看你，好吗？”
“如果你想来就来吧，只要不影响你的工作。不过，我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
“能见你就行。什么时候你比较方便？”
“那要看你说什么叫方便了。”
“一个星期后，有空吗？就25日，怎么样？”
“好的。我等着你。”
“我好高兴。”
“我也一样。太晚了，不说了，你挂了吧。”
“你先挂。”
“那一起挂。我数1，2，3……”
挂掉电话，我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对话，心里有甜蜜的感觉。
25 有一天，我正在外地取证，小柴打来电话。
“有什么事吗？”我问。
小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袁主任，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概下午4点吧。”我回答道。
“那行，你回来后我再和你联系。”
“小柴，有什么事？”我问道。
“暂时保密，回来再告诉你。拜拜！”说完，小柴神秘地笑了一声，把电话关了。
这个小柴，还像个孩子似的！
不到3点，事情办完了。我就往市区赶。刚到4点，小柴又打来电话，问我到没有。我说已经在返回市区的路上，最多一个小时就到了。她说在事务所等我。我又追问什么事，她还是不说。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
大约5时，我赶到了事务所。却只有小柴一个人在，我便问他们其他人哪去了。她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啊？你快告诉我吧。”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就没有神秘感了。你随我走吧。”
“去哪里？这你总要告诉我吧？”
“把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吧。你随我走就是了。”小柴说罢向我伸手要钥匙。我就只好随了她。
既然她什么也不说，我就故意不和她说话。倒是小柴耐不住寂寞要和我搭话，问我怎么不做声，是不是不高兴。我没好气地说：“开车不要说话，集中注意力，撞坏我的车事小，把你撞伤了我可负不起责任。”小柴回头看了我一眼，做了个鬼脸，便也不说话了。
大概走了40分钟，小柴把车停了下来。说：“下车吧，我的尊敬的主任大人。”
“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问道。
“你下了车，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小柴也没好气地说，
我下了车，抬头一看，“石油工业公司”。便问道：“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是那边，这边。”小柴指了指对面，说道。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东海夜世界”，滨海最高档的夜生活场所。“你是说他们都在吗？什么事值得如此隆重地庆贺呢？”
“你上去不就知道了！”小柴快活地说。
“哟嗬，刚才还生气着呢，怎么现在就高兴起来了？”我取笑道。
“我不高兴谁高兴！跟我走吧。”小柴又是一脸的嘻笑。
我就随小柴朝对面走去。小柴领我上了三楼，在一间名叫“温馨港”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轻轻地敲了一下。马上有人开门，一位满脸微笑的小姐叫道“欢迎光临。”此时事务所其他人的面孔都出现在我面前，他们一齐站立着向我打招呼。
“看你们今天都很高兴，我们事务所谁有喜事呀？”
“怎么，小柴她自己没告诉你吗？”小李惊问道。
“没有啊。怎么，是小柴有喜事？”我疑惑地问。又回头问小柴道：“难道是你找男朋友了请我们吃饭？你那位男朋友是谁，怎么没有把他带来？对了，是不是就是我们事务所哪位？怎么平时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什么谁啊，不就是你吗？”小柴打趣道。
“别乱开玩笑了。”我嗔怒道。
“哈哈，袁主任，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小柴说不定还真有一天会爱上的。”小李取笑道。
“爱上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来争啊，看袁主任到底会选谁。”小柴抢白道。
“你也别太骄傲了。要不是我结婚了说不定真会去追我们主任。到时候我们争，谁赢还说不准呢。”小李笑道。
“怎么，我倒成了你们取笑的对象了？”我也笑道。
这时，王副主任开口了，说道：“今天是小柴的生日，本命年，所以我提议给她庆贺一下，她说应该她请我们。所以我们就商量着在这里聚一下。”
“哎呀，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我歉意地说。“对不起啊，小柴。刚才不该在事务所和路上发你的火。你怎么不早说呢？不过，我可没准备什么礼物啊。那我只好送你一句话：生日快乐了！以后我一定记住你的生日：12月18日。”
“谢谢。我想既然你不知道，不如干脆给你一个意外，所以一直没有说。”小柴高兴地说道。
“本来我们是安排小邓在那里等你的，可小柴说非要亲自接你不可。”大乔说。
“今晚没有礼物可以明天补啊。”小李说。“小柴，你想要袁主任给你买什么？”
“人家送不送还说不定呢！就是送也要看人家自己的意思，我哪敢向他要呢？”小柴说道。
看来我一定得给小柴买件礼物了。于是笑道：“要补，当然得补。这样吧小柴，明天我陪你去买，看中什么了你就尽管说。”
“哇噻！小柴，你这回千万不要心软，好好地宰他一回。反正他比我们肥。”小李呼叫道。
“好，袁主任，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小柴兴奋地说。
“难道我反悔不成？”我反问道。
听了我的话，小柴甜甜地笑了。
生日晚会气氛非常热烈。本来她就活泼可爱，事务所人人都喜欢她。加上今晚是她生日，因而特别高兴，所以发挥得淋漓尽致了。她主动邀每个人跳舞，其他人邀她也不拒绝。和每位男同事跳过一曲后，她便一直找我跳。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有把舞跳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看她跳舞就是一种艺术享受，和她跳舞那简直就是一次愉快的精神旅行了。于是，我对她不禁又多了份喜爱。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在和我跳舞的时候，她竟没有说一句话。也许她是把舞真正当成了一门艺术，而跳舞则是一种艺术创作，她是完全投入进去，完全陶醉于艺术创作的愉悦和激情中的缘故吧？
生日晚会结束了，他们一个个率先告辞，都说今天应该主任我开车送寿星回去。所以只剩下我和小柴了。我莫名地高兴起来。
在车上，我们似乎还沉浸在晚会的氛围中。
“小柴，你的舞跳得真好。我还没有看见有这么好的。就是那些专业人士都比不上你。”我不禁赞叹道。
听了我的话，小柴立即来了兴致，说：“如果你把一件事当成自己的职业甚至是生存和谋取社会地位的手段的话，你就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地爱和追求。而我是把跳舞纯粹当成一种兴趣，一种快乐的享受在追求，追求外在的完美和内在的享受。”
“你这话蛮有道理嘛。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小孩，没想到你思想倒很成熟。”
“我还小吗？过了今晚，我就25岁了。”那语气和神态格外惹人爱怜。
“比起我当然算小了。我都比你大了不止一轮。”
“不过我们都不觉得你老。对了，袁主任，我想问你一件事，好吗？”小柴扮了个鬼脸。
“什么事，你就问吧。”
小柴突然神情严肃起来，盯着我问道：“你和嫂子为什么要离婚？”
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决定不回答，于是说：“要是别的事，也许我会告诉你。可涉及到这个问题，我只好无可奉告了。”
“袁主任，我给你提条意见好吗？”说罢，小柴吐了吐舌头。
“你说吧，我虚心接受。”
“那我直说了。我们都觉得你太深沉了，不容易接近。所以我们都有点怕你。一方面我们心里有话不敢和你说，另一方面我们想关心你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们想，你心里一定有许多事，一定很痛苦。其实，如果你不把自己看得那么老，和我们年轻人敞开心扉交流，你一定更快乐，也更可爱。”小柴一本正经地说。
26 小柴的话让我想起当年和月箫讨论关于年轻这个话题的情形来。经历了这些年，这多事，我已经不可能有当初的心态了。于是我庄重地说：“其实我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好了，不说这个。我以后争取改吧。”
“改了就好，就还是我们的好同志。”小柴像个淘气的孩子。
“好了，别淘气了，你简直像……”我怎么突然又想起了柳悦了？竟差点把她名字说出口来。
“像什么？”小柴追问道。
“像个小孩子。”我忙掩饰道。
“看你又说我小孩子。再说我就生气了。我都25了，不小了。”
“也不大啊。小柴，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我问道。
“我不说，除非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女朋友。”
是啊，我有女朋友吗？柳悦算吗？我不知道。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呢？半年多来，我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无情了？这次去北京我们一定好好谈谈，多关心她。
“袁主任，你怎么不回答我？你在想什么？”小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啊，没想什么。”我尴尬地说。
“到底有没有啊？”她又追问道。
我该怎么回答呢？“也许没有吧。”
“什么也许没有吧！到底有还是没有？”小柴不依不饶。
“还没有。”我想了想，回答道。
“为什么不找一个？没遇上合适的吗？”
“也许是吧。”
“这事得靠缘分。你相信缘分吗？”
缘分？什么叫缘分？我和柳悦有缘分吗？于是，我回答道：“缘分这东西怎么说呢？比如说，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喜欢上她了。你怎么知道有没有缘分？你去追求，成了就叫缘分，没成就叫无缘；如果你不去追求，后来你不幸福，却怪自己没有把握机会，与缘分失之交臂，可谁知如果你真去追求是否就会成功呢？”
“是啊。可是，如果不去追求就会永远与缘分无缘。”
“那你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了吗？你会去追求吗？”
“也许吧，我没把握。但我一旦确认我喜欢他，离不开他了，就会不惜抛开女孩的羞涩大胆地追求！”
“但愿你追求到自己的幸福。”我赞赏道。
“我相信我会的。”
“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你们年轻人的锐气和信心了。”
“袁主任，你不该这么消极呀。其实你是很有魅力的。”
边走边聊，半个小时左右后到了柴小枫的住处。
“进去看一下吗？领导应该密切联系群众嘛。”小柴邀请道。
我想，也许她这只是客套话吧？这么晚到一个年轻的单身女子的房间去肯定是不恰当的。于是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了，也玩累了，明天还得上班呢。改期吧。”
正要走，小柴突然问道：“袁主任，明天下午你真会陪我逛街吗？”
“当然。我哪能说话不算数啊，明天你邀我吧。”
第二天上午我没有去事务所，因为约好了一个客户谈案子。11时半，柴小枫打来电话时我和客户已经约好了边吃中饭边谈。所以只得告诉她中午没时间和她一起吃饭，让她下午两时在事务所等我。
两点差十分，我到了事务所，只有小柴一个人在。见我回来，小柴立即笑着站起身向我走过来。
“现在就走吧，快上车。”我说道。
一上车，小柴笑吟吟地说：“袁主任，你真好。”
“别客气。去哪，你说吧。”我说道。
“去国贸大厦吧。”她回答道。
国贸是滨海市内最大的商业城，在最繁华的国贸大道。
“想要点什么？”把车停进国贸的停车场，在国贸门口我问道。
“既然出来了，又有袁主任陪着，我们好好逛逛，边逛边看，如何？”
“好吧。”我应承道。
在服装楼，看了好几个地方，也试过几套衣服，小柴被一套名牌外套吸引住了。一边展示着一边问我道：“你看我穿着怎么样？”
说实在话，这套衣服小柴穿在身上确实太好了，把她的风度和气质衬托得更加出色。我不禁赞赏道：“小柴，我敢说这套衣服专门是为你设计的！”
“那你答应给我买了？”
“好，就这件。”
“很贵的啊，3999元。”
“只有这样的价格才配得上你啊。我去付账。”
付完帐，我对小柴说：“现在我们去哪？回去？”
“等会嘛！才多久啊，就要回去？是不是不喜欢陪我逛呀？。”说罢，小柴拉起我的手往男装区走去，让我很不自在。
“怎么？给爸爸买件衣服？真是乖女儿啊。”
“难道只能给他买了？”小柴反驳道。
那还会有谁呢？她没说，我也不便问。
走进男装区，她指着一套名牌西装，说：“你觉得这套衣服怎么样？”
“那看谁穿了。”我答道。
“和你年龄身份差不多的人呢？”
“要是比我年轻点倒还可以。”
“那我们往前走吧。……你过来看看，这套怎么样？”她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另一套西服问道。
“不错，很有品位。”我答道。
“那你过来试试。”
“你给谁买啊？难道他的身材也和我差不多吗？”
“对。”
于是，我走了过去，把衣服穿了起来。看看价格，标着4518元。
“哎呀，你穿这套衣服真合适，潇洒得不得了。”小柴边说边拍起了手。
我走向试衣镜，发现果然不错。
“我把它买下来。”小柴说道。
“好啊。那个人一定很高兴。”我说道。
“当然了。”
小柴付了衣款，说：“我们回去吧。”说罢，把西服袋塞到我手上。
“好，我帮你提。”我笑了。
“不，算我送你的。你也该买套衣服了。”小柴认真地说。
“怎么？你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我大惊失色。
“不行吗？只许你给我买礼物，就不兴我给你买了？”小柴一脸的真诚。
“可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什么可是了，我乐意！”小柴天真地说。
“这样不好。”我推脱道。
“巴结一下领导也是应该的啊。”小柴又淘气起来。
“可我总觉得你不该花这么大价钱。本来说好了我给你买礼物的，结果倒好，还让你破费了，而且比我的礼物还贵了好几百。”
“你就不要计较那几百元钱了。我想你这么关心我，我也应该表表心意嘛。”说完，阿枫莞尔一笑。阿枫的笑真美。
我想如果再推脱反而不好了。于是我答应道：“那我就接受吧。”
小柴立即高兴起来，一边拉起我的手一边说：“好啦，我们回去吧。”
27 说到回去，才觉得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便问阿枫：“看我们出来多久了？天都要黑了。”
小柴看了看表，说：“不知不觉，就已经7点了。”
“难怪我觉得有点饿了。这样吧，我请你吃饭。”
“真的？那太好了。请我去哪？这可是你第一次单独请我，实在太高兴太感谢了。”
“其实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好了，也不争谁谢谁了。总之是我和你一起吃饭，这才是最重要的。”小柴说道。说完，望着我，嫣然一笑。
“好啊，我也很愿意。”我愉快地说。
“我们去哪里？”我问道。
“你带我去温馨港湾好不好？那里情调最好了。”小柴歪着头望着我说。
“温馨港湾？我怎么没听说过？在哪？”我问道。
“那就让你见识一回吧。”
“你常去吗？”
“哪里，我也是第一回，还是听小李说才知道的。”
“这么说她常来了。和她男朋友？”
“当然！去这里的除了情侣还会有谁？”刚说完，小柴的脸忽地红了。
“那我们……去那种地方不合适吧？”我窘迫起来。
“怎么不合适了？难道我们去感受一下那种氛围也不行吗？”
“小柴，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不，我就是要你带我去温馨港湾。别犹豫了，晚了可就没有位置了。” 小柴把嘴噘起老高，那样子可爱极了。
这小柴，怎么回事啊？又是要我给她买礼物，又是要给我买礼物，现在还要和我去温馨港湾。她是不是对我有意了？她怎么会喜欢上我呢？说实在话，她是那种男人都喜欢都想接近的人。虽然我内心里喜欢她，可是我真的不敢对她有什么奢望。而且最近我一直在为对柳悦的态度而愧疚，现在刚热了点，我还准备过几天就去看她的。此刻，我该怎么办呢？不去吧，她肯定会生气，感到被伤害了。何况，她确实是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女孩啊。
于是，我怀着矛盾的心里，和小柴一同去了温馨港湾。
那里确实与别的地方不同，充满了独特的氛围。那么幽静，平和，又有一种令人心动的因子。我们算走运，还留下最后一个房间，名字也好，叫“情有缘”。小柴一听这名，乐得直拍手，说：“好好，我们包了。”
进了“情有缘”，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小柴见了，忙招呼道：“坐吧，袁主任。”
我顺从地坐了下来，不，也许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然而坐下来后我又感到手足无措，更不自在了。
“袁主任怎么了？不舒服吗？”小柴脸上满是关切地问道。
“不，没有。”我显得很不自然。
“那你是怎么了？”言词间充满了体贴。
“小柴，我总觉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竟然结巴起来。
“你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小柴突然脸色凝重起来。
“没有，怎么会呢，你很讨人喜欢。”我辩解道。
“可是你就不喜欢我！”小柴似乎生气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忙解释道。此时，柳悦的形象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头脑，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她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而小柴对我来说又是这么有吸引力。
“你不要解释，我只要你说，到底喜不喜欢我？”
“小柴，我和你之间差距太大，我没权利喜欢你。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不，我不这样看。我喜欢你，而且我感觉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你想得太多了。”
“可是，我真的不能喜欢你。其实，你完全应该也完全能够找个比我强许多的男人。”
“不，我就喜欢你，我就要你！在我看来你就是最好的男人。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当我听到你在江城挂冠而去的故事时，我就敬佩你，我就想结识你，那时我在读研究生。可惜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所以我一直引以为憾。毕业后，知道你在这里做律师，我立即义无反顾地找过来了，希望能和你共事，接受你业务上的指导，感受你的为人做事的态度和精神品质。在和你相处的一年多里，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而且，你也离婚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障碍了。”
“可我们毕竟是不同时代的人。生活经历不同，观察社会看待问题的立场和观点不同，思维方式、思想情感也有很多的差异。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不，我不认为这些是问题，这只是你的借口。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小柴激动地说。
“小柴，说真的，你是个很好的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可我从来没敢把你和我联系起来，我觉得那太不现实。其实，能得到你的喜欢，何尝不是一种荣幸？如果真能和你在一起，那又是何等幸福呢？”
“那不就行了？你为什么还有犹豫？”小柴高兴起来。
“只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我忧郁地说。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理由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我和柳悦之间的事告诉她：“有一个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她的关系。”
“你不是说还没有女朋友吗？怎么回事？你说说。”小柴急切地问道。
“是的，不是女朋友。如果是，我就没有这么为难了；如果不是，那我更没有什么顾虑了。”
接着，我就把和柳悦交往的情况说了出来，只不过没有说她的名字也没有说我马上要去看她。我说得很慢，很沉重。说完，我还沉浸在自己的追述中，心情格外难受。
小柴一直认真地倾听着。直到我说完了，也没有做声。过了很久，她感慨地说：“她一定很爱你，也许比我还要爱。”
“可是她怎么不说出来？”我问道。
“因为你的态度使她无法知道你爱不爱她，所以才没有表达出来。其实，你不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吗？你自己都不清楚，她又怎么知道呢？她和我性格不同，在没有确信你对她的爱之前，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也许是吧。可和她在一起时，我也是说过的。”
“其实女人有时并不看男人怎么说，关键看他怎么做。爱，男人都会说，说爱不等于真的爱。”
“也许是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才会这样吧。”
突然，小柴异常肯定地说：“恕我直言，你和她不大可能。”
“你怎么这么说？”我不解地问道。
“也许我说得不对，但我有这种预感。如果你爱她，分别后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就没主动点呢？是什么原因让你原来对她那么亲热现在却冷淡起来了？那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别人了。”阿枫自信地说。
“不！”我否认道。
“只有这种可能。而且我相信那个人一定是我。”小柴显得坚决而自信。
“不是这样。”我极力否认。
“也许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
是吗？难道真的是这样？我已经无法否认了。
“我说对了吧。”她笑了起来，那么幸福。
“是的，你叫人无法抗拒。”我只得老实回答道。
“你真是太好了。亲爱的！”说罢，小柴立即投进我的怀里，双手紧紧箍住我的腰。
在这一刹那间，我在柳悦和小柴之间选择了小柴。
28 几乎一天之间，全所的人都知道我和小柴恋爱了。因为她是那种很外露的性格，在全所人面前对我表现出那种只有对恋人才有的关切和责备。
我开始感到万分地对不起柳悦。要是她是爱我的呢？本来我和她约好过几天就要去看她的，可现在情况变了，我已经有了小柴了！怎么办？不，我不能违背我和她的约定，不然我就更对不起她了。因此，我决定按原计划去看柳悦，同时把我和小柴的事情告诉她。如果她是爱我的，会原谅我吗？
临行前，我告诉小柴我要去趟北京，但是没有告诉她是去看柳悦。小柴倒是主动提起了，说：“有空会去看看她吧。”
“如果有时间就会。”我敷衍道。
“去吧，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其实，在我看来，有几个很好的异性朋友，真的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谢谢你的理解和大度。小柴，既然你不反对我就去看她。”说罢，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以后别和他们一样叫我小柴了，就叫我阿枫，好吗？”
“好的，阿枫。”我答道。
去机场前我给柳悦通了电话。告诉她到达的时间，她说开车到机场去接我。
刚下飞机，就看见满脸喜悦的柳悦在向我招手，我便越发负疚起来。可是，我不能让她看出来。于是，我又强颜欢笑向她走去。到她跟前，抱住她，低头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她愉快地笑了。看到她那么幸福的样子，我开始后悔不该答应小柴起来。
我们很快到了柳悦的家。这是我第二次到她家。我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那个晚上我们做爱的情景。这一次，我们还会做吗？现在我已经又了阿枫了，如果她提出来我该怎么办？今后我该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呢？
“亦航，你在发什么呆啊？”柳悦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没什么。隔了这么些日子再见你，再到这个地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觉得你这次好像心事重重似的。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柳悦一脸迷惑地望着我。
“啊，没什么。”我该怎么说呢？
“没什么就好。你开心点啊。瞧你以前老叫我要开心点。还有，以前你见面也总是夸我，这次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我变老了，丑了，不讨你喜欢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笑着仔细地端详起她来。她精神比以前好多了，人似乎显得更漂亮更年轻了。于是真诚地说道：“不，你比以前更美更可爱了。”
“是真话？”她笑着问道。
“当然是真话了。”我肯定地说。
“谢谢你。”说罢，柳悦抱着我狂情地吻了起来，同时不住喃喃说道：“亦航，我好想你，好想你，天天盼你，盼你来，想见你。”
柳悦的话也把我的激情调动起来了，我也开始疯狂地吻她，吻她的嘴唇，脸颊，鼻子，眼睛，眉毛和额头，接着又情不自禁地要掀她的衣服吻她的乳房。此时，我早已忘了阿枫的存在。
“你吻吧，尽情地吻吧，我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你的，你都可以拿去，你把我要了吧，把我揉碎了吧……”柳悦忘情地喃喃低语道。
此刻，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便迅速脱光了衣服。同时，柳悦也把衣服卸去，我们便疯狂地做了起来。她甚至比我还激动，可以说是亢奋，大声地叫唤。
事完后，我感到疲惫不堪，而她也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躯体倒在我身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突然清醒过来，才想起阿枫。阿枫，我对不起你了。可是，我此时这样想，又对得住柳悦吗？我该怎么办呢？两个可爱的人，我只能爱一个。选择了一个，就伤害了另一个。可是，她们都是不能伤害的啊，因为她们都是无辜的。此时，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和对方这样都是不能接受的。
那么，我该放弃哪个呢？阿枫，几乎天天出现在我身边，如果放弃她，我做得到吗？她又能接受吗？我该怎么对她说？何况我已经对她说过了和柳悦的事，在她不计较并且允许我见柳悦后，我竟然辜负了她的信任，亵渎她的爱。而柳悦呢？在我们有了性的交往后，在她如此无私地为我付出后，我能残酷地抛弃她吗？我真的好为难，好痛苦。我为什么这么脆弱呢？实在没办法就只得对不起阿枫了。在经历了这些以后我再抛弃柳悦，她一定无法忍受。而和阿枫间，我们毕竟还没有经历这么多曲折，也还没有走到这一步，我还没有伤害她少女的身体。
“亦航，在想什么呢？”耳边传来柳悦的声音。
“没呢。”我轻声应道。
“亦航，我多想就这样靠着你。可是，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奢望。其实，我并不贪图你天天陪我，也并不指望你全身心来爱我。我喜欢你，愿意给你，我为此而感到幸福。要是没有其他事要办，你明天就走吧。”
柳悦的话让我大为吃惊。怎么？她为什么这么说？便问道：“你怎么了，悦？”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要因为你和我怎样了，就觉得欠我什么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是你愿意，你喜欢，我都高兴。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今天你的情绪也让我感觉到了这一点。”
柳悦的话让我既感动又羞愧，于是我动情地说：“可我真的非常想你，也非常喜欢你。”
“我知道，不然你就不会来。其实我何尝不想你呢？这也是我同意你来并愿意和你做爱的原因。”
“对不起，柳悦。”我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面对自己的母亲。
“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我能理解你，我不会勉强你。此时，我可能已经对不起另外一个人了。”柳悦用那双清澈的美丽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我，真诚地说。
柳悦的话让我进一步认识了她的爱的真诚和无私，同时也让我感到更加负疚。她能这么想，我却背叛了她。于是，我满怀真诚地说：“悦，你实在是太好了，谢谢你。我想我会永远记住你永远想念你的，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女人。”说罢，在她眼睛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也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男人，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真的。到喜欢你你也喜欢的女人那里去吧，我祝你们幸福。”
“你太善良了，悦。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后，只要有机会，我还会来找你。如果我离不开你了，我一定会呆在你身边不再离开。”
“不要勉强自己，也不要为将来承诺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承诺。有你现在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很满足了。好了，我们睡会儿吧，我感到有点累。”
“好的，我们都睡。”
突然我想起了梅子不在。便问道：“柳悦，你女儿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爸爸接她过去玩几天。怎么，你想看她啊。”
“是啊。”我回答道。
柳悦笑了，温柔地说：“也许以后还有机会的。睡吧，我有些累。”
听柳悦这么说，我便也不再说什么。
29 不一会儿，柳悦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那么安详，那么甜美。她一定是工作太累了。我却没有睡意，就安静地看着她。忽然，柳悦翻了个身，把身体压在我身上，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脸则埋在我胸前。于是我双手放在她后腰上，就这样抱着她，看着她睡。
可爱的女人！也许，这一辈子我要对不起你了。如果不是因为在前几天我已经对阿枫承诺了，我会爱你的，或者说要是我们的见面在几天前，我也就不会答应阿枫了。如果有来生，我就在来生来报答你吧。那么在今生，我就只能力所能及地帮助你，让你快乐开心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柳悦终于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用睡意犹存的语气问道：“你一直没睡吗？我是一直这样压着你睡的吗？”那神态，那语气，显得格外妩媚动人，让我不禁心旌荡漾，忘情地看着她。
“……”柳悦一边说着话一边穿衣服，我只感觉到她嘴在动，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哎，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柳悦提高了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走神了。
“对不起，刚才看你看得失神了，没有听见你说什么。”我老实回答道。
柳悦莞尔一笑，说：“没看够啊？那我就不穿了，让你看个够。”说罢，柳悦停止了穿衣。
“怎么看也是看不够啊。”我逗道。
“那你要怎么办？”柳悦仰起脸，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问道。
那神情对我产生了巨大的诱惑，我不禁冲动起来，猛地扑到柳悦身上去，紧搂着她，说：“我要把你变成小人儿，揣在怀里，想你时就把你掏出来看，抱着你吻。”
“可惜不能够啊。”柳悦声音里带着失落。
我心里一沉，把柳悦搂得更紧了，温柔地说：“悦，我爱你，我需要你。让我们再来一次吧。”说罢，不由分说把她穿了一半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她全裸的身体，急不可耐地探索她的爱穴。
柳悦轻轻地说：“急什么，我来帮你。”
在她的帮助下，我使劲地往里插，把整个阴茎都淹没在她的爱穴里，感觉舒服极了！
柳悦大叫一声，紧紧地抓住我的腰，全身剧烈扭动起来，突然狠狠地咬了我的肩膀一口。
我痛得叫了起来，大声说：“别那么重啊，我好痛！”
于是她放开了我的肩膀，双手快速地重重在我背部上下移动着，嘴不停地叫着。身体配合着我的抽插，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舒坦。
突然柳悦使劲翻了起来，我猝不及防，被她压在下面。
柳悦一边喘一边说：“让我来，让我要你。”一边说一边动起来，于是成了我配合她而运动。
——终于我们都达到了高潮。柳悦从我身上滚了下来，倒在床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那个了？” 柳悦轻轻地搂着我的肩膀，轻声问道
“没有啊。你真的好厉害，让我吃惊”我轻声说。
“你喜欢吗？”柳悦用痴迷的眼神望着我，问道。
“是的，我我很喜欢。我很舒服，很爽。”说完，我狠狠地亲了她的嘴一口。
“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都是因为你。”说完，柳悦抱着我吻了起来。也许是累了，大概10多分钟后柳悦才停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总感觉得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回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激动。”柳悦幸福中透着无奈。
“不会的，我们还会见面的，虽然我们不一定会做爱。你是唯一让我如此快活的女人。”我诚恳地说。
“你也是唯一让我满足的男人。”柳悦感叹道。
什么时间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很饿了。于是轻声问道：“你饿不？我们吃点东西吧？”
“我早就饿了，你失神那会儿我说的就是‘我都饿了，你饿不，我们吃点什么。’只是做起来不觉得。经过了刚才这一番折腾后现在就更饿了。”说罢，柳悦看看表：“哎呀，都6点多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好的。”我答应道。于是我们迅速穿好内衣。
“我去放热水，我们洗个澡吧。”柳悦说。说完，她向洗澡间走去。一会儿，她把头伸了出来，问道：“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已经进去了，你先洗吧。”我答道。
“要不我们一起洗？”她征询道。
“那也行。”说罢，我也走了进去。于是我们一齐洗了起来。这让我们很愉快。
突然，柳悦问道：“你和你老婆也一起洗吗？”
“有时是这样。”我老实地回答道。
听罢，柳悦默不做声。
“来，我帮你搓背。”看着她美丽的胴体，我说道。
“好啊，他从来没帮我搓过。你每次和她一起洗都这样吗？”
“是的。”
“她真幸福。”柳悦感慨道。
“不过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
“以后你和现在与你相爱的女孩也会这样的。……不过，我也很幸福，现在有你给我搓背。”
“可惜我不能经常为你效劳，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着说着我们都冲动起来，又热烈地做了一回。
“可惜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有了。”做完，我伤感地说。
“好了，都不说这种丧气话了。我们吃饭去吧。”柳悦显得格外平静。
我们喝了些酒。所以，回来后乘着酒兴我们又做了一回才酣睡了。
柳悦第二天要上班。早晨，我们在家里深情道别。我紧紧地抱着她，不知道说什么，而她也是什么也没说。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一定很久。想着她上班的时间一定已经到了，我才松开。默默地凝视了几秒钟，我毅然转身走了。待我走出十几步，她突然大声说道：
“一路顺风，一生平安！”
我回头一看，她已经走进房间了，留给我一个背影。我真想冲上去，可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动。
到了北京站，我意识到接下来该考虑如何面对阿枫了。在列车上，我一直处在对柳悦和阿枫的双重负疚的夹击中。
好了，负疚也没用。既然柳悦那么说了，想必她也不会为难我。对柳悦，以后有机会就给她弥补吧。至于阿枫，只要我不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这两天我和柳悦发生的事情。虽然这样对不起她，可是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对她好，她也会高兴的。
30 快到家时我给阿枫打了电话，告诉她到达的时间。她说她会提前去车站接我。
走出车站，发现阿枫已经在向我挥手叫着向我跑过来。原来她也看见我了。我忙叫了一声，朝她走过去。
“很累吧？”阿枫关切地问。
“还好。”我耸耸肩，轻松地说。
“事情办得顺利吗？”阿枫又问。
“还算顺利吧。”我敷衍道。但愿她别再深问，我真不愿意对她撒谎。
好在她并没问下去，只是说：“我们上车吧。”
阿枫是开我的车来的。
上了车，我笑道：“这两天开我的车去哪兜风了？”
“你有车就神气了？得意了？我明年就买车，比你更好的车，让你找我讨车开。”阿枫噘起小嘴，说道。
“哈哈，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我笑道。
“谁生气了？我也是逗你的。”阿枫噘起小嘴，说。
车到我家门口，阿枫停了下来，说：“亦航，我可以上去吗？”
“去北京前我不是把钥匙给你了吗？怎么，这两天你没用？”
“这两天不是你不在家吗？现在是你回来了。我还没有和你一起进去过呢。谁知道你让不让我和你一起进去啊？”
“这么说你是要我请了？好吧。亲爱的柴小姐，请到我家坐坐，好吗？”
“你真坏。你们这些大男人真是又油又痞，这么欺负女孩子。”阿枫一边笑着说，一边轻捶我的肩膀。
“好了，不闹了，我们一起走吧。”说罢，我和阿枫一同下了车。阿枫像个活泼的小精灵，边走边蹦。我突然联想起柳悦。第一次去北京那回，她陪我逛街时不也是这副样子吗？
走进房间，阿枫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些水果。我去冰箱拿。你坐吧。”说罢，阿枫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熟练地去拿水果，倒像我成了客人似的。
“谢谢你啊，准备得这么周到。”我感动地说。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阿枫迅速端来水果，在我身边坐下，问道：“苹果，还是香蕉？”
“你不要忙了，我自己来吧。”说罢，我去取苹果，准备自己削。
“那哪行啊？”阿枫抢过我手上的苹果，拿起小刀开始给我削了起来。
“阿枫，你真好。”我由衷地说。
“你高兴就好。好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和客户还有个约会。这可是笔大业务呢。我先走了。”阿枫说道。
“是吗？那你去吧。”
“嗯，一回来我就把谈的情况告诉你。”
“好的。”
“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哟。谈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你一个人去吗？”
“是呀。”
“行，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阿枫和我亲了亲，挎起包出门了。开门时，回头朝我笑了笑。
阿枫走后我并没有睡，因为我并不觉得累。想想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就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突然有电话来了。一看，竟是月箫的。令我非常奇怪。因为自从她那回从东海回去后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们的联系方式只是电子邮件和手机短信。
“亦航哥，好久没和你联系，真的好想你。不过我好忙。没有怪我吧？”她说。
“哪能呢。你不怪我我就很高兴了。”我笑道。
“你过得好吗？”
“很好呢。你呢？”
“我很好啊。我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她言语间充满了喜悦。
“有什么好消息快说啊。”
“我不说，先要让你猜猜。”她倒卖起了关子。
“我猜不出来啊。”
“你猜都没猜怎么就断定自己猜不出来呢？你好好想想嘛。”
是什么喜事让她这么激动这么高兴呢？让我想想。如果是她工作职务的升迁显然不会这样。那还有什么呢？想啊想，还是想不出来。一面想，我的眼睛一面在房间扫视，希望能找到一点有提醒价值的线索。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墙上的一幅《赤子图》激发了我的灵感。是不是她有孩子了？不然怎么这么兴奋地向我报告，而且又故作神秘呢？
“哈哈，我知道了！”我说道。
“那你说说看。”她笑道。
“你做妈妈了！”
“是啊！真的好幸福。”
“呵呵，我祝贺你们。”
“你也应该高兴啊。你做舅舅了。”
“有空一定去看我的小外甥。”
“还说呢！你从来没过来看过我。”她假装生气。
“你邀请了吗？”我反问道。
“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自己不主动，还要我邀请啊？我去你那里是你邀请了的吗？我看你根本就没想到来看我。”
“好了，这回我一定去。”
“小宝宝在踢我的肚子呢。”月箫笑了起来。
“很幸福吧？”我笑道。
“当然了。”月箫开心地说。
月箫如此开心让我也很高兴。我和阿枫呢，也会这么幸福吗？
接完电话，继续看电视。却没有什么好节目。
实在无聊，还是睡一会儿吧。谁知这一睡竟然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睁开眼，阿枫已经坐在我床边了，正满脸笑容地看着我。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道。
“早就回来了。看你睡得那么香，真不忍心打搅你。可我的确有话要和你说，所以就把你弄醒了。
“原来是你弄醒的啊。情况怎样？”
“刚才和客户谈了一下，他和对方有个标的6000万的合同纠纷。他提出了条件，就是要风险代理。如果我们帮他打赢了，他拿回那6000万，就可以给我们800万，如果赢不了，我们得赔他800万。我就要他把纠纷的具体情况说了。一听，情况也很简单。”接着，阿枫把具体情况对我进行了简单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