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趣
| [日期:2006-02-28 14:42: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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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9时多,同事打电话时,突然说起下雪了,好大的雪。乍一听到我还不相信,因为下午6时下班的时候还没有下雪呢。她说:是真的,好大的雪。我便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进窗前,推开窗户,外面果然白茫茫的一片天地,让我既惊又喜。于是,设想这第二天趣赏雪,趣照雪中校园。 今日一早,刚起床,我就走了出来。雪还在下,微尘似的小雪粒、小雪花,不是很美,很壮观,但所有的高大树木和矮小树木,常绿的落叶的,一律玉树琼花,地上也积满了雪。我突然想起校园的腊梅。前几天都没有谢,不知道雪中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致。 我先不急着径直去,而是围着一号教学楼和图书馆大楼跑了一圈。踩在雪上,感觉如同踏在短而稠的天鹅绒上,更有那清脆的“吱嘎吱嘎”声,只是雪粒迎面打来有些寒意。 跑到腊梅树下,踏在雪上,抬头乍一看去也是玉树琼花,好像没有看到梅花,仔细搜索,才发现似有枯萎的暗黄色的花。也难怪,这花也开了差不多两个月了,该谢了,只怪这雪下晚了些。雪还在下着,打在梅树上,打在雪上,花上。 离开腊梅,我接着跑。看见一个女孩在小篮球场上。女孩打着伞,穿着乳黄色的羽绒服。雪里就她一个人,在她周围踩出了一些脚印,组成美丽的图案。我不禁走过去欣赏起来。 “你这是踩的什么图案?”我问道。 “随便踩的。”她踏起头,露出笑容,回答我,又低头继续踩。 一个爱雪的女孩。我想。那图案也很美,像蝴蝶花。 再一问,知道女孩是来自嘉鱼的经济系的学生。 女孩突然问:“你怎么不打伞?” “下雪用得着打伞吗?”我反问道。 图案踩好了,女孩离开球场走进教室,我也准备回家。家门口,见女儿和另一小学生上学。那小学生对女儿说:“看你爸爸的头!”女儿说:“爸爸成了老头子了!头上全是雪。”我想,一头银发不是老头是什么?想起女孩的问题,就笑了。我的确是老了,淡泊了名利,不是老了么?可再这样的雪面前,我似孩子般。 雪还在下…… 接着去照雪景。校园处处,远景近景,楼上楼下,人物景观,到处跑,到处照,选地点、显角度,调速度、调光圈,顾不上细看,只要有雪,只要有雪中嬉戏的人们,快速地对焦,疯狂地按快门,尽情地记录美和快乐。照自己,照同事,照学生。偶然认识了一个学生,一个人在雪里玩,打着粉红色的伞,穿着桃红色的衣,一问,竟然是一位老师的侄女。问她照像不?她很高兴,便为她照了好几张。接着,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多,镜头里的人物更丰富,色彩更鲜艳,场面更热闹,风情也就更精彩了。 玩雪的人们相互砸着,开心地笑着,摄影我的也卷了进去。他们把雪团砸向我,我也把雪团砸向他们。一边摄影,一边陪他们玩耍。一群人攻过来,一群人打过去。外教成了攻击的目标,也和其他人一起攻击对手。很久没有这样的开心,没有这样的孩子气。在雪中,所有人都是平等地。中国人、外国人,老师、学生,男孩、女孩,没有距离,没有界限,有的是童心,有的是人性,有的是发泄,有的是享受。 这中途,雪一直下着。 也许,这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却是最美的一场雪。她让我没有遗憾,只有兴奋,没有失落,只有满足,所有的期待成为现实。够了,够了,已经足够了。有如此美景,有如此心情,夫复何求?人生得意需尽欢,我已经领略,已经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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