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没想到能在街上遇见王铭。
那天，我到学校去给孩子送吃的，回来的路上就看见王铭了。她正对着我走过来，不过并没有朝我看。我吃了一惊，禁不住叫了一声。她立即看见我了，显出吃惊的神色，却没有说话。我想既然我已经叫了她了，就不能不说话而走开，便问了一句：“没想到能在街上遇见你，去哪里啊？”
王铭浅浅一笑，说：“我想去超市买些东西。你呢？”
“刚才去有点事，现在没有事了。你东西买好了吗？”
“没有呀。你想陪我去买？”王铭笑道。
“好呀。”我脱口而出。
没想到王铭当真了，说：“那一起进去吧。”这时候我就只好陪她逛超市了。开始，感到很不习惯，怕熟悉的人看见了和我说话，问我旁边的人是谁。后来想，未必我的熟人都认识王铭，随便扯个谎就说哪里来的什么亲戚不就得了？想到这些，就轻松起来，便逛便聊着。王铭开始也有些拘谨，后来也放松了，和我边说边笑，倒让我感觉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逛了大约两个小时，时间过得好快。眼看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便试探着问：“找个茶馆去喝茶吧。”王铭立即答应了。
到了茶坊，我让她先点，她点了壶铁观音，问我喝什么，在我犹豫期间，她建议我也喝铁观音，我想了想，就答应了。她便说：“好啊，和我保持一致。”
接着，我们说到了下午的邂逅，开始还有些别扭。她说没想到可以见到我，更没有想到我会和她打招呼。我问她是不是经常能见到去她那里唱歌的人。她说她很少上街，下了班大多数时候在房里看电视或者睡觉。而且，就是遇见熟人也不敢打招呼，怕他们不情愿相认，当然更没有人主动和她打招呼。没想到你与他们不同，不仅和我打招呼，还敢陪我逛商店。我说这有什么不行的呢？她就问：“你不怕熟人遇见吗？”我反问：“熟人遇见又怎样呢？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唱唱歌而已。”她说：“那倒也是。”
渐渐地，气氛和缓起来，我便问起了她的一些情况。她说是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重点高中，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上学，所以她只好辍学出来打工了。开始在茶馆当服务员。工作时间长，活很累，钱又少，后来就到歌厅来了。想到她只肯唱歌跳舞，却不愿意向我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就问：“现在歌厅的女孩子许多都是卖身的，这样更来钱，可你却没有向我提出来，是不是对所有的客人都是这样，还是对仅仅我才这样？”她说：“唱歌跳舞都可以，有些多余的动作也可以容忍，但我决不出卖肉体。虽然这样很来钱，但是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便问：“难道就没有相好的客人吗？”她说：“没有。我有男朋友，本来男朋友不同意她来的，可是我不能过那种穷日子。如果他有钱养我我就不出来了，可他结婚的钱都凑不出来，没有房子，没有钱过日子，怎么能要求我不出来呢？”我便问她：“男朋友在哪做什么？”她说：“出去打工赚钱。赚够了买房子的钱，才会嫁给他。”我问：“那时候你是不是就不出来了？”她说：“如果他养得起当然不出来。如果养不起，我也只好出来了，我又没有别的办法。”我就夸她歌唱得不错，怎么学的。她说：“自小就喜欢唱歌，歌本都抄了几大本。那时我的愿望就是考音乐学院。可惜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说完，她叹了一声。
在王铭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凝视着她。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心生同情。也许，对她这样的女孩来说，如果不甘心做别人的情人或二奶，怎么能嫁一个养得起她的男人呢？也就只好这样了。可是，做这行又岂能长久，岂能给她真正的幸福？于是说：“可是，你这样在歌厅做事毕竟不长久啊。”
“所以，我现在才要多赚钱。可惜，上个月赚的钱等于白赚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惊问。
“一不小心，手机给客人偷了，只好又买了一个。”
“竟然有这样的人。看来你够倒霉的了。既然你要多赚钱，你为什么就不像别人一样呢？”
“我说了，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我不愿意。你别总是问我，你可以说说你自己吗？”
我犹豫起来，我要对一个这样的女孩说我自己吗？说什么呢？转念一想，反正她又不是我生活圈子里的人，她也不认识我圈子里别的人，想起内心的矛盾和苦闷，便有了一种想诉说的欲望，于是，捡了些自己想说，也觉得能说的话说了。我说的只是和老婆不幸福的婚姻，和彬之间的感情，以及内心的苦闷，其他的并没有说。当然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
在我说话的时候，王铭一直看着我，等我停下来，她才说：“看来你过得很不愉快。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出来到歌厅去玩的吗？”
“是的，不过我去得少，而且是被朋友拉出来的。我也没有找过别人，就找过你。当然，更没有和小姐发生过性关系。”我回答道。
“因为你爱那个彬？你想发生那种关系吗？” 王铭问。
“如果你是那样的女孩，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想可能会和你发生的。所以，我不敢找那些女孩。”
王铭坚定地说：“我不想做，不管和什么人。”
我便问：“那么，我以后可以放心找你了？”
“如果你愿意。”说完，王铭笑了起来，我也笑了。
接下来，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我突然感觉饿了，就问我们在这里吃饭好不好。王铭答应了下来。
我叫的是香菇牛腩煲仔饭，王铭叫了一份炒粉，一份苹果粥，让服务员多拿一个碗来。服务员走后，我问她为什么多要一个碗，她说：“和你分享啊。”我问分享什么呀，她说：“粥啊。”王铭的话让我心里有些温暖，说了声：“谢谢。”王铭笑了，说：“是你埋单谢我什么？”我说：“谢谢你和我分享呀。”王铭又是浅浅一笑，显得很甜。我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不一会，王铭叫的炒粉和苹果粥来了，我的香菇牛腩煲仔饭却没有到。王铭就给我盛粥，说先喝点粥吧。我一边喝粥一边等我的香菇牛腩煲仔饭。过了一会，我的饭到了，也情不自禁给她夹了些香菇和牛腩。王铭望了我一眼，说：“不要了，吃不完，除非你帮我吃一点。”“好啊，那你给啊。”我回答道。王铭便把炒粉盘里她没有吃动的那一方给我拨了一些。突然感觉王铭倒有些像情人了。想到这里，不禁一惊：我和她，能成为情人吗？马上又想起了彬，便自责起来，脸上便有了不自然的神情。幸好王铭在低头吃着，没有看见。
想起彬，心里便伤感起来。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不知道我和她有没有缘分，又想起刚才对于王铭的念头来，便莫名地有了些期待。如果彬对我不好，我是不是可以找王铭呢？当然不是说和她结婚，而是让她做情人。只是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
这样想着，突然听见王铭说话：“你怎么不吃？在想什么？”
我忙掩饰道：“也没有想什么。我是想，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今天竟然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王铭偏着头望着我，甜甜地笑着问：“你是说你喜欢我？”
我便反问道：“那你会喜欢我吗？”
王铭大笑起来，说：“我算什么呀，哪敢喜欢你？”
我也笑了，说：“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也不算什么啊。”
好像怕周围的人听见，王铭低声道：“其实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作家。”
我大为惊诧，问：“你怎么知道的？”
王铭笑了，依然轻声说：“你不知道吧，我看过你的小说《今夜无雪》，还一集不落地把电视看完了。”
我更加惊奇了，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小说的？”
“在第一次见你之前。所以，当电视剧开播的那段时间我就一直在出租屋看，也没有上班。”王铭说得兴趣盎然。
我便开玩笑道：“这么说我得赔偿你损失了。”
“你真会说玩笑话。不过你要给我我也会接受的。”王铭笑了起来。
我突然有些担心起来。便问：“那你告诉过别人你认识我吗？”
“你是担心别人知道吧？告诉你，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呢。”说完，神秘一笑。
我放心了。于是问：“你喜欢我的小说吗？有什么意见？”
王铭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斟酌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小心地问：“我可以说吗？”
“你尽管说好了。只有虚心听取读者的意见，我才能不断改进和提高啊。你尽管说好了。”我说道。
王铭脸红了。轻声说：“我不是说小说。对小说我很喜欢，没有什么意见。我觉得你一定是个很多情很温柔的男人。”
我笑了起来，问：“你怎么这么看？”
王铭便说：“如果不是感情丰富的男人，不会写出那么细腻的情节来。”
“多情可能有一点，只是现实往往很不如意，所以我也没有表现我温柔的机会。”
“能得到你的爱的女人肯定很幸福。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我想知道小说是不是有你生活的影子，小说的‘我’生活原型是不是你自己，小说里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也有你生活里那些女人的影子。”
“有一点吧。当然大部分是虚构的。我比较理想化，把现实中不能有的就寄托在小说里了。”
“你这样的好男人应该有个好女人疼爱你。”王铭认真地说。
我大笑起来，说：“你对我了解多少呀？就说这样的话。看起来你也很细心的嘛。你会疼爱我吗？”
王铭脸上掠过一丝忧伤，说：“我不是好女人，也不配疼爱你。我对你说的那个彬不了解。不过，如果她不疼爱你，那她就是个傻瓜，除非她不是个好女人。”
我不好说什么，因为我并没有把我和小也之间的那些事情告诉她，她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情况，所以才会这么说。 不知道还可以和她说些什么，想想时间不早了，就给了王铭小费，说我该走了。王铭神情间有些失望，问我以后还会不会再去看她。我想了想，说：“可能吧。”便结了账离开了茶馆。
42 离开王铭的时候，我决定再也不见她了，并为下午的行为而感到荒唐。如果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就太对不起彬了。虽然我们那次交谈好像不愉快，可是凭她后来和敏聊起那些来看，她并没有真正地生气。怎么能因为聊天时闹了些别扭就要否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就要对这份感情不抱有希望了吗？
突然想起不知道彬收到我寄的照片没有，怎么她没有回音呢？于是给她又发了一条短信，问她在不在武汉，收到我寄的照片没有。
彬很快回了短信，说“收到了，谢谢。”
我很高兴，接着问：“李经理他们满意吗？”
过了一会，彬回了短信：“李经理不在我们单位了，石经理去山东了，都没有给他们。”
也许是她这次连续回了两条短信，我心情特别好，我就知道那次聊天闹别扭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的想法倒是显得很小家子气。于是我又发了条短信：“你是在公司吧？看来我没法和你网聊了。”
这次过了很久彬才回：“在公司。别吵，我在做事情，有空再和你说。”
我只好不再发了。不过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可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她的短信，又有些失落感。
此后几天网上一直没有见到彬，我就每天都给彬发一条短信，她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
倒是经常见到敏。奇怪的是，我每次和她说话她常常没有回答，就是回，也常常在过了很久以后，而且从来不主动和我打招呼。搞得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和她说话，又能说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们逐渐疏远了？因为我，还是她自身的原因？想起以前亲密的感情，我不禁感慨万千。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最近好不？怎么每次对我都很冷淡？”
敏立即回答道：“不好，非常郁闷，又不想对人说。呼吸都是浅浅的，心理性的心疼。不过，我会自己调整的，你不要太担心。”
我感叹道：“敏。你现在总是不和我说话。”
“你跟我说了没？”敏问。
敏的问话让我很生气，于是说：“敏，我们已经疏远了，陌生了。我很难过。”
“我也感觉难过。”敏说道。
“是你总是不肯理我。不是吗？”我质问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与你远一些，可能伤害你少一些吧。”敏说。
我觉得敏的话很奇怪，便说：“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很怕说什么，然后不小心伤害你。”敏说。
我更是奇怪，于是说：“我不喜欢你这样想。”
“我得这样想啊。”敏说。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我便说：“你老是考虑来考虑去反而伤人，自己也累。为什么不能随意些？我不是老虎，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我一直表明我的态度，不存在什么考虑来考虑去的。”
“你是过虑了。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这样的话很没意思。”
“抱歉，我也开始觉得没意思了。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求我去爱你呢？需要我去考虑什么呢。”
敏为什么这么说？看来她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我不知道。于是说：“我说了什么？你又没有爱上我。”
“我不谈感情。”敏冷冷地说。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你爱我。我是说，作为朋友，你不该对我如此冷淡。”我解释道。
“嗯，以后我注意。你能明白你的态度，我们相处也好处理。我下了。”敏说。
“好吧。”我回答道，接着又问：“你会对我好些吗？”
“呵，我觉得还是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敏说。
我有些伤感地说：“可是你快失去了。”
敏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做了个微笑的表情。这让我很气愤，于是说：“你很满意是不是？”
“很失望。”敏说。
“那你还笑？”我问道。
“微笑啊。”敏说。
“知道。你微笑不是因为满意吗？”我反问道。
“如果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尊重你的决定。”敏说。
我想她又是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本来是她的疏远使我无法亲近她，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她一定以为我不想和她做朋友了。便说：“什么我的决定？是你很少愿意和我说话了。”
“你也可以跟我说话嘛。”敏说道。
“我说了，我总是主动。可很少得到你的回应。”我有些生气。
“不要这样说啦。”敏说道。
“我能怎样说？你没有了当初的热情。”话里带着气恼。
“呵，平淡才是真嘛。”敏似乎反而平静了。
突然想，她是不是在挖苦我呢？我便挖苦道：“很有道理嘛。”
“如果你认为我不值得做你朋友，另当别论。”
“恐怕是你不愿意了。”
“我的态度很明确，你可以决定取舍。”
“你什么态度？”
“找寻一份比爱长久的友谊。”
“现实呢？”
“现实是我希望我们做朋友啊。如果您实在不喜欢，那就不做了啊。”
“是你太冷淡。”
“呵，我是怕引人误解。”
“我误解你？”
“我不想找情人。”
原来她竟然以为我会找她做情人！为什么她要这么想？我觉得很奇怪。辩解道：“我也不会和你那么想。”
“算我自作多情，你爱如何就如何吧，我也不见得非要你这个朋友。”
敏的话激怒了我，我忿忿地说：“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想做朋友，可你的做法让我感觉你不愿意。既然你愿意，那是我误会你了。”
“真是不能以平常的思维方式来理解你的言谈。”敏说道。
“啊？”敏的话让我瞠目结舌，我只有惊讶的份了。
“我心底无私天底宽，我不怕别人说什么，也不会过份去委屈自己，将就别人。”敏说。
我越来越不明白敏的意思了。便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从此以后不会再说类似的话。”敏说。
我糊涂了。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我说错了什么吗？或者她身边发生了什么？难道我的话还不明白吗？她为什么不明白我的意思，为什么总是说些让我不明白的话？我解释道：“敏，我要的是朋友的浓情。我觉得我们不能想现在这样，我想像以前那样，兄妹一般。”
敏没有回答。等了很久还是不见她的回答。这时，才发现她已经下了。
敏走了，我却怎么也平静不了。我想好好想一下这些天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看看敏这些天为什么会冷落我，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我想，她一定是误会我了。她的意思是我不爱她，却想她爱我，所以她才会说出我想要她做情人那样的话来。可是，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意思呀。我只是希望我们关系能亲密一下，她就误以为我说的亲密就是需要那种情人式的关系，这实在太冤枉我了，我怎么会那么想呢？可是，她竟然听不懂我的解释，或者是根本就不愿意听我的解释，而且是我越解释越引起她的误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她到底怎么了？开始的时候她说的“不好，非常郁闷，又不想对人说。呼吸都是浅浅的，心理性的心疼”指的究竟又是什么？为什么又说“我会自己调整的，你不要太担心”？我真的很怀念我们刚认识时的那种愉快的情景。后来，因为我一度对她产生的爱让她很为难，双方便有了冲突。不过，我声明了，我愿意放弃那样的想法，按她说的做兄妹，而且她也认可了。因为我感觉在那样的情况下，追求彬是我更好的选择，而且彬可能更适合我。后来，我和彬的关系出了些问题，她是那么热心地帮助我，为我们缓解矛盾，让我感激不已。现在，虽然我和彬之间有了些挫折，但我还是希望能和彬相好，并没有回头又去追求敏的念头。
想到这里，头脑里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敏其实是爱我的，知道我爱的是彬，而且知道我和彬和好了，感觉我会和彬在一起便感伤起来？虽然她在我和彬发生矛盾的时候帮我，而实际上她是想和我在一起，而她之所以帮我，就是因为爱我，知道我爱彬，知道这样做会让我很高兴？而她之所以疏远我，也是因为我爱的是彬，她心里有怨恨却不能说？或者，还怕我知道她爱着我，怕我重新激发起对她的爱？因此，当现在我说想念以前我和她感情好的时候时，就让她产生了误会，以为我一面爱着彬，却一面想要她的爱，要她做情人。而且我越解释她越愤恨，所以她才一面说希望我们是朋友，却又不能接受我想像最初那样亲密，而说“平淡才是真”。
——看来的确是这样了！只有这样，最近她的疏远和今晚她的激动和反常才能解释得清楚。
我真的不希望是我推测的这样。如果真是这样，就对她太不公平，太委屈她了！心里，便涌出对她的负疚来。
我想，也许，我和敏本来是可以在一起的，或者，如果不是因为她自身的一些原因，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本来，那时她也说过“自然就好”和“随缘”的话，而且也说过“不是想爱就能爱，想不爱就不会爱” 的。可是，她总是拒绝我的示爱，甚至在我一提到感情问题的时候就生气，或者转移话题不让我说下去。这自然与她在感情问题上受过很大的伤害和现在婚姻的不幸福有关。也许，我不该太听她的话。不是说女人说的往往与心里想的相反吗？也许，她其实非常需要我的关心的。可是，我竟然听了她的话，没有去关心她，反而去爱别人了。于是，又想起当初她问我是不是有情人，彬是不是我的情人的话来。如果她不爱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个？为什么会对我和彬掠带暧昧的交往这么敏感？
看来，我实在是太傻了，连这点也没有看出来，连她的这点心思都不明白。我想，她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形与她自己的生活经历和现状、与她的性格有关，可是，她却无法去改变。因此就只能是想爱而不敢爱，就只有矛盾和痛苦了。
我该怎么帮她呢？让我舍了彬去追求她肯定是我做不到而她也不能接受的。不仅因为她自身的原因，而且她还会以为我并非真的爱她，不会真心对她好；就是我真心爱她，而且她知道了也不能接受我，她会感觉自己对不起彬，怕彬受伤。
——看来，我只能对不起敏，只能看着敏因为我受伤而无能为力了！
43 难道真的时无能为力吗？这样的想法让我对敏有一种负疚感，很想有什么办法来帮助她，让自己想起敏、面对敏时可以不那么累。仅仅作为朋友，作为兄妹，我就不能让她生活得轻松些吗？我知道，其实敏是个挺坚强的女人。可是，可能因为太坚强，就什么苦都独自扛着、忍着，不和别人交流，不肯接受别人的关心，才让她更苦。我想我是应该更多地了解她，寻找一个帮助她的办法。
可是，和她谈论那些问题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只会让她受伤，加深她的伤痛，而且会让她对我产生反感，排斥我，疏远我。这样，我不仅不能帮她，反而会失去她。也就是说，我必须回避这个问题。这时，想起敏给我们做图片编辑的事情来。敏对摄影有兴趣，也有眼光，有水平，做图片编辑让她很高兴，她也投入了很大的热情，一定程度上也影响着她的生活，还促进了我们的交流，对我如何处理与敏的交往，帮助她改变生活和心理状态难道不是个有益的启示吗？——对，我可以通过那些她感兴趣的、专长的事情激发她的热情，鼓舞她的精神，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从眼下忧郁的精神状态中摆脱出来，对生活的态度就是乐观起来。
敏可以算是多才多艺的了，音乐、摄影、文学都有独特的眼光，也有独到的见解，让我非常欣赏。可是，她的性格使得她只是在她熟悉的朋友圈子里才能展示自己，而且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在交流的话题不涉及到感情的时候。在她的爱好和专长上，音乐我几乎和她不能在一个层面上对话语言。虽然我很佩服那些音乐奇才，可我自己实在是门外汉。摄影我倒是有些兴趣和感觉，也是我和敏能交流的地方，而且，正是这一点，能让敏成为我们杂志的兼职图片编辑。文学应该说是敏和我的共同兴趣，也应该是我们最能交流的方面。我想，如果要进入敏的内心世界，要改变她的精神状态，应该从这方面入手。其实，她的文学作品有独特的视角，语言也有自己的风格，坚持下去，她的作品在文坛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如果在这方面有所成就，对于改变她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况应该有很大的帮助。这也是我能帮助敏的唯一的办法了。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她在我的杂志上发表她的文学作品。想起以前和她提过这件事却被她拒绝了，又有些担忧。我应该怎样和她谈这个问题呢？我想，这样的交流要注意从语言、意境等纯文学技术的角度和思想性方面来探讨，避免涉及稿件的感情问题。敏不是很快要来做图片吗？看来我应该注意些方法。
我是在三天后在网上见到敏的。我告诉她下个周末该来编图片了，问她能不能提前到这个周末来。敏说她是想下周来的，问我为什么想要她提前来。我不好说是想她，怕她又误会，就说如果她不是太忙，早点来编好更好，说不定下周她会有事情不方便来。敏说早晚都关系不大，如果有事情不能来提前就会安排，所以不会影响到编稿，问是不是我想她了。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算是默认吧。她说其实她也是有些想我，我们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如果我想见她，她是可以提前到这个星期来的。我便说那你就这个星期来吧。
看来敏今天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我也避免提及上次的争执。怕言多必有失，又不像面对面时好随机应变好解释，而且很快就会见面，应该为之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而不是制造麻烦，我便借口有事情和她道再见了。
挂了电话，我不禁又想起彬，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
不想则已，一想倒是更加牵挂。回想我们认识一年多来，风风雨雨，走到现在不容易。这份感情实在太珍贵，而彬也是我认识的最让我心动的女人。她热情，真诚，善良，单纯……这让她能赢得朋友，也让她容易受伤。其实，她也很不容易，一个女人，长年在外奔波，而且能取得不俗的业绩。这一方面说明了她的能干，可同时，作为一个女人的辛苦，也是可想而知的。这也是我佩服她的地方，也是我爱她的一个原因吧？
想到这里，竟然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从心底涌起。于是，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现在，和彬的关系应该是比较乐观，目前的主要问题是按照我的设想帮敏振作起来。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在乎她也有一个原因是在我和彬的关系处于最困难的时候她帮助了我，而她的伤痛在某种程度上也与我有关。
敏是星期五的晚上到的。这让我很高兴。我本来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周六上午到的。心想这样我们就可以多一点交流的机会。
当我见到敏时，她的情况让我大为惊讶。原来这两个月她竟然瘦了许多，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我忙问她怎么了，她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行了。我说听到她说晚上就到，已经安排了晚上出去逛逛的，不知道行不行。敏笑着摇了摇头，说：有些累，晚上想休息，明天做完图片再安排吧？我想这样也好，等明天的图片编好了，再和她谈更好，便说：那你休息吧，明天再见。
在敏编辑图片的时候，我特地就呆在她的身边，一面向她请教，一面称赞她的艺术眼光和摄影水平。敏在山西拍的两幅图片自然也编进去了，我便又有意引导她回忆山西之行。这期间，敏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这让我很满意。这也印证了我的想法，只要是探讨她感兴趣的事情，她的情绪就会很好，会激发起她的热情与活力，这就增添了晚上我和她交流文学创作并说服她把她的文学作品给我的信心。
淡雅的环境，轻柔的音乐，这是我和敏晚上在茶坊的情形。这样的氛围很能让人宁静而欢快。而我们也很快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
问敏喝什么，敏说喝绿茶。她点的是碧螺春，我点的是西湖龙井。我特意从图片谈起，以便为后面的谈话创造良好的条件。
这个话题果然让敏兴致很高。等到喝完这杯茶，敏的情绪也进入了一个很好的状态。我立即提议再喝点红酒，而敏也愉快地答应了。我一边喝酒一边和敏探讨摄影艺术，并开始拿音乐和文学来类比。
几口红酒喝下去，我们都兴奋起来。我想前面的铺垫已经完成，该进入正题了。以她的摄影艺术做引子，我说她的文学作品在风格上与她的摄影也是一脉相承，可以说是融会贯通。接着，从文学性和思想性上来分析她的文学作品，并处处注意与她的摄影相比较。敏果然如我料想的，也进入了角色，谈起文学起来兴致勃勃，这让我越发高兴。顺理成章地，我便提出希望她同意我在我们杂志上发表她的文学作品，而且，如果她同意，我还可以利用我的关系帮她推荐在其他杂志上发表。
敏望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便紧张起来，问她到底同意不？敏便笑了，说：“原来这就是你的意图呀？现在才明白上你的当了。”
我便也笑了，说：“你这么聪明，看来瞒不过你。”
敏便说：“难为你一番心思，我答应你就是了。我博客里的文章，你随意挑吧。”
我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拉起了她的手，说：“好妹妹，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的文章有特色，有水平，我相信发表出来一定会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的，你一定会在文坛引发一场冲击波。”
敏低下了头，轻声说：“那倒不是我追求的，我也只是看在你这番心思上答应你的。”
我仍然拉着敏的手，敏也没有试图挣脱。我有些感动，说：“如果反响好，希望能激发你创作更多的优秀作品出来。我期待你的成功。凭你现在的文学功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少的也许就是自信。”
敏笑了，说：“我不缺乏自信，我知道我的文章的功力。我不追求你说的那种影响，并不是说我不相信自己的水平。我只是不想别人看了我的文章去窥探我的内心而已。既然我答应你了，也只好把我自己暴露在大众面前了。这倒是可以提醒我要改变自己，以免那样的状态影响了读者，害了他们。”
敏的话让我兴奋起来，说：“敏，你说得太好了！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样我就高兴了。”
敏立即严肃起来，说：“惠成，你让我很感动。我明白你的苦衷，我哪能让你失望呢。其实，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痛苦，只是有时候想起来心里不舒服，有些烦躁罢了。”
敏的话让我触电般震动了。在我的记忆中，她是第一次这样叫我的名字，叫得我有些心疼。同时，想到正是自己才让她心烦，又有些愧疚，便不由得在握她的手上加大了力量。
可能是把她的手捏痛了，敏挣扎了一下。我便马上松了手，说：“对不起，敏。”
敏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沉默片刻，接着问：“我能知道你的小说写得怎样了吗？”
我轻松起来，说：“写得差不多了，还差个结尾，再写1万多字就完了。不过，感觉写过的部分文字还有些粗糙，个别细节也不大和全文协调，部分地方也不是很连贯，等全部写完了，再改改。”
“你是怎么写我的呢？”敏问道。
“我想写得尽可能真实一点。不知道你同意不？但是一些情节则是虚构的。”我回答道。
敏便说：“真实好啊，不然就不是我了。虚构也是必要的。等你写完了，可以先给我看么？”
“当然要给你看了。”我高兴地说。
敏突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问道：“那么小说里的冰莲，和现实里的彬比，有多大程度的虚构？”
“虚构得比你多。在小说里，我会写‘我’和冰莲在一起，可是现实中，我没有足够的信心。为了这个目的，我就做了许多虚构。”我回答道。
“我好久没有和彬联系了，你们又出问题了？我想不会的，她是爱你的，这一点我看得出来。最终你们会在一起的。”敏真诚地说。
我诚恳地说：“谢谢你，我也期待着。说起来，我真的得好好感谢你。”
“嗨，你实在见外了。我们是兄妹，我不帮你帮谁？就怕帮不上，只要能帮上一点点忙，我就很高兴。”敏高兴地说。
我们的谈兴越来越浓，气氛也是非常好，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
44 省作协有个会在武汉召开。我很想见彬，犹豫了半天，晚上终于决定给她发个消息。
发完消息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复。过了一会儿，收到了她的回复，说她在黄冈，明天回不了。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挂念，便拨通了她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彬没有像以前那样说长途加漫游很贵，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办完了就回去。我问什么事，她说当然是工作上的事了。我想了想，问她最近好不好，她说不高兴。我问为什么，是不是工作不顺利？她说那倒不是，是想回家但有事情要做又回不了家。我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家了，她说出来好几天了，牵挂孩子。我问以前为什么没有听她说过想家。她说也想，不过现在非常想。我问她为什么，她却没有回答。
我想是不是她家里有什么变故呢？这便联想起上次她和老公的那次打架来。是不是他们离婚了，所以才格外挂念家里的孩子？我想问却不敢，不知道问了以后她会说出什么来。如果她没有离呢？如果离了却说没有离呢？——就像我离婚了却不愿意告诉她怕她有什么误会一样，就是离了，她也不一定告诉我的。如果这样我该怎么应答？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彬说话了：“你怎么不说话？长途加漫游很贵的。如果没有事情我就挂了。”
我便笑了，问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上网在。”她说。
我问道：“上网做什么？”
她说：“听音乐。”
我说：“我不能上网，有些材料得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武汉。”
她便说：“那你去休息吧。”
我想了想，说：“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开个玩笑，便说道：“希望你工作顺利，生活愉快，晚上有情人出现在你梦里。”
彬笑了，说：“不要这么俗好不好?没事我就挂了。”说完，彬就挂断了电话。
我却无法平静，心里更加牵挂她，不知道我们的感情会如何？
第二天在武汉又想着彬。多希望能见到她，问问她情况，看看她到底对我怎样。便给她发短信，她说还在那里，一时回不了。
也许是我的思念感应了上帝吧？从武汉回来后的第三天下午，我就在网上遇见了彬。
那天下午，我一上线就看见彬了。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从来不见她下午在线过。看地址，在江西九江。正想和她说话，她却先说了。
“你在啊。”
“是呀。怎么这个时候有空上网？”我回答道。
“我就要回武汉了，还有三个小时才上车，所以来玩玩。等会记得提醒我呀。”彬说。
“什么时候进站？”我问道。
“不知道，提前三十分钟就行了。”彬说。
“好的。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我在聊天呀。”彬说。
“那你聊吧，我在写小说。”我说道。
我的话激起了彬的兴趣。“写小说？写完了没? 发给我看看呀? 你把我写成什么样的人了? ”
“没有完。刚才不是说还在写吗？完了还写什么？已经写的部分也很粗糙，还要加工。”
“你把我写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写好一点呀? 不错的人哦！真的，我认为我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哦。”
“你当然是个好人，可是你许多情况我都不清楚啊。”
“你不清楚?你还有什么不清楚?你问呀?”
“你喜欢我吗？”
“不。”
彬的回答我有些失落。不知道她说真话，还是开玩笑，便说：“别这么冰冷。”
“这个问题不是很重要。”彬没有直接回应我。
我有些不乐，便说：“不和你说了，我要写小说，不然会影响我的思维。”
“哦。不说就算了。”彬说。
彬似乎并不想算了，接着说：“你不了解我，怎么写我呢？”
“我只能编啊。”我回答道。
“你要走进我的内心，才能写出真正的我。要不，那就不是我。”彬说道。
我便说：“要走进一个人的内心，熟悉一个人，就要去爱她。我又不能爱你，因为你不爱我，不接受我的爱。”
“哦。哪你怎么写？”彬又问道。
“我说了，编啊。我写的小说主要是感情方面的。”
“对，编。作家嘛，擅长闭门造车！”
我不知道彬到底什么意思，也不便追问，便回答道：“是啊。”这时，我突然想起原来彬说过她已经开始管东楚了，便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管东楚的？你怎么管这么多地方？”
“我现在是江西省的省级经理。因为是新市场，怕完成不了任务，所以公司把东楚、黄石、黄冈给我了，可以增加量。”
“了不起啊。”我赞叹道。过了片刻，试探着问道：“你会来东楚吗？”
“会呀。”
“会找我吗？”
“不会。”
“为什么？我做东道主请你吃饭啊。”
“有业务员在那边负责，我可能去得很少。”
“就是因为少才请你啊。天天来我不被你吃穷了！天天见，你也会厌烦我啊。”
“来东楚有什么好？我只会花钱，又不会让你高兴，何苦呢？”
“我会高兴的。希望你有空来东楚游玩，和李经理一起来。”
“好吧。有机会再来。”
“以后我们有机会的。”
“对了，你前几天是不是去武汉了？”彬突然问。
“是的呀，和你说了的。”我回答。
“哦，没有接见你，不高兴吧？”彬问道。
彬为什么这么问？这让我莫名地有些高兴。于是说：“怎么会啊？我想你是不愿意见我，我应该尊重你。就在武汉呆了一天。”
“哦。你武汉朋友多，我想也不少我一个！”彬说。
听她的话，心里其实是想见我的吧？于是说：“我没有找朋友，都是以前的，没有和他们联系，而且时间有限。”
“哦。”彬应道。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好回答：“是的呀。”
彬没有说话。我便问：“liangmei怎么不说话了？”
“是和我说话吗？”
“你说呢？”
“不知道。你没有叫我的名字呀。”
“liangmei就是靓妹呀。”
“我又不是你的靓妹。”
“你爱帅哥，和帅哥对应的自然只能是靓妹了。也没有说你是我的靓妹，我又不是帅哥。”我开玩笑道。不知道提起这她是不是不高兴。
彬没有接我的话，转而问：“我现在想睡觉了怎么办？”
我问道：“那你有没有地方睡呀？”
“没有呀。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彬说。
“那你怎么办啊？我又不在，不然可以让你靠靠。”我的话暧昧起来。
“都是玩电脑玩的。”彬没有接我的话。
看来她并没有不高兴。也许她真的是喜欢我？我便说：“那你不玩呀。”
“不玩又没有其它事做。”
“你为什么不先找个地方睡一觉？”
“你以为不要钱呀？我没有钱啦。”
“钟点房能要多少？你又不是没有钱。你装穷。”
“我就没有钱。我又没睡过钟点房，睡过了怎么办？”
“我打电话叫你呀。”
“你又不早说。唉，等会还不知道有没有位置呢。”
“你开始又没有说你累了想睡。你可以去豪华候车室休息啊。”
“是的，我现在就走。现在就去休息。6点准时上车，你叫我哦。”
“好的！”我应道。
“撩你玩的！”彬说。
我没有领会过来，便问：“什么意思？”
“不懂中国话呀？我下了，真的是眼睛累了，我去候车室休息一会去。”彬说道。
我明白她说的让我叫她是“撩我玩”。既然这样，起码说明她心情很好，和我聊天让她很高兴。我便说：“去吧。
彬下了，我抑止不住有些激动。
我接着写小说。
看电脑的时间，才发现6点已过，彬肯定上车了。立即给她发短信，问是不是在车上了。
彬很快回了，说车上没有位置，而且很拥挤。
我无法帮她，只能发短信安慰她，说一定很辛苦。彬没有回。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却一直在牵挂她。大约11点多，我想她应该回家了，就给她发短信，说“应该回家了吧？一路辛苦了，好好休息。”彬立即回了，说“已经到家了，谢谢。”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我想，彬一定是喜欢我的。那么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呢？如果我告诉她我已经离婚了，她会怎样想呢？那么她会离婚吗？我们能在一起吗？我不知道，不过，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有信心。
45 我想我是真的爱上彬了，而且，我知道自己身边很需要彬这样的女人。她好像没有很深刻的思想，但是她自有她的朴实而现实的想法；在感情上她可能有着浪漫的追求，但也是个很懂生活情调的女人。她热情奔放，开朗乐观，真实自然。如果她做我的女人，一定会给我很好的照顾，也会给我快乐的心情。
每每想到这，于是我便格外地想念起她来，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在我工作特别辛苦而让自己休息的时候。我想，如果这样的时候有彬陪伴在我身边多好啊！她可以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或让我幸福地枕在她丰满的胸间；或者，她会给我沏一杯香茗，或陪着我说笑，给我解闷，驱除疲劳。
这种想法让我激动不已，我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等着她了，而是要采取主动的行动。终于在一个非常想念她以至无法抑止的晚上，我给她发出了这样一条短信：“彬，我想你！”
发完短信，期待着彬的回答。又一想，便自己笑了。这么晚，都深夜了，未必她还开着手机等别人的电话和短信吗？便关了手机，准备睡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开机，竟然收到她的短信了。开始看到手机提示说有新消息，还没有想到会是她的。
彬的短信是：“这么晚还不睡？要好好休息啊。”
彬的短信犹如一股暖流流遍了我的全身，我激动而又感动。马上回了一条短信：“彬，谢谢你。昨晚一发短信我就关机了，现在才看到你的回答。”
马上收到了彬的回答：“你有病啊，给我发了短信还立即关机，害我等你的回答。今天这么早又给我发什么短信，把我吵醒。”
看了这条短信，我感到又幸福又有些难为情，便没有再回，以便她能安静地休息。
可不久，彬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为什么不说话了？把我吵醒却没有话了，真让人扫兴。”
本意是想让她休息，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便马上道歉道：“对不起啊，是怕打扰你休息呢，哪里知道把你吵醒后你就没有睡呢？”
她立即又回了，说：“醒都醒了，还能睡得着吗？好了，不怨你了。今天忙什么呢？”
我嫌这样一条一条地发短信挺麻烦的，不如直接打电话吧。便拨通了她的电话，告诉她今天不忙，到办公室去看看稿子，就是今天不看明天看也是可以的。彬就说：“你好悠闲，哪像我那么辛苦，经常在外面跑，压力又大。”
我说：“我的压力也大啊，杂志没有读者订，我们的奖金也少。不过这些事情我可以安排别人去做。”接着，我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武汉呀。你是不是想去看看我？”彬说。
彬的回答激起了我的热情，便说：“要是你邀请我我就去。”
彬说：“为什么要邀请呢？为什么不自己申请呢？”
我笑了，说：“怕领导不批准，所以不敢申请。”
彬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谁是你什么领导了？就是领导，你都没有申请，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批准呢？”
我顿时精神焕发起来，说：“那我现在申请今天去看你行不？”
“不批准！”彬严肃地说。
我自嘲道：“你看，你果然不批准，我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彬就“咯咯”笑了，说：“哪有你这样申请的？好了，不开玩笑，今天我是真的没有空，中午要坐车去江西，昨晚没有睡好，所以想上午多睡会儿。”
我便说道：“对不起啊，都是我害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要怨你真的是怨不完。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然我早就不理你了。对了，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呢？你不是很少给我打电话的吗？”彬说道。
我笑了起来，说：“还不是怕你不接，怕你说长途加漫游？”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气了？你知道，我经常在外面联系业务，电话好多啊，每个月都四五百的。如果不注意节省，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彬说道。
我说道：“没有怪你小气，倒是很欣赏你这种过日子的想法。昨天晚上等了一会儿你没有回，就以为你晚上都是关机的，就也关机了。哪里知滥憧拍兀磕阃砩献苁强穆穑俊?
“一般是开着的，除非我累了，想休息。”彬说。
我便打趣道：“你是不是为我开的呀？那我以后就经常发短信、打电话骚扰你。”
彬嗔怒道：“谁为你开机啊？你给我发了多少短信呀？谁想你给我打电话呀？还是为我省着点，你自己也节约点吧。”
我笑道：“好了好了，我收回我的话就是了。这次去江西呆多久，是什么事情呀？”
彬马上转怒为喜，轻声笑了，说：“谁要你收回你的话了？要呆多久还不清楚，看事情办得怎样。具体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是商业秘密，请你理解。”
我明白了彬的意思，心里有一种甜蜜的感觉，说：“那我就不收回了，也不多问你什么了。下午坐车挺累的，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想了想，我接着说：“天气转冷了，多穿些衣服。”
彬笑骂道：“没想到你还蛮会讨女人喜欢呢。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有机会再见面。”
我知道彬心里挺高兴的，便也更开心，说：“你去江西什么地方？我去看你吧。”
“去南昌。看我就免了吧，我也不知道呆多久，又没有时间陪你。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吧。我挂电话了。是有些累了。”
我还想说什么，彬已经挂断了电话。这次通话让我心情很愉快，想我们的感情会更深了，也增添了我的信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想到网上去遇彬，却都没有遇见。想来她一定很忙。我感觉我比以前任何时候更想念她、牵挂她。短信，便也多了起来，成了我们联系和交流感情的主要渠道了。我除了问她的情况，就是说想她之类的话，她则是回答我的问题，也问我好不好，对我说的想念之类的话却没有回应。我有些失望，但我感觉她一定是喜欢我的，想她是不是想慎重思考才没有回应我的直接表达感情的话呢？这样一想又让我开朗起来。
三天后，我突然接到彬的电话，说那个项目没有争取到，心里挺难过的。本来她可以做得更好，却有一个问题忽视了，导致了失败。我就安慰她，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是因为这次的教训，以后就不会犯类似的错误，就可以把项目争取到了。彬说谢谢我的安慰和鼓励，她现在感觉很累，有些想我。我说我这些天也非常想她，好想见到她，而且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彬说正好这些天比较清闲，也想过来看看东楚的业务，顺便就可以见我。
彬的话让我激动不已，兴奋地说：“你来看业务是借口吧？你不是说这边的业务有专门的业务员打理吗？你是不是想我了，就想来看我了？”
彬笑骂道：“看把你美的！”停顿了片刻，动情地说：“不过，说实在的，这些天还真的是有些想你呢，特别是项目丢了后，心里很不舒服，感觉好累，好孤独无助，好想放松一下，好想要个人关怀，找个人依靠，便不自觉地想你。”
我大为感动，说：“彬，那你就来吧，我等着你，我会好好地关心你，让你彻底放松，让你快乐。”
“谢谢你，惠成，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以前我不该对你那么冷。”
“彬，你不要谢我，倒是我要好好谢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我看得出你非常喜欢我，对我非常好。可是，我们不能真正地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接受你，如果接受你，对双方会不会是一种更深的伤害。还有你的妻子和孩子，我的丈夫和孩子。你还记得上次我生病的事情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来看我吗？我不是别的什么病，是被他打的，我怕让你看见我痛苦而丑陋的样子，怕你看了会难过，怕你会冲动，所以才瞒着你。不久前，我终于和他离婚了，我想，我现在终于可以自由地想你、爱你了。可是，我不敢告诉你，怕给你带来压力，怕你也会离婚，这样我就太对不起你的妻子了。我想，我们就只能这样心里爱着却不能真正走到一起了。不过，这样爱着虽然痛苦，却也幸福。不是吗？今天，和你通话之前，心里真的特别难受，特别想你，想对你诉说。和你说话后，很感动，也很幸福，便不自觉地把这些想告诉你却不敢告诉你的事和你说了。”彬的声音颤抖着，因为伤感？因为幸福？
“你是说离婚的事情吗？”我问道。
“是的。我终于说了。也许我不该说。你们现在感情还是那么不好吗？能和好吗？”彬问道。
“彬，我想要告诉你，我也离婚了，一直不敢对你说，怕你误会。”我动情地说。
“是吗？什么时候？”彬冲动起来。“为什么要离婚呢？就不能不离吗？”
我平静地说道：“7月份的时候离的。分居两三年了，没有感情，对双方都是一种痛苦，一种摧残，又没有办法和好。”
“是你提出的，还是她提出的？”彬急切地问。
“是她提出来的，我就答应了。”我说道。
彬松了一口气，说：“我以为是你先提出来的，以为是因为我。如果这样我就太对不起她了。”
我笑了，说：“我就是觉得，如果我们相爱，也未必要婚姻那种形式，所以对是不是离婚并不在意。主要是我和她感情不好，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在我认识你之前我们的感情就不好，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不过，我还是有责任的。如果没有我，你们也许会和好的。”
“就是这样也不能怪你啊。是我要爱上你的，你又没有要我怎样。要说有责任也是我的责任。好了，现在我们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们都可以自由地相爱了，真的是一种美丽的感觉，我们可以有一种全新的感情生活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也许没有了约束，我们的感情反而会平淡起来。有句话是‘相爱容易相守难’，谁知道我们会怎样呢？”
彬的话让我有些不悦，她现在怎么说这种话呢？不过，她这样想，这样担心也许正说明她在乎我吧，也许正是因为以前不幸福的感情生活才让她有了顾虑吧。于是我诚恳地说：“彬，我理解你的担心。让我们彼此多些关心，一起努力吧。”
彬低声道：“嗯，我听你的。”
46 彬是那个电话后的第三天来东楚的。那天我正在办公室审稿，突然听见敲门声，我便叫了一声：“请进”，继续看我的稿件。这时她的声音就在我耳旁响起：“看稿呢，还蛮认真的。装的吧？”
我大为惊异，怎么是彬呢？抬头一看，果然是彬笑吟吟地站在我眼前，一脸快活地看着我，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问：“怎么是你？”
彬继续笑着，说：“为什么不能是我？你在等别人？”
我笑了笑，说：“哪里。我是问你怎么就突然来了，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就让我这样站着和你说话呀？一点也不尊重女士！”彬依然笑着，说。
我忙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太惊喜了！快坐快坐。”一边说一边把她请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接着给她沏茶，放在她座位边的茶几上，然后在茶几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心里的激动仍然没有平静下来，我兴奋地问：“说啊，怎么就来了，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让我去接你呢？”
彬吹了吹茶水，啜了一口茶，说：“前天和你打过电话后，心里就格外地想念起你来。所以，昨天就把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下，今天就过来看你了。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后来突然又想给你一个意外，就直接到你的办公室来了。”
我开心起来，说：“你就不怕我在家里呀？或者我出差去了呢？”
彬浅浅一笑，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在工作，所以就直接到你办公室来了。如果你不在办公室我可以向你的同事问你的家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出差的。”
我惊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没有去出差呢？”
彬又浅浅地笑了，说：“如果你要出差肯定会告诉我的。”
我想可能会这样。现在，我去任何地方或者有什么大的事情肯定会告诉她的。在心里，我感觉我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可是她怎么也这么看呢？
见我没有说话，彬便问：“你是在想我怎么这么肯定吧？因为我对你说了想来东楚看你，你一定在期待着我。所以如果你要出门就会告诉我，怕我扑空。你说是这样吗？”
我便笑了笑，说：“的确如此。”过了一会，我接着说：“你一定累了吧，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一路上够折腾的了吧？”
“也没有什么。我坐车坐惯了的，一点也不觉得累，而且一路上，想着要来见你，就特别快乐，情绪非常好。先坐火车到黄石，然后坐汽车到你们东楚，到了东楚就打的到你这里，还是蛮顺利的。”
我望着彬，内心充满了喜悦，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可能是看我一直在凝视着她，彬的脸腾地红了，低下了头，说：“这样看我做什么？难道我样子很丑，或者脸上很脏呀？”
我不好意思起来，说：“不是，就是想好好看着你。”
彬不满起来，说：“就这样看着？你要看那就一直看下去吧。”
我伸出手准备去抓彬的手，彬朝门口看了看，说：“门还开着呢。”
我忙站了起来，说：“我去关门。”
彬也站了起来，说：“已经看了你认真办公的情景，难道就这样在你的办公室呆下去，让我陪你办公呀？”
我明白了彬的意思，说：“要不先去我家里坐坐？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再出去吃饭？对了，你中午在火车上吃的吧？一定没有吃好。”
彬望着我，说：“中午就吃了两个苹果，喝了点水，不过现在并不饿。”
就在我和彬准备出门，野夫走了过来，说：“哟，来客人了。”
我便问：“找我有事？”
野夫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事，本来想找你喝两杯，现在有人陪你，我就不掺合了。老郭，住你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记得呢？”
彬马上说：“哎呀，我事先不知道，不然真的该给你买份生日礼物的。不过真巧，今天我过来了，可以给你过生日。”
野夫便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忙拉住野夫，说：“我来介绍一下。”我对野夫介绍彬说：“这是武汉昌隆电器的区经理。”又对彬介绍野夫道：“这是我们杂志社的副总编，著名诗人野夫。”
彬便走向野夫，两人一边握手一边问好。
这时，我对野夫说：“老兄，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今天正好区经理也过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吧。”
野夫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有事，就怕你一个人过生日，就想陪陪你。现在区经理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好了，再见，区经理；再见，老郭。”说罢就走了。
我看了彬一眼，说：“我们也走吧。”
上了车，彬问：“去哪里呢？”
我说：“不是说了去我家吗？先休息一下，然后去吃饭。”
“我不休息了，我精神挺好的。我们去逛商店吧。”
我想了想，也好，看有什么适合彬穿的衣服，给她买一套。冬天来了，给她买件大衣。于是，我便同意了她的意见。
我找了东楚最大的一家商店东楚商城，径直上三楼。三楼事专卖服装的。我要去女装区，彬却将我往男装区拉，说：“先这边看看，过会儿再去那边吧。”
我想彬肯定是要给我买生日礼物。她大概是想给我买衣服，难怪我到三楼她并没有异议呢。可是她并没有挑明，我也不便直接说出来，只好说：“男装有什么看头？我也不缺衣服，还是看看女士的衣服吧。你是第一次来东楚，今天我得表示一下。”
彬笑了，说：“难怪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好啊，你给我买衣服我接受。不过在你给我买之前，我得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呀。先过来吧。”
我只好随了彬。试了好几件衣服，我有些烦了。在我看来，只要合身，什么衣服都一样穿，可彬却那么认真，说这件怎么不好，那件怎么不好，直到找到一件她非常满意的才罢休，说我穿那件最好。那件的确也不错，在彬问我意见时我忙答应就这件。彬说你是不是怕麻烦？你要说真话，到底喜欢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再看看别的。我急着想去给彬买衣服，说是真的很喜欢，不用再看了。说实话，我的确很喜欢彬挑好的这件。
彬给我买这件衣服花了1200元钱。我想怎么着也不能给她买一件比这便宜的。
女装比男装更是丰富多彩，估计占了这一层楼的四分之三的面积。我看得眼花缭乱，彬却神态自若地边走边看。每看见一件比较满意的就去细细的看，一边询问服务员，一边对我发表议论，说样式如何等等，同时要我发表意见。我说喜欢就买吧。她说：“急什么，好衣服多得很，哪能这么快就定下了？慢慢看，慢慢挑。”挑了好久，试了好几件，彬选中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她说要过年了，买件红色的衣服喜庆些。我看了标价，却只有900多。可是既然她喜欢，就给她买吧，过会再给她买点别的，便说那就买了吧？她说再看看别的，回头再来拿吧。于是，我接着陪她逛。逛着逛着，我都发现自己迷失方向了。彬又接着试了几件，说还是原来看中的那件好，就回头去找那件。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柜台，买了衣服。
一买下，彬就说不知道花这多钱买这件衣服值不值得呢，感觉也没有什么特色。我忙说“贵到不贵，比你给我买的还便宜呢。”彬便说：“哪能那么比？我是觉得这衣服的质量好像不值这个价。算了，我们走吧。”我说：“看你给我花了那么多钱，我才花这么一点。你再买条裙子吧，有条裙子你不是很喜欢吗？”彬说：“不买了，已经买了一件还买什么？”我便说：“谁说买衣服一次只能买一件？”彬说：“下回再说吧，我都饿了，逛得太久了，我们去吃饭吧。”我只好随了彬。
我们在商场附近找了家小吃店，要了两杯红酒。已经很久没有和彬一起吃饭了。
彬和我干杯，祝福我生日快乐。我说今天真是太巧了，赶上我的生日。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在一起过生日，我格外兴奋。彬说很高兴能和我一起过生日。我这才想起我并不知道彬的生日，彬莞尔一笑，说：“过生日的时候肯定告诉你，让你陪我一起过。”我问：“怎么现在不说呢？”彬笑道：“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嘛。生活里不断有惊喜才会不断有激情。”既然彬不说，我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应承。心想一定找机会把她的生日找到。
话题慢慢说到了我们各自眼前的情况。我把如何离婚，离婚后欣然和我到了东楚，现在她在学校寄宿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她。彬就问：“那我今天不就看不到你的女儿了？她一定很漂亮吧？像你还是像她妈妈呢？”
我说：“今天见不到以后可以见，要不我们明天去学校看她吧，今天她不在家，正好免得她意外，我们也更方便啊。”
彬说：“什么更方便？你怎么尽往那方面想呀！”
我便笑了，打趣道：“哪方面想呀？”
“讨厌！”彬骂道。
“都说女人说讨厌就是爱。果然不错。”我得意地说。
彬轻轻地拧了我的鼻子，说：“谁爱你？你爱我吗？”
我拉过彬的手，放在自己手上，说：“彬，我爱你。”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呢。”
“是不是真话你心里知道啊，还要我解释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你看不出来呀？你想想就该知道啊。”
“不和你说了，我累了，想休息了。”彬说。
“好的，我们回家吧。”说完，我让服务员过来结了账，和彬一道出了小吃店，打车回家。
到家后，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终于我们度过了一个激情四射、如醉如痴的幸福的时刻。
——两颗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我们都知道，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47 看着怀里赤裸上身，温顺而愉快的心爱的人儿，我不禁想起了上一个晚上，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彬，这一回，我是真的得到你了。”
我的话让彬也想起了那个夜晚，她接道：“其实，你早就征服了我，我的心早已属于你了。”
我不禁兴趣更浓了，抬起上身，望着彬，问：“早到什么时候？真的是那一次？”
“不，更早。开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属于你了。但是，那一次，你伤害我之后，我才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可是，我很痛苦，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地爱我，你让我捉摸不定。”
“其实，我也是捉摸不定你是不是爱我的，所以我才会有犹豫，才会有那段时间的迷失。然而，我真的是非常喜欢你，你总是那么让我快乐，更重要的是，你让我敬佩，你的坦诚，你的活力，你的精明能干，都感动着我，感染着我。我就是喜欢和你聊天，渴望和你在一起，经常地想着你。”
“你和那个小也在一起的时候也想我吗？”彬突然问。
“是的，也想过。”我老实回答道。
“你们怎么分开的？”
“她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去了西藏。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分手了。”
“如果她不走，你们不会分手吧？我觉得如果她爱你就不应该离开你；如果你爱她就不应该让她走。”
我深沉地说：“爱有不同的表达方式。那时候，我们应该是相爱的。那段在一起的短暂的日子，我们真的很幸福，那感觉就和我与你在一起一样。只是，我们没有机会那么久呆在一起。我和她相爱的时候，也是你离开网络的时候。我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怎么就离开我了。但是，我与她，还是分手了。她有她的追求，那是她内心的强烈的信念，即便她爱我，可是仍然不能让她失去那种信念。我想，如果不满足她，把她留在我身边，她一定有遗憾，有失落，有痛苦，这样也会影响我和她的感情生活。所以，我并没有强留她，就让她去了。我想，如果爱一个人，就应该帮助她满足她的愿望，至少不能阻止她。其实，在这方面她也做得不比我差。你知道她走的时候说的什么吗？”末了，我卖了个关子。
“她说什么了？与我们有关吗？”彬凝视着我，问道。
“是的。她说你是个好女人，让我回到你的身边。”我回答道。
“她真的这么说了吗？”彬问。
我回答道：“是的。所以，可见她的坦荡了。”
“你现在还爱她吗？”彬又问。
我“呵呵”笑了，说：“不爱，因为有你。不过，我很佩服她的决心和勇气，也很感谢她，所以会偶尔想起她，牵挂她。你这样说不生气吧？”
彬撇了撇嘴，说：“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哪天我和你一起去西藏看她好不好？”
“好啊。她一定很高兴的。”我想起了曾经想过的能不能和彬一起去西藏的想法，激动地说。
“为什么呀？”彬不解。
“她看见我和你幸福地在一起，而且一起去看她，能不高兴吗？她还没有看见过你呢。”
“我也想看看西藏那个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把她从她爱的人身边夺走。”
“那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也留在那里不回来了。”
“我才不会呢。一来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我的爱人，二来我不是小也呀你呀这样的文化人，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呀？”
“开拓你的市场啊，把你们的产品卖到世界屋脊上去。”我玩笑道。
“我才不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啊？”彬在我胸口轻轻地打了一拳，让我立刻想起了“粉拳”这个词语。
我立即抱住了彬，说：“你是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你走呢？”
“惠成，我们能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啊，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呀。”彬郑重地说。
“我会的。”我真诚地说。
说了这么多话，我们都有些累了，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
第二天，彬说先去看看驻东楚的业务员，我就去了办公室。中午，彬说她和业务员一起请供电公司的人吃饭，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了，彬说那你就只好一个人吃了。我说我一直都这样啊。彬说吃完饭想和我一起去学校看欣然，我说好的。彬能想到欣然，让我很满意，她一定想培养和欣然的感情。
下午不到两点彬就回来了。彬说她特地没有喝酒，怕见到欣然时影响形象。彬的话让我很感动。
我们时4点钟出发的，到学校的时候还没有下课。等了约半个小时，欣然出来了，看见了我。我就向她介绍彬，欣然看了一眼，叫了声阿姨，彬说：“欣然好漂亮。”欣然回了一声“阿姨也很漂亮” 就开始和我说话，说学校的情况，说同学们之间发生的趣事。到骆老师家门口欣然停下来，突然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爸爸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我和彬对视了一下，说：“是阿姨说要来看你。”
彬马上和颜悦色地对欣然说：“听你爸爸说你很乖很漂亮，成绩也很好，我就让你爸爸带我来看看你。”说完，彬掏出100元钱来塞给欣然，说：“给你卖文具卖零食好不好？”
欣然推脱着，说：“我有钱呢，爸爸给了。”
“接着吧。阿姨来看你也没有买东西。”彬说。
欣然望着彬，疑惑地问：“阿姨，你是不是想做我的妈妈呀？”
彬的脸红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欣然转而望着我，说：“爸爸，你是不是要这个阿姨做我的妈妈呀？”
欣然不算小了，我觉得应该说实话，就回答道：“欣然，爸爸喜欢阿姨，阿姨也会喜欢你的。”
欣然低了头说：“我们班也有几个同学有后妈的，有的说新妈妈对她很好，不打她不骂她，还很疼爱她；有的说后妈很坏，老训他，要他做事，还老和爸爸吵架。我不知道阿姨会怎样对我。”
彬闻言蹲了下来，抱着欣然，说：“欣然，阿姨会疼你爱你的，像喜欢你爸爸一样喜欢你，而且不许你爸爸训你、欺负你，好不好。”
欣然抬起头，对着彬说：“我不想听你的许诺，我想看你的行动。”
我笑了起来，彬也笑了，说：“这孩子真懂事。欣然，那你就看我的行动吧。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不做你妈妈，好不好？”
“也不许你欺负我爸爸！”欣然大声说。
“好，我听欣然的。”彬高兴地说。
我们一同到了骆老师家。欣然和同学一起做作业去了，我和彬就向老师了解欣然的情况。骆老师说欣然很聪明，就是有些粗心，性格也很犟。
彬说想请老师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骆老师谢绝了，说晚上要开会，还要改作业。彬又问能不能把欣然带出去吃饭，老师说孩子晚上要做功课，还要和同学一起做活动，最好不带。我便忙说“不带不带”。
回来的路上，我问彬听了欣然的话有什么感受。彬说意料之中，接着赞赏欣然如果漂亮、如何懂事。我感觉她有讨好我的成分，便打断了她，说孩子性格有些犟，只怕她没有耐心。彬说她会慢慢习惯的。
我提议去逛夜市，就在那里吃夜宵，彬马上同意了我的提议。东楚虽说是中等城市，只是比小城市稍微大一点点。不过，近年来夜生活也活跃起来。虽然比武汉差多了，但小地方自有小地方的风情。我们一直玩到深夜11点多才回家。
突然接到敏的短信，说她刚在写了篇文章发在她的博客里，让我有时间去看，如果我认为还可以，就给发了。我马上回了，说过会就去看。
彬问是谁的短信，我说是敏的。彬突然问：“敏是不是也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彬便笑了，说：“不好意思啊？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问问。你不回答就算了。我能感觉到她很喜欢你。”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我问。
彬笑了，说：“我和敏的交往，她都和你说过吧。”
“她说了一点。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说句实在话，我很喜欢她！她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女人，我想你肯定也喜欢她。我们很快成了好姐妹，我觉得她很有思想，所以我也很喜欢和她聊天。”
“那她怎么说你呢？”
“她说我很热情，很有活力，和我一起说话很愉快。她是怎么在你面前说我的呢？”
“她说你是个好女人，要我好好珍惜你。”
“她也在我面前说你如何好。所以我就感觉她其实很喜欢你。我就问她是不是，她说你是属于我的，说她现在不能爱也不能接受别人的爱。”
“她也对我这么说过。她说你爱我，适合我。”
“其实，我们能在一起，还得感谢她。不是她劝我，在那件事情上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可是，你又拉不下面子，就化了个名字和我说话。结果，我反而把你更深地伤害了。”
“还说这些做什么？她刚才和你讲什么了？”
我便把敏的短信给她看，一边把相关情况向她做了介绍。
彬把手机还给我，说：“说说你和她认识的情况好不好？”
我便笑了，说：“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个来了？”
“不能说呀？不想说就算了。”彬说。
“说来话长啊，恐怕你没有耐心呢。”我说道。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我慢慢听。”彬耐心十足地说。
“事情是从今年春天开始的。”接着，我把我和敏认识的情况及这期间与我和彬个关系相关的情节一一道来。
听完我的叙说，彬唏嘘不已，抱着我的肩膀，说：“惠成，我会好好爱你，我们也要好好珍惜和敏的友情。我还没有见过她呢，很想见见她。”
“好啊，等她哪天过来，我给你打电话叫你来。”我快活地说。
“好呀！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我方便不。”彬说。
“这样吧，我提前约时间，你们都把工作安排好，就一定能见到了。敏会在12月中旬过来编图片的。”我说道。
“那你安排吧。”彬说。
48 第二天彬不得不走了。本来她是想多呆几天的。但是公司打电话给她，说要开一个业务交流会，会议12月12日在广西召开，各省市地的分管经理和业务员都要参加，公司要她在会上做个发言，介绍一下经验，要她准备一下。所以她不得不提前回武汉准备了。
以前也有过几次见面，但是没有哪次有这次的分别让我们这么依依不舍。因为，此时，我们已经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爱，彼此也知道了对方对自己的爱。
彬说走之前可能没有时间和我见面了，不过她会给我打电话。按照会议议程的安排，彬要到12月18日左右才能回来。我说我会想她的，我会每天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开完会回来的时候我会去接她，彬说她也会很想我。
走后，突然想起敏发给我的散文，就打开了电脑，查看了敏的文章。看完，我立即如获至宝，感觉敏的文笔更加老练了。更为可喜的是，虽然言辞间依然流露出淡淡的幽思，但我感觉内容还是在往积极的方面靠。我便立即给敏发短信，告诉她我已经看到她的文章了，感谢她对我工作的支持，赞赏她文章里体现的新气象。她马上回信说应该感谢我的鼓舞。
接下来的几天，我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我的小说上。因为小说已经到了快完成的时候了，估计再写8节就差不多了。我希望能在彬回来之前完成。而且快到年底了，恐怕又会有许多杂事缠绕。如果不在这10来天内完成，就不知道会延误到什么时候。
在此期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2006年首期杂志的出版。虽然业务工作大部分交给汤加负责了，但因为是2006年的第一期，我们希望有些新的举措，给读者一个全新的印象，所以许多事情需要我来决定。下半年我们推出的作者座谈会，加深了杂志和作者的联系，融洽了感情，给我们奉献了一批好作品，杂志赢得了读者的广泛好评；而作家和读者面对面活动的开展，又加强了读者和杂志的联系，读者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增强了。因此，2006年杂志的订阅数比2005年增加了30％。我们都很高兴，同时也深知责任重大，只有更加努力，办好杂志，才能回报读者的厚爱，也才能赢得更多的读者。2005年下半年的成功表明我们的努力收到了回报，而要在2006年赢得更多的读者的支持，就必须在继续做好今年现有的成功的做法的同时有新的有效的做法。为此，杂志社开了两次会讨论这些问题，并做了分工。
在谈到图片彩页时，大多数编委都表示应该继续坚持，但也提出了创新的要求。这些，我考虑应该和敏交流一下意见。一想，敏编辑图片的时间快到了，决定先给她打电话，和她交流一下，看看她有什么好的想法。
敏在上班，说很忙，问我什么事情，是不是2006年第一期图片的事情。我说就是想和她交流一下正方面的情况，问她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晚上就在网上说怎么样。敏说晚上有空，她正好也有些想法要和我交流。于是，我们约好晚上见。
晚上一见面，我把编辑会上关于明年工作的有关意见和要求告诉了她，说明年的图片插页要继续做，而且要做好。问她对于图片这一块有什么想法。敏说是有些想法，她感觉要把图片这块做好，就必须有新的思路，不断给读者新的有价值的东西，才能吸引读者，所以在图片的选择和编辑上要不断创新，不断突破，不断给读者惊喜。同时敏建议每篇文章标题单独做一页，请人画一幅国画，这样显得更大气更有品位，让我明天把每篇文章的标题和内容告诉她，国画她请人画。
敏的思路令我非常赞赏。我立即采纳了敏的建议。我说希望她好好动点心思，让图片真正出彩，成为杂志的一个亮点，新的增长点。敏问什么叫新的增长点。我说就是希望图片能为杂志增加发行量，扩大读者面，带来收入的增长。敏就笑了，说：“看来我还责任重大呢。”
我便说：“是啊，大家责任都很重大。每一方面的工作在2006年都要有新的进步，都要努力吸引读者，服务读者，从而扩大读者面，增加发行量，从而提高杂志的经济效益。”
敏就说：“好啊，我一定遵照你的指示！”
“敏，谢谢你的支持。我很感激你。你的文章也会在第一期发表。你是这个星期还是下个星期过来编稿呢？”我由衷地说。
“下个星期来吧，有些想法还不是很成熟。我还不是想听你的话，希望把它做得更好一点，让图片真正出彩，成为杂志的一个亮点，新的增长点。你千万不要说感激的话，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呢。你让我开始改变我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观念了。”敏说道。
我便说：“那这个感谢我不说了，你也免了。在彬和我的关系上，我总该感谢你吧？”
这时，敏便问：“现在你们完全和好了吗？”
“岂止是和好。关系更亲密了。”我颇有些得意地说。
“好啊，祝贺你，——不，祝贺你们。彬这小丫头怎么就不告诉我呢？”敏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我便也笑了，说：“她是等着我告诉你吧。那天她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们还说起你呢，我们都很感激你。敏，要不是你，真的还不知道我们现在会怎样呢。”
“那你就好好珍惜吧。经历了这么都磨难，就知道了真正的爱的珍贵。她是个好女孩，你是幸福的。”敏说。
我善意地取笑道：“看来你们是惺惺相惜啊。她说我有你这样好的妹妹是我的幸福，她也很高兴有你这么关心她体贴她的姐姐。对了，她说了要我安排让你们在我这里聚聚，她说很想见你呢。可惜，近期不大可能了。”
“怎么了？”敏问。
我解释道：“她去广西开会去了，可能在18日以后才能回来。开始她说想见你的时候，我说正好你在中旬会来我这里编稿，我让她安排好工作，到时候过来就可以见到你了。谁知她突然接到了会议通知，公司还安排她发言介绍经验呢。”
“这么说实在有些遗憾呢。那就只有以后再说了。彬工作一定很出色吧？不然怎么安排她介绍经验呢。看你女人多棒。这么爱你，又这么能干。”敏说道。
“你更出色啊。摄影、音乐、文学都那么精通。当初我就是因为这才欣赏你、喜欢上你，才结识了你这位好妹妹。”我不失时机赞赏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很想念当初的时光呢。”敏说道。
“我也常想起。当时真的是很愉快。可惜我们有太多的不同。”我感慨道。
“看来是我们无缘啊。”敏也感慨道。
“其实有缘与无缘，一在双方的个性与生活观念，二也在双方的努力。”我说道。
“所以，最终你是和彬走到了一起，二不是和我。”敏说道。
“其实差点就是和你了。虽然我和彬认识在前，可我们的关系却总是若即若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可自从那个春天认识了你，就带来了变数。你让我欣赏，也让我震撼，还让我担忧。我差点爱上你了。你开始也是喜欢我的，而且也几乎爱上我了吧？可是，后来，你却要我放弃那种想法，说是不可能。此后，才有一系列的风波与磨难。”
“我们不合适。事实也证明，你和彬才是一对。”
“不过，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和她还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你对我还是很重要的。要是没有认识你这个朋友，这个妹妹，还不知道我现在是怎样一种情况呢。所以，我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你。就就是上帝带给我的礼物。还记得我当时和你认识后我说到我的感觉的那段话吗？”
“记得。你说我是你丢失的，而且最需要的那一部分。现在看来不是的。”
“不，还是的。如果把你的那些融入到我的身上，那么我就会是完整而完美的。可惜没有。因为我们后来的交流不是很顺利，因为你不肯给我那些。也许，就是因为那些，因为我至今还缺少你所拥有的我最需要的那部分，才让你没有爱上我，而我也不能得到你吧。”
“后来，那些东西就不是你最需要的了，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人可以追求完美，但现实中又有谁能达到那种境界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你成了那样的人，也许就不是彬喜欢的人了。这大概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大概就是这样吧。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日复一日，就那样。”
“你真的就这么委屈自己啊？”
“我挺坚强的。不过，我对未来还是很乐观的。你也不必担心我。”
“我感觉你就是太坚强，才会如此忍辱负重。”
“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我挺难过的。”
“嗯，我以后不说这些了。那你下周来吧，我挺想见你的。”
“我也是。感觉有些依恋你了，就是妹妹对大哥的那种。有个哥哥的感觉真好。”
“其实我倒感觉有时候你挺像个姐姐的，也有些让我依恋，很想在你面前撒娇。”
“呵呵，你有时候挺可爱的，像个孩子。”
“这样不好是不是？”
“可不能这么绝对地说。有时候人也需要这样一种童趣，简单一点，会让自己更年轻，活得更轻松。这也是我要向你学习的地方。”
“行，我们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吧。对了，孩子怎样？乖不？”
“孩子在家里野得狠，我都招架不住了，累啊。不过成绩还不错，数奥得了个一等奖，95分，我给他找了个家教教数奥，一个家教教英语。这孩子苗子不错，需要好好培养。”
“你也不要给孩子太大的压力。”
“孩子不自觉，所以必须压一压。现在我把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了。”
“也不要太苦了自己了。”
“让你不要说，结果还是说到上面去了。好了，有些晚了，你也要早些休息，不要因为写小说就累坏了自己。”敏说。
“好的，谢谢关心。”我说。
第二天，我让值班编辑按敏的要求把标题和文章的内容说明发给敏。
一周后敏到了东楚，做2006年第一期的图片彩页。也把文章的国画配好了。第二天，看到报纸的清样，敏满意地说：“这样的杂志才是真的高品位。
49 再次见到彬是在圣诞节前夜，而且只是在网上。因为到年底了，彬要和所有大客户联络感情，请吃饭，送礼，所以非常忙，也没有回武汉也就没有时间到东楚来，所以我并没有能够去给她接风。同时，我的小说也到了要完工的最后关头，所以无暇去找彬，也不便去找她。当然，我们杂志社也有一系列活动。这样，只是在圣诞节前夕我们才有时间在网上聚。
当然，这期间我们的短信和电话联系每天都没有停止，除了相互诉说思念之情，彬也不时向我诉说工作的艰辛和应酬的无奈。我就安慰她，关心她，鼓励她。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很高兴，一有快乐或酸苦的事情就首先想到找我诉说，想听到我关切和安抚的话语，听了这些话就会轻松起来，感到很舒适，就不累不苦了，有希望了，也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意义，再苦再累也值得。听了彬的话，我幸福而满足，一有空就给她发短信、打电话。
在网上，我们首先自然是表达思念之情，因为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虽然以前我们见面很少，每次的间隔都很长，可是，这次的半个多月却似乎比以前的几个月还要长。
“太想你了，彬。”我说道。
“我也是，惠成。”彬说。
“今年春节我们一起过吧？”我恳切地问。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彬回答道。
“在武汉过？”我又问。
“东楚也行啊。“彬说。
“这样吧，除夕那天和春节还是在武汉过，毕竟大城市热闹些啊。过完春节再到东楚玩几天，估计也就要上班了。“
“好呀，你想得真周到。”
“我忘了问你你儿子的名字。他能和我们一起过吗？”
“叫郝皓。春节那天也许他爸爸、他爷爷都不会同意。如果这样我看能不能过完春节带他到东楚玩几天。”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这样。不过也挺好的。”
“这样就像个家的样子了。”
“可惜儿子没有能跟我。”
“那你就给我生一个呀。我现在有个女儿，想让你生个儿子。”
“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生呢。就是生，也不一定是儿子啊，上一胎是儿子，下一胎是女儿的可能性很大呀。你会不会失望呀？”
“是问我对你也许不生失望，还是可能生女儿失望呢？”
“都问。”
“我很想要一个我们共同的儿子，当然女儿也好啊，只要是我们一起的。如果你不生，我自然会失望；但是只要你生，儿子女儿我一样喜欢。”
“我现在还不会考虑生不生的问题，等以后再说吧。”
“你是说等嫁了我以后？”
“我说了要嫁给你吗？”
“难道你不愿意嫁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暂时我还不想嫁。”
“为什么啊？要考验我？”
“我不知道，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而且，你并没有向我求婚吧？”
“好，我现在就向你求婚。”
“我这样说了，你再说不算。”
“其实我是想向你求婚的。不过，我有个想法，我想等时机到了，就正式向你求婚。”
“什么时机呀，还准备搞个盛大的仪式？”
“也不是盛大的仪式。”
“那你到底想在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急着嫁了？刚才还在说‘暂时我还不想嫁’，‘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谁急着嫁了？是你说等时机，我就问你什么时机嘛。”
“我现在保密，可以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保密呢。不理你了。”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别生气了，宝贝。”
“谁是你宝贝了！”
“你呀，难道不是吗？”
“就不是！”
“好，不是宝贝，是甜甜。”
“甜甜也不是。”
“那就是乖乖。”
“我不乖。”
“那就是阿丑。”
“好，你骂我。既然我丑你还要我做什么？”
“我喜欢你这可爱的小丑娃嘛。”
“谁稀罕你的喜欢了！”
“我没有说你稀罕啊，是我要死乞白赖地要喜欢你，要你喜欢。”
“好了，不说这个了，真是的。不管你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那，我还是喜欢叫你宝贝。”
“那你打算怎么爱惜你的宝贝呀？”
“白天含在嘴里，吃饭的时候掖在怀里，晚上睡觉的时候藏在梦里。”
“可别把我含化了。”
“我就是要把你融化在我的心里。”
“贫嘴！”
……
已经夜深了，我们都不肯下。我说“彬，你明天有事，早点去休息”，她依然不肯下。我就说“你不下我就先下了”。彬便说：“你敢！”我说“那我就不敢了”。后来，实在太晚了，倒是彬自己说累了，让我下，说她也要下了，我们才下网。
我说等时机向彬求婚，说的就是等我的小说出版。三天后，我的小说终于写完了，又花了一个星期修改、调整，才算完成了初稿。我通过电子邮件分别给小也和敏都发了一份，希望她们多提意见，尽早发给我。
敏很快给我发来短信，说收到我的小说了，她会认真看的，年终有些忙，孩子也要期末考试了，但她会在晚上抽时间看，争取尽早看完把想法我。小也没有立即回消息，我想她可能没有开邮箱，没有看到我的邮件。
春节5天前，彬说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她已经回到武汉了，现在就是做年度总结，写明年的工作计划。我告诉她我的小说初稿完成了，现在在做进一步的修改。她让我把小说打出来寄给她看。我说打印、邮寄挺费事的，不如就发电子邮件，她说她网上看不方便，要我发打印件。我说那我今天就打，特快给发过去。彬很高兴，说“这才是听话的好心肝”，说得我心里甜滋滋的。
这时，我收到了小也的电子邮件。她说她已经看完了我的小说，通过小说对我有了更多了解，也让她回想起当初我们在一起的那段短暂的时光。她说有一种心疼的感觉，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她在西藏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她已经搜集到了大量的资料，也采访了许多藏民，准备明年一开年就撰写她的西藏社会和文化方面的著作。同时，她也对我的小说提了一些意见。在我看来那些意见是非常宝贵的。比如在生活化的同时，文字不够精练；比如在理想化的同时，有些情节的设计明显缺乏生活的真实，不符合感情发展的合理逻辑。她还提出了对这些问题修改的参考建议。小也的建议让我如获至宝，许多地方都按照她的建议进行了修改。
很快，敏也反馈了她的意见。她说对以她为原型的青梅的叙说臆想的成分太多了，有些地方显得罗嗦，有些地方又没有交代清楚，显得不连贯；人物形象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很一致。看了敏的意见，回头再看相关部分，感觉敏说的的确很在理。于是，我就对相关部分进行了修改和充实。
彬是给我打电话说她的意见的。我问她怎么看，她说：“小说是这样子写的吗？就是这样子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吗？那也太高了吧？我觉得你的这个作品中除了有些话是我说的，根本看不到我的原形了！”
我就笑了，说：“不敢太真实了啊，也许是曲解，也许是臆断，也许是想象。而且许多事情你没有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当然只能胡编了。所以我自己也很不满意。要不以后我们在一起多聊聊，你说哪些地方要改，怎么改，我按照你的意见来修改。”
谁知彬却说：“那不改了。我想小说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写得太真了也不好，不然别人就知道是写的我。”
我就问：“知道了会怎么样？”
“知道了你就不安全了。”彬大笑起来。
我迷惑不解，问：“为什么不安全呀？”
“就会有许多人来追求我，也许有哪个帅哥让我动心呢。”彬笑道。
我也笑了，说：“不可能的，彬只爱我不会为别人动心了。”
彬又笑了，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爱帅哥吗？”
我也大笑起来，说：“好呀，我让你去爱。”
彬却不笑了，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版？”
“过年以后再说吧。春节要来了，让我们抛开一切，快快乐乐地过个年吧。”我说道。
“好！我相信，这会是我最快乐最开心的一个年。”彬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欣然放假了吗？”
“放了。”我回答道。
“那你们到武汉来呀！还在等什么呢？”彬笑着说。
“等你的邀请啊。”说完，我幸福地笑了。
“我这不是已经邀请了吗？”彬说。
“那我们明天就去！”我答应道。
“好，明天见。”彬说。
“明天见。”我说。
50 腊月二十九，突然有了下雪的迹象，此前一直晴得很好，而且有些热，似乎春天提前到来了。二十九那天，却突然阴了下来，也冷了下来。人们便寄予了急切的企盼，希望有一个白色的春节，小孩子更是蠢蠢欲动，做好了打雪仗、堆雪人的准备。可是雪却没有下下来。
我和欣然就是那天从南楚去武汉的。因为文婷想看欣然，我就在二十七那天把欣然带过去了。
大年三十那天，滴滴答答下起雨来，大人小孩都蜷缩在家里了。不过，对于彬和我来说却更有了家的氛围。郝皓是三十下午和她爸爸、爷爷吃了年饭后到彬那里的，很快缠上了做姐姐的欣然，欣然也和郝皓很玩得来。一起放焰火、炮仗，让彬和我也想起快乐的童年来。后来，彬孩子般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和他们一起疯；我就在旁边指指点点，和他们一起乐。
除夕，彬做了水饺，一家人吃得好不开心。吃完就是看春晚。不过春晚的节目确实太烂，看来那天央视的导演是黔驴技穷了。为什么不面向社会招聘总导演呢？硬是要把它们自家的自娱自乐强加给全国人民。
春节是拜年的时候。除夕24时一过，大家都忙着电话拜年、短信拜年，移动借机大赚了一笔。我给敏啊，小也啊等人发去了短信，也收到了他们的祝福。
彬穿上了我给她买的羽绒服，而我腊月二十九那天去武汉时就穿上了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正月初二，我们启程前往东楚，从大年三十开始下的雨仍然没有停，给出行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一到东楚，雨却停了，开始下起雪来。不过因为连续下了两天多的雨，细小的雪粒一落下来到达地面时早已无影无踪了。即便如此，还是给了人们很多的希望。
初三那天，早起的人们忽然发现，一个晚上之后，满地白茫茫的一片了，天地间雪花依然棉絮般飞舞着，就叫喊起来，把社区里正在被窝里睡热乎觉的人们都闹起来了。大家都满脸的喜悦，满心的激动。大人们说，有七八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孩子们自然是没有见过或者没有印象了，都疯了起来，追打着，接着，一伙伙在雪地里滚雪球，后来是所有的孩子聚到一起，共同堆雪人，也有大人过去帮忙的。大人、小孩纷纷摆出各种pose拍照。拍完照的接着打雪仗。
我们一家也成为玩雪一族。先是欣然和郝皓追打着，让我们拍下了许多动感的照片，也有彬和我互拍或者让欣然给我们拍合影。后来，欣然和郝皓加入了打雪仗、滚雪球和堆雪人的队伍，我和彬就在雪中漫步，不时在人群里寻找着，指点着孩子，一边说笑。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就到了要上班的时候。初六，彬带着郝皓要回武汉了，让我有些不舍。而郝皓也在这几天和欣然建立了感情，也舍不得分手，相互邀约着以后周末到一起玩，倒比我们大人更难舍似的，让我们的依恋在他们面前显得相形见绌了。我便问彬当初怎么就没有把孩子的监护权争取到手，彬眼睛便有些湿湿的，不肯说话。我怕彬伤心，就马上转移了话题。
年一过，彬马上紧张起来，依旧是给那些大客户一家家拜年、请吃饭，我就把心思花在小说的定稿上。
半个月后，我就出版事宜和长江出版集团签订了合同，他们答应一个月内出版。在扉页，我写道：“谨以此书献给我的女人彬，同时也将此书献给我的朋友敏和露。”我没有和彬说，因为这就是我的求婚计划的一部分。当然，我们每天保持着电话短信的联系。
当我的小说出版的时候，已经是春三月，又一个春天来了。经过一冬的蛰伏，自然醒了，草青树绿，河水也似乎流淌得更加欢快。人就别提了，把穿了一冬的棉衣、皮毛和羽绒服脱了下来，一身的轻快，满心的舒畅。
当我拿到第一本书时，彬正在江西九江，我专程赶到那里去求婚。
彬问什么事情，我郑重地拿出书，打开封面，露出扉页，恭恭敬敬，还有些颤抖地递给彬，说：“彬，现在我正式向你求婚！”
彬大为惊喜，声音都颤抖了，问：“这就是你说的适当的时机吗？这字是你什么时候决定写上的？你就不怕我不接受吗？”
我也激动起来，说：“去年圣诞节那天想到的，小说交给出版社那天写的。我当然有信心你会答应，不然不就在全国人民面前露丑了？彬，你答应我吧。”
彬喃喃道：“还用得着我说吗？我总不能让你在全国人民面前露丑吧。”
我迅猛地抱紧了彬，说：“彬，我的女人。我会爱你一辈子，像爱惜我自己一样爱你。”
“我会比爱我自己更爱你，惠成，我的男人。”彬激动地说。
我们狂吻起来。
过了很久，直到我们都累了，才彼此松开，在床沿坐了下来，谈起了婚事。
“我看不必举行婚礼了，办了手续，我们就去旅行。”彬说。
我立即赞成彬的提议，说：“这样好。那我们去哪里呢？”
我突然想起了西藏，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突然听见彬脱口而出：“西藏！”
我便凝视着彬笑了，彬也笑了。
“好，我同意。”我愉快地说。
“我们一起去看小也。”彬真诚地说。
“我们把敏也叫上吧？”我提议道。
“我刚刚也想到了，正准备说，你倒先说出口了。”彬说。
说完，彬凝视着我笑了，我也笑了。
我们决定等彬办完江西的事情就回湖北把结婚照照了，把结婚证办了，然后买房子，房子装修好就去西藏。接着，我们开始筹划旅游的细节。我们初步确定在5月初，因为如果太早那边还很冷，而且我们房子的装修和布置也需要些时间。商量好这些后商定分别由我和彬以双方的名义与小也和敏联系。
我立即给小也打电话。
接到我的电话，小也很惊讶。听我说我和彬要结婚，而且打算到西藏旅行结婚，她更是激动不已。又是为我们祝福，又说很高兴我们一同去看她。我说有更让她高兴的事情呢？她问是什么事。我说我们决定邀敏一道去，本来以前我说了要找机会让她和敏认识的，却因为她去了西藏，所以没能办成。现在我和彬要把敏带过去了。小也问我和敏说了没有，她同意没有。我说我是先给她打电话联系，她这边安排好了，我们再和敏联系。小也很兴奋，说：“一定要把敏叫来，你可以说我邀请她。要不你把她的电话告诉我，我直接打电话邀请她。到这里，一切由我来安排，绝对比任何旅行社任何导游还要出色。”我说再也不会有比她更出色的导游了。说完我把敏的电话告诉了她。小也又向我交代了一些去西藏前必要的准备和在西藏期间必须注意的事项。
在我给小也打电话的过程中，彬就在身边，所以也就从我的话里把小也的话也听了个差不多，但我还是把具体情况告诉了她。
接着，彬给敏打电话。
接到彬的电话，敏同样很惊讶。当彬说完我们的想法后，她更是惊奇不已。我便找彬把电话要了过来和敏说了起来。我说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约定有机会要一起去西藏的，后来又答应她找机会让她和彬相识，只是因为彬出差而没有聚成。现在把两件事放到一起，不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吗？敏高兴起来，马上答应了，说她既期盼着重走西藏，也期待着和我一起去，更渴望和彬相识。我说还有一层意义。敏忙问是什么意义，让我快些说。我说一个在西藏的人也想她发出了邀请。敏很惊讶，说她并没有朋友在西藏。我说是一个她想见对方对方也想见她的人。敏便急不可耐地问是谁。这时，听见敏的电话传来有新的电话的提示音，我就估计是小也给她打电话了，便说你先接那个电话吧，我先挂了。敏说你先别挂啊，你先告诉我她是谁啊。我没有听她的，把电话挂了。
彬问我为什么挂电话了，我就告诉她小也说了要邀请她要亲自给敏打电话，说敏接了电话肯定会把电话打回来的。
果然，过了一会，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立即把电话抢了过来，一接，果然是敏的声音。我彬笑了，说：“知道是谁了吧？”敏也笑了，说，“知道了。实在是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去？提前告诉我，我好安排。”我便把我和彬商定的方案告诉了她，说估计在5月初。敏说5月初挺好，如果太早那边会还很冷。敏问我们有没有告诉小也去的时间，我说还没有，等她按确认键。敏说她确认，让我通知小也，具体日期由我和彬按情况定，到时候提前几天告诉小也就行了。
接着，我又给小也打电话，把我们商定的情况告诉了她。小也很高兴，说她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保证我们玩得开心，高高兴兴地去，心满意足地回。
电话打完了，也激动过了，我便感觉有些累了。回头望着彬，突然又激动起来，不觉有些冲动，浑身发热，眼睛发亮。正想说话，彬也看到了我的异常，迷惑地问：“惠成，你怎么了？”说完，好像突然明白了，脸立即红了，低下了头，显出千般风情，万种媚态来。我立即不能自抑了，猛地把她抱了起来，把她重重地扔在床上，然后也把自己摔到了她的身上……
我们按计划在武汉照了结婚照，又在东楚办了结婚照。房子买在东楚。本来我想在武汉买房子的，彬说她经常在外面出差，不可能经常在家住，而我绝大多数时候在东楚上班，所以把房子买在东楚更好，武汉那边她租套房子就行了。“而且这边的房价比武汉便宜，更重要的是环境好，空气也好！”
然后是装修和布置房子了。彬说自己生活的窝一定要装修好，要有品位，要温馨，要舒适，花多少钱都值得。我同意了她的意见。
5月6日我和彬从东楚到武汉，准备前往西藏的。在前往车站的路上，我意外地看见了王铭迎面走来。我没有打招呼，她也没有说话。我们相视而笑，马上擦肩而过。这时候彬正走在我的前面，所以没有发现。
8日，我们从武汉出发前往西藏的。头天晚上，敏赶到了彬在武汉的住处。
在5月1日我向彬提出5月8日去的时候，彬问我为什么选择5月8日这天。我笑了，说：“5月8日是你的生日啊，不是很好吗？”
彬大惊失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立即笑了起来，说：“你不知道吧？我是从郝皓那里问到的。”
彬笑了，说：“想不到你会去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我便微笑道：“我是想问你啊，可你会告诉我吗？”
彬嫣然一笑，说：“那倒不会。我就是想看我不说你有没有办法知道。看来你很聪明。”
我便乐了，说：“我本来就不帅，如果还不聪明，能配得上你这么漂亮可爱的靓妹吗？”
彬便笑着朝我扑打过来，我夸张地大声叫：“救命啊，有人要谋害亲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