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了!入春以来,我一直在心里感叹,是在内心的深处而不曾自觉。今天,在这样一个有些冷的晚上,被一名网友的这句话引发出来了,才知道自己这些天,心里一直在想着这句不曾表达出来甚至没有意识到的话。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1992年,又是一个春天……”一首歌唱一位为人的名叫《春天的故事》的歌这样唱到。今晚,和一位朋友的偶遇和交谈,也让我想起了春天的故事,感慨时光的流淌,感慨一些和感情、和友谊、和那些逝去的往事和失去的东西有关的一些事情和别的什么。当然,我的春天的故事是无法和伟大相比,但也有些别样的情趣,别样的体会。
有些日子没有和这位朋友在网上说什么了,看到朋友QQ说明里一句“我的巴比伦花园开建”,便想起了历史上的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巴比伦花园来。我想,没有一定的内涵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个“巴比伦花园”,进而把自己的花园命名为巴比伦并悉心照料着它的。近来,——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我这朋友迷上种花了,现在是特别痴狂。开始我有些惊讶,后来一想,对于我这位朋友来讲,也算正常,因为她的文字写得那么美,拍摄的照片也那么美,如此高雅之人,爱花惜花从而养花也是顺理成章的,——记得她以前的照片里就有一些拍得很有特色很有内涵的花卉照片呢,那时候我做报纸编辑,就发了她的一些照片。
只是,我感慨,我这朋友很少写文字了。曾经,——当然这个曾经不算很远,应该是去年的时候,我也这样感慨,也这样告诉朋友,只是不记得她具体怎么说的了,也许是没有心情或者懒得写或者没有什么好写的东西之类的话吧?只记得有一回她参加同学聚会后,发现昔日的母校如今成了废墟,对我很是发了一番感慨的。我鼓动她写下来,她都是似乎也说准备写,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她的相关的文字。今晚,我由她的痴迷于养花,又联想到很久没有看到她的文字,是不是她的心思已经不在文字上了,或者他只是专注与养花而放弃了其他的爱好,包括她非常擅长的文字了?在我看来,她放弃文字真的是一件让人非常遗憾的事情,尤其对于像我这样喜欢她文字进而因此有些崇拜的人来说更是让人遗憾。当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到好久没有看见她的文字了,是不是不想让我看时,她便提议出个题一起来写。一起写?和她一起写岂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我断然不敢答应。这是,她发过来几个字,就是:又是一年春了。
——是啊,又是一年春了!她这话一说出来,立即抓住了我的心,我突然发现,置身于这个春天里,我的心一直想着的就是“又是一年春了!”今天还在和书记说:今年我已经45了,工作也22年了,那就是我度过了45个春,在这个地方待了22个春了!接着,我又想到前几天,我感慨入春来的第一场雨,以及写文字前后春和春雨给我带来的悲喜交加的经历与心情变化。接着,我又一想,我认识这位网友,不也是在一个春天吗?那是多么美好多么令人难忘值得品味的春天啊!我想起因她而写的一片关于春的散文,已经受她启发而写的一部小说《从那个春天开始》。
她给我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首先是她的文字。我非常欣赏着她美丽的文字,——那是我从来不曾读过的精致的来自心灵,来自遥远的空灵世界的文字啊!那样一种深深的美的震撼是无以言喻的。那段时间,我们几乎经常见面,谈文字,谈思想。当然,除了文章,她还带给我美丽的图片,其中有一幅是来自西藏的美丽的花儿,我不认识,她告诉我那是八角梅。说真的,我没有见过那么壮观的美丽的花儿,后来我一直珍藏着,再后来,我做成了我的心无涯论坛的一种风格,名字就是“那些花儿”;她还带给我美妙的音乐,《Tthe first date of spring》、《A perfect Idian》,最让我心灵震撼的就是《A perfect Idian》,说它是天籁之音真的一点也不过分,恰如它的专辑名称《穿过骨头抚摩你》,那声音如同穿透骨头,抚摩着我的心灵,有一种让人被沐浴被洗礼一般变得宁静与透明的感觉。我一直在电脑后来在手机上也珍藏着这首歌,并向其他朋友推荐,也深深打动了朋友的心,我还为此写过一篇散文《想和你一起听Perfect Indian》。正是这段经历,让我那时候有了那篇散文《这个春天》,也让我开始构思并且最终完成了一部长篇小说《从那个春天开始》。此前我发誓不再写长篇,此后也因为种种原因我也不再写。
如今,她推荐的图片还在我的论坛上,她推荐的音乐还在我的电脑我的手机里,至于她的文字和那些文字给我带来过的那种感觉更是深入了我的骨髓,想着,就在昨晚,并延续到今天,到此时此刻。只是,我都不记得那是哪个春天!
——好在有我的论坛!那里记录着她曾经的文字,从那个春天起的文字。我忙进入论坛搜索。——找到了,那是2006年,——整整五年了!她的第一段文字是“远处的白色樱花纷纷扬扬,而我不能走近……”,那是2006年2月22日,是对一位朋友写于2005年8月的一篇《记忆里的白裙子》的文章的回帖;她发的第一个主题帖是《我的十月有些痛疼》,发于2006年3月11日。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有《碎片》。这是你最让我产生共鸣的文,也是最美的令人心疼的文字。我还记得我的一个回帖的大致内容,准确的原文是: “读着这精致的忧伤的文字,我的心碎了一地。谁来捡拾我的心的碎片,然后把它们拼起,用她的心吹一口灵气,让我的心复原,然后把这颗带了她的手心的温度和她的灵气的心安放在我的胸腔?”2个月后再读,仍然感到内心的震撼。感叹可惜我们的心不能共鸣,不然那是怎样的一种雄浑而美妙的乐音啊!再过一年多读它,感叹“我心如今已是洒落一地的碎片……”而她的回复是“不过是误入世界,万物不因任何人的来去生死停止生长。每个人都是生命的过客,我走过盛开着向日葵的原野。”,又过了一年,和一位朋友聊天,她说:“我的心碎了一地,拼不起来了……”感觉好熟悉,就想起了自己写过类似的文字。终于搜索到了。于是,我感慨“再读这段当时的评语,联系到那位朋友的感受,突然有了新的理解:两颗‘碎了一地,拼不起来了’的心混和在一起,能融合吗?能从对方那里找到缝补自己心的粘合剂吗?”到了2009年的春天,她在后面写了这样一个回复:“时过境迁,这样的文字早已经无法再现。写过这么多文字 ,最爱还是碎片。”今晚之前,我在这篇文章后面写了最后一句话:“好怀念那个时候,那些美好的让人震撼和感动的日子和发生在那些日子里的故事。”。如今,又是一年春天了,真的是春无限感慨无限。
除了《碎片》,那时候印象深刻的还有《与春风有关的词语》、《印象•门匙》、《渐渐深入——四季》……
后来,也就是那个春天开始之后,由于种种的原因,我们聊得少了,她也很少在心无涯上面写什么。生活中,没有了她的文字,总感觉到是一种缺憾。更让我遗憾的是,这些年有那么两次她来到我在的城市,也就是她曾经求学的地方,我却全部错过。也就是说,除了见过她的照片,我们没有真正见过彼此,除了文字的交流,我们也没有面对面说过一句话!其间,印象中还有过那么一两次令她不愉快的误会,或者说是我的考虑不周言语不当让她不愉快。
但是,让我们庆幸与欣慰的是,这些年来虽然时间过了一春又一春,虽然我们的所在世界和我们的生活状态有了很多改变,但我们在网上遇见还是朋友,再忙,偶尔有空还是会聊聊,特别是几乎所有的春节等人们以手机短信表达祝福的日子我们都不曾留下空白。每每此时,我就会想起那个春天的故事以及由此带来的种种让人无法忘怀的至今深入骨髓或者说融入血液的一些东西,那种美的享受,那种心疼的感觉——其实这样的心疼何尝不是一种美呢?
这些年,其实还遇见了很多美的文字,通过这些文字我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并且从文友发展成了生活中的精神上的朋友。他们不仅以文字给我美的感染,进而给我精神的陶冶,并以他们的真诚、热情、质朴的对待友谊的态度和积极、乐观、坚强的对待生活的品质打动我、启发我。
——这,是那个春天以及春天以外的每一个美好的日子给我的最大的收获,最美的礼物!
又是一年春了!2006年,那是一个春天;2011年,又是一个春天。这两个春天沟通了其间4年的岁月,也填充其间的生活思想内涵,又滋润着此后的关于当年的美好的记忆,延续着从今往后的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使之不再单薄,不再悲沉,不再失落。春很美,关于春的记忆、感触与思考同样很美、很美!
201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