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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昙花梦
    [P]       人生许多时候,有许多事情都会让我们迷惑、无能为力着。一件事的起因,当初或许正是我们所盼所渴慕的。那些蒂结希望、快乐的因子,本就缘起于心,应了我们的心愿。愉悦的开始,呵!仿佛得天意眷顾,我们心里是这样暗暗欢呼着。然后,事难免有不尽人意时。那些违逆了原意的结局,或伤感、或恼愤、或失望等等错综复杂情绪便会酝结于胸。这倒不是完全因为我们的智慧不够,不能左右其发展和走向。而是作为一个有着高级“情商”的人,往往因其乐而也因其悲。偏它又极其顽固、好动地要爬到理智的头顶上,发威作福,让我们受它牵连摆布,让我怎能不说好一个“情”字难了!困顿难脱。[/P][P]       “情义”有价无价,众口烁烁,莫衷一是。天长地久,多么美丽浪漫啊!谁都羡慕这样一种从头至尾的情感演绎历程。尽管在时光长河里,此乃凤毛鳞角般的稀罕珍贵着,难能一遇。但我们仍不死心地对这样一段情追逐、思慕。可惜!那颗心便也总在朝花夕拾的忧伤中给揉碎。[/P][P]      因身染有恙,好久没出门了。今天,这样一窗春阳,声声脆脆的鸟鸣,让我欢悦无比,心被牵起鼓着满满的念头,也想要去追逐春的足迹。明媚的春光,悠闲的人群,懒洋洋的我在嗅了花香,沐浴了两个时辰暖阳后走进一家美发厅。里面正像这春天一样繁忙一片,在音乐的伴随下充满了勃勃生机。依墙缓缓坐下,静心倾听,当一首《犯错》的音乐无力呻吟时,我开始眯着眼睛享受着小师傅对我头部按摩。[/P][P]       这时,偶然因小师傅喋喋不休地向我推销他们的优惠活动谈话而睁开眼时,从镜子反光里,我发现对面有人总往我这扫视。“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理?”在我无意间猛然与他四目相对时,心里对一个陌生人这样暗下结论。[/P][P]       我敢断定这个人是素未谋面过,因为我的大脑记忆层里完全没有这样一个图影出现,他绝对是在我的脑门之外。对此,我很肯定,于是在漠视一秒后,继续享受着师傅在我头部机械性的揉捏和着在耳畔絮叨。
          我不知道当一个你认为是陌生人的家伙,半道上突然将你拦下,而且看起来还是那么热情而激动地与你说着一些仿佛是老友久别重逢的话语时,你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你一定想他是个神经、疯子吧!要不若是歹徒、色鬼之类,应该不会笨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水流龙,人群熙攘的大街对人欲行不轨的。无论如何,这遭遇陌生人的侵扰总是令人心生恐慌和烦躁的事情。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况且是这样一张热情洋溢满面笑容的脸,让你还不得不顾忌一下自己的淑女形象。于是你当面骂不得恼不得,只能心里哀叹着:“倒霉!”当然,这样的事情世上也稀少,除非疯人院里放假。
           而这样的稀罕事偏被我逢上,不幸,幸之也。那天我就是因如此遭遇倒霉相扰,而又一次唤醒了一点点对旧事的回忆。
            美发厅的对面是商业中心,那里有一家看上去颇有外岛风情的咖啡店。偶尔上街时我总会往哪走过一遍,甚至有时我还会特意绕道经过咖啡屋。哪里有什么吸引着我呢?我不明白,也从未进去过。只是每次经过咖啡屋时,总是缓缓而行,并且会透过大玻璃窗聚精会神地看着里面,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人。看着他们的表情,揣摸思想着他们即将上演的或浪漫、或激荡又或悲伤的故事。对,也许就是这些不同的人群,各自脸上那丰富的表情,才令我充满好奇而想一探咖啡香涩中的故事情节吧!
           从美发店出来,我毫不犹豫快速地穿过马路,踏上人行道后放慢了脚步。这里有我熟悉的咖啡屋和永远不熟悉的人群,我又可好好欣赏淡淡香雾袅绕中,那些陶醉在似梦如幻的迷香园里的人。
            是谁说:“不要与陌生人说话”?在如今这个纷纷扰扰而又怪事连连的世间,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忠告吧!我一直是这样小心地观察着我的周围,谨慎地行走在我人生这窄窄的田梗上。其实,我这样大可不必了,有什么可小心的呢?谁会看得见一粒微尘飘浮。更别说他人对你有什么非份之想。真是俗不可耐,于是我很是恼恨自己庸人自扰之态。可又无法将此排遣开来,真是活该受憋屈找罪受。
           然而,今天注定是个遭遇陌生人的日子吧!这不,刚洗头时有人笑容可掬地相对而视。而这会刚缓步到咖啡店大门口时,便有人从里面出来直走到我面前立定,这让侧头观望的我吓了一跳。
           “你在找我吗?”来人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地笑问道。
           “真正是莫明其妙加自作多情。什么人呀?”我在心里冷哼着,没回答他的问话。略定了定了神,才扭头看四周,还好此刻没有多少人,于是我才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又是副陌生面孔。“抱歉!你看错人了。”说完我便急忙从他身边走过去。
           “清清!”三步之遥,背后穿来一句急促而清晰的呼唤。
           “是唤我么?”我迟疑着依然向前去。
          “梅!难道你连我也认不出来?
           这次我确定那个声音是在冲我叫,所以我只得转过身,迷惑地望着那个一身休闲正向我走来的陌生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是我的双名。”
            他没回答我,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凝视了我片刻,然后长舒了口气说:“你不会想就在大街上来个审问吧!他边说边指了指咖啡店,走,进去说。”说罢,没容我表态就径自走去。
           虽说是身处闹市,这里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不错。一进来,大街上的嘈杂声便被摔在了身后。只是这迷离的灯光、轻柔的音乐、和这份故意营造出来的浪漫,让我仿佛一下掉有进水里的窒息感。幸亏那人还挺细心的,进门后知道等着我,才没让我这个误入桃花园的人,狼狈不堪。
           那个紧靠窗的位子,咖啡早已冷掉,这大约是他刚才坐过的地方吧!来到桌前我才知道自己有些冒失,还有点不安,怵在哪儿,竟然不知是坐好还是站着好。
           “为什么不坐下来?”看出我的局促不安,他竟又起身帮我拉开那厚重又铺着深红色丝绒座罩的高背西式椅。
           “谢谢!”他的热情让我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无奈只得客套地道声谢然后坐下。
           他为我点了杯纯咖啡,要了两碟点心和水果拼盘,又为自己要了一瓶红酒。
           “为何他就不问我一声便擅作主张的替我点了咖啡?从他刚才一系列表现看,也不是个无礼的人啊!”我闷想着,对这样的场景竟然很被动地无话可说了,只能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清清,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咖啡吗?怎么不喝呢?”终于还是他忍不住打破了尴尬。
           一句话又莫明引起了我的好奇,不,甚至是有点激动。我冲口而出:“难道你真认识我?可我好像没见过你呀!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的喜好?”
           或许是我的问话太过直接刺激了他,我话音刚落,他便挺直了身子,激动地说道:“凭什么我就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十六年前它就刻在这了,你所有的喜怒哀乐我全知道。只是岁月无情,它淘尽了你所有的记忆,让你视我为陌路。”
           他一口气说完,端起酒杯一仰头来了个底朝天。
           “你别激动,红酒得品才能觉其香醇。”他的话让我越发不知所措,只能这样淡淡地安慰道。他没理会我,自顾着倒酒喝酒。
           看起来他心情不是很好,我不免有点替他担心,不忍地对他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是命运很无情将我的从前一笔抹掉了。现在的我对过去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希望你能谅解。”
           一席话好像是惊醒梦中人,闻言他放下酒杯,立马换上轻松表情:“看,是我吓到你了吧!其实我已知道你的一切,失忆并非你的过错,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申公扬有眼无珠不识金香玉,曾经你苦口婆心地将我从泥沼里拉了出来,当你最艰难时我却飘摇在外,潇洒地挥霍青春,没能为你分担一丝忧愁,给你半点安慰。   [/P][P]     浓浓的咖啡品出了酸涩的滋味。原本不再属于我的旧日哀伤,在申公扬的叙述中,慢慢地又笼罩心房。一段与现在的我而言,仿佛在是听着别人的故事,而今却淌着伤感的泪。怕人笑话,还只能偷偷地扭过头去悄悄地流。
           申公扬,认识他时我还只是懵懂无知的学生,因为同桌兼好友小惠,我们才得以相识。他是小惠哥哥的铁杆兄弟,一个叛逆、张扬、又阳光的男子。起先我也以为他不过是个在学生,后来才晓得,他学习上一塌糊涂,课本之外却无一不精。球打的好、祸闯的多,人不大牛脾气却冲上天。据说,热情、仗义,颇有侠义之风,曾是学校三出三进的明星典范。
           十四袅袅,二月稍头。初中二年级的我,因小惠哥哥生日而与他相识,那会他们已是高二的帅气男孩了。“申公扬”第一次听了这个名,我便蓦然想起《封神演义》里那个倒霉的申公豹来,心里闷笑道:“原来你家祖上还是半仙之体呢,只可怜偏偏遇上那渭河边上一钓叟(姜子牙)。”那会除了我,或许没人知道我想笑的是什么吧!他也只是“嘿嘿”一笑而过。说让我们以后要叫他扬子哥,这个人很霸道嘛!叫声哥,也不问别人愿不愿意。当时我心里就这样想着。
           扬子不会读书,可他有个天才哥哥,是本市重点高中的骄傲。曾以绝对优异的成绩考入名牌大学,后又被美国一著名学府看中出国深造。学成归来,更是加入国家高科院。有了哥哥的关照,所以学校才勉为其难地容忍他的顽劣。用老师夸张的话说:“他三天不捣乱心烦,五天不打架手痒。呵呵!这样一个人,我自然视他为不良青年。
          所以我不知道和扬子之间是怎样开始的。反正朦胧时期,那会接近我身边的男孩都会被他打跑。虽说少男少女爱做梦,校园里也有朦胧初开的青果传说,可后知后觉的我根本就不懂这些,压根就不可能有什么故事发生。所以对他的行为我非常气恼骂他:“多管闲事,”他这样一来搞得同学们都嘲笑我说他是我的护花使者。
           真的很冤呢,他可从没说过喜欢我,唯一我骂他时,他会瞪圆了眼睛回敬道:“我管定了你的闲事。”无理!真的无理!他的霸道我只能理想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再就稍特别的是他每有球赛总请我去观看,而且不管我有没有课,还是以那种霸道的方式非要你去不可。
           我读职校时,扬子也被他老兄赶鸭子上架地逼着读了个计算机专业。远在另一个城市的他,我想再不受他霸道之气了。可每到礼拜、假日他还是会跑回来对我呼喝一番,至今我也搞不清那样的方式是否也算爱。或许是,这另类的表现方式大约也没几个女孩会理解、会懂吧!
           其实,职校读书那会,还真有个叫尹涛的男子给我写个几封情书。这也是扬子唯一不知道,没挨过他揍的男孩。只是他各方面太过忧越,再加上扬子在我心里的朦胧情愫,对尹涛的示好也只是淡淡一笑。有着一位区委书记的父亲、副校长的母亲,再加上他本人当时也是职校最年轻最受欢迎老师。身边围绕的花草自是不计其数,何况我从来不是爱凑这种热闹的人。所以,尹涛我把他归化为“公子”一类的人物,而扬子自然归属“浪子”了。
           而我呢?说实话是个很自卑的人,我在意自己出生农村的身份,在意寒薄的家境。跟惠、月红她们相比,唯有拼命学习成绩优于她们,心里才略显平衡些。其实,她们从未嫌弃过我,对我始终亲密、友好。职校里两人的课外时间几乎全被约会霸占,因此落单的我倒成了她们特别关注对象。每每兴致而归,便在哪叽叽呱呱地商量着,怎样将我推销出去。而尹涛的情书事件,我却对她们我始终未提,这一点我做的好像不够坦诚,她们是那么的信任我,对我无话不说。   [/P]
    [ 此贴最后由碧荷恋尘在2010-4-20 16:01:03编辑过 ]
    燕子回楼,往事匆匆,风中辗转君不回头。闹花枝头只伤影,柳下堤里思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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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再次与你相逢,熟悉的帘珑,隔着最初的感动,即便使越过万水千山,我依然未放开对你的追逐。[/P][P]       扬子弹着吉他,动情地在我窗下为我唱起这首歌。而我隔着淡粉色窗纱,悄悄地注视着那个曾经桀傲不训,而今看起来更是洒脱不羁的他,心里莫明的涌起了感动。[/P][P]       早去了豆蔻稍头,爱做梦的岁月,十六岁花季,可那个青涩年华里我很充实、很快乐,无暇与梦相逢。为何,窗外那个已不在是少年的他,如今却让我心慌意乱、浮想连翩。[/P][P]       尹涛对我的好、对我的爱,我享受的是那么自然,自然的就像是我们每天都需要呼吸一样,恬淡又安心。这样算是幸福的吧!我还能有什么不甘心呢?理智让我面对扬子只能是忘而却步,怎能负尹涛又贪享着扬子的痴情,这样自私、卑鄙的行径断然是不能原谅的。可是,申公扬的执着让我欣喜又害怕。正因此,老友相聚,我总借故极力回避,就是因为我怕见到他。我很矛盾也很伤感,我明白我在欺骗自己的心。恨!真的恨意难消,而我却不知道该恨什么?于是心便愈结愈痛,埋在心里的秘密像贴毒药,慢慢腐蚀着我的心。我越来越忧虑,笑容已离我远去,尹涛不知该如何安慰我,只能尽量多抽时间陪着我,逗我开心。我多想他能像知心好友那样让我一抒胸怀,把那些困惑和烦恼统统倾诉出来,可是我不能如此自私、贪心,这样对他是伤害。望着这个爱我却不懂我的人,在他面前我时常悲伤得泪流满面。[/P][P]       尹涛不知道扬子的存在,而扬子对他却一清二楚。明知他对我用情很深,他还故意逼问我:“你呢,你对他也是一往情深吗?他冷哼着,想必你也从没问过自己吧!”后来我才晓得,他只所以如此自信满满地问我。是因为小惠对他说过我和尹涛的相识过程,以及一直来我都甘然安静地被他宠爱着。或许旁观者清,小惠早看出了我的心境,而我这个当事人不自知罢了。可尽管如此又如何?我只能伤感地说:“我们有缘无分。”[/P][P]       听了我的话,扬子愤怒地对我大声咆哮道:“谁说有缘无分?是你无愿吧!我们相识在先,情比他长,路比他远。无论天时地利人和,我都占先。因你我才仵逆我哥回来的,凭什么我要输给他?记住,你是我的,任何跟我争抢的人,都得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他红眼怒视的表情和他的言语让我心头猛然一颤,这样的他像个发怒的狮子,像随时都会将我撕裂开来。我有些后怕的瑟瑟发抖,我太清楚他就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那一刻我没了意识,只想着逃逃逃,逃得越远越好。可糟糕得很,我的腿在这关键时候却不听我使唤,怎么也迈不动。我想我那会肯定是脸色苍白、手脚瑟索摇摇欲坠。因为我天生就严重贫血、身虚气弱,受不了刺激和惊吓的。而这样的我一定吓坏了扬子,所以他才将我搂进怀里,双手温柔地抚摸着我冰冷的面颊,吻着我悲伤的泪水。我疲倦软弱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哀痛之极,那一刻,在那个怀抱里我激动、窃喜又痛恨不已,我明白自己完了,已经封不住对他紧闭的心门。好无奈!这仿佛是偷来的爱情从此将我紧紧缠绕。[/P][P]        天生我就是个简单、自然的人。有句话说:“人生最好境界便是简单。”曾经我不懂这句话是对简单之人的褒奖,还是对他们的讽刺。只是若干年后我才深深感悟:“简单是种福气。”可惜!当我们明白这个道理时,人已在红尘兜兜转转几番春秋,不再简单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像在如履薄冰,终日惶恐着。我想跟尹涛提出分手,面对他的无辜又不忍心。又想狠心躲起来果绝地断了与扬子的情谊,可是每回都激怒他狂暴不已。然后冷静下来后又轻言细语地对我倾诉他的爱恋和不舍,他不能没有我。而我亦是对他魂牵梦绕了。这时候的他已是某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心腹红人,他天生的狡黠、胆大又狂放的性格,不知为何偏就投了那个财势过人老板的味口。进公司半年不到便被御任为总经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情深意浓处,我想所有的爱情都是如此灿然心魂的对吧!可是我却不能潇洒地像歌中唱道:“爱了就爱了!”原本简单的我,现在却整日在矛盾中煎熬。两个爱我的男子,情何其重,压得我几乎无法喘息。跟谁说分手都遭拒绝,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三个挚友,月红最先婚掉,看她一副心满意足幸福的未婚妈妈样,我不免好奇愚蠢又略带伤感地问道:“结婚让你快乐吗?”没想到她像看外星人般将我上下仔细打量又打量,然后哈哈大笑道:“你不是最能体会被爱的感觉吗?现在的我就像特保儿,被老公爱着、宠着,被家人无微不至地呵护着。你说能不幸福吗?这个问题可问得有点白痴哦!”被她一番戏,我心里莫明的心酸起来,眼圈红红的,泪玄欲滴。这话像把刀子插在我心上,听起来我倒像个生在福中不惜福的笨蛋,这让一向自傲的我,心里很痛很不是滋味。
              亏得小惠在旁边为我开解,月红才明白我如今的痛苦。她握了握的手轻声说道:“其实,有句话我很早想对你说了,衡量一个男人是否真心爱一个女人很简单,爱她就给她婚姻,便是对她最大的尊重。”我很诧异,这样我从未有过的观点是否正确。
              “不信,你去问问所有幸福女人,她们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没容我分辩,月红冲我鼓励的点点头微笑着说。
             “是呀!你也是被他们宠得还像个不黯时事小女生,什么都不去想,不去争。可现实生活是容不得你不去思考的。人说‘金钱是万恶之魔’虽说尹涛曾对呵护倍至,可他至今没带你回家正式介绍他父母认识,难道你不觉得有点反常吗?还有扬子哥,我知道他很早就喜欢你,可他那么潇洒、飞扬又魅力十足的男人,在红尘中历练难免有些花花草草围绕身边,更何况他如今身份又不同。当然,我知道扬子哥绝对是真心爱你。但俗话说世事难料,不是有些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的吗?比喻你现今就是这样对不对?”小惠接着月红的话题,认真地说道。
             毫无疑问,这是有史以来,我们第一次对我谈起这种现实而深刻的话题。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感激又羞愧,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混沌、愚昧、无知。我也听出了她们话语中的某些弦外之音,我感动着她们的真诚和善解人意。月红说的对,我是个任性又死心眼,喜欢追求完美的女人,这样可爱又可恨的我往往会受伤最深。
              不可否认,她将我剖析得丝毫分明脉络清晰。所以一向单纯的我,这次要学会用心探索我所拥有的尹涛对我是否是真实稳如磐石般的感情。我只是想验证我拥有的他的“爱”究竟能否摆脱世俗牵绊,是那么的纯美如清清溪水。我本是想着只有这样我才能明白和狠下心来决定自己的感情归属,那怕是俗气一些也好,我想摆脱这种煎熬。
              而扬子的爱于我像团烈火,虽然他的工作性质我也是一无所知,但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挚烈的感情完全是因他而燃烧。他爱让我沉迷,和他在一起我混身颤栗,激动得发狂。这种既渴望又害怕得情绪常常灼得我寝食难安。但这次我要做个了断,无论结局如何,我再也不能任性而为了。
             没想到当我尝试着冷静、理智去处理事情是,结果所有“爱”的背后让我大失所望。
              那天当我满怀希望地向尹涛提出要他带我去见他父母时。他居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说:“清,你今天怎么啦?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念头?”
              对于他的反应和回答,我很委屈、很恼怒。“什么意思?我们都交往快两年了,他不也口口声声说爱我吗?这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请求,为何竟被他问得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不过,我还是强压着渐生的怒气,装着毫无心机地对他说:“你不爱我吗,难道你不想娶我么?”
            虽然我强忍着尽量让自己平静,可我想他还是听出了我的不满吧!在他面前我总藏不住我的坏脾气,稍不如意就发火,这也是被他惯出来的。而他又是不温不火的从后面搂着我,在我耳畔轻轻昵喃道:“不许胡思乱想,傻瓜!我当然爱你,永远不会改变的,总有一天我会娶你做我的新嫁娘明白吗?。”
             明白?我自是无法明白,为何他的回答让我无法证实我想要的答案。于是几次要求无果,我便动摇了对他的信任,不愿再相信他的感情,我甚至嘲笑自己是否有点自作多情,干嘛又不是嫁不出去了,这样作贱自己。
             最后一次听过尹涛信誓旦旦的承诺后。骄傲的我再也无法忍受被一种现实无情击破美梦的哀伤和愤怒,我曾天真地以为爱的力量会强大无比,无人可挡。我以为他那么个潇洒自如,独立自信的男子是不会在意身世背景这些世俗因素的。可我错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还是在意的,所以他迟迟不愿将我带进他的家门,这让我很失望、很受伤,原来我并不是他的骄傲。多么可怜的自欺欺人呀!自尊受损的我这次毅然决定离他而去。
             我打电话给扬子说我很不快乐,他立即放下手头工作,带我出去游玩、逗我开心。我向他倾诉了我淡淡的哀伤和委屈,他默默地静听,然后捧起我的脸温柔又霸道地告诉我说:“你是我的,从此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没人再敢惹你伤悲了。”
              是的,我知道他的强悍和勇敢,我深信他是能够保护我的。这在我与他走进后对他的认识越多越加的肯定。他把我带进公司,让我挂了份闲职。目的只是不想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因为在此前,尹涛找过我几次,虽然我只是出于礼貌见过他两回,可他看起来像是很吃味,所以进进出出总让我陪着。他如火如荼的爱,总让我激情满怀,我们彼此都难舍难分。
             随着对他工作的熟悉,我渐渐发现他的工作有些不正常,我不动声色地在经过一番仔细调查后,让我大吃一惊,他竟然打着红道的旗干着黑道上的营生,而且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老板完全清楚的。难怪老板如此器重他,原来他的胆大、聪明、霸气,便是老板手上的最好一颗棋子呀!而他豪气冲天的怕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吧!
             万一这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可就是被丢车保帅的对象啊!那样一生就玩完了。明白这些后,我心如乱麻,他是那么自信又义气的家伙,我不知该如何才能劝阻他,让他尽早摆脱这样的局面。百般无奈,我只好笨人用笨法,尽量一天到晚粘着他,特别是他有意要我回避的活动时,我一扫往日的温柔、乖顺,耍赖地非要跟去。只有我看得见的情况下才能放心。或许,他体会到了我的良苦用心吧!往往在一句:“真拿你没办法的”叹惜中不甘地带上我。
           尽管如此,还是防不胜防,有几次他背着我带手下为给老板争夺地盘,而与对手谈判未果而发生冲突时,竟然挂了彩躲着不见我。还要别人帮着撒谎,说是出差去了。都说相爱的人心有灵犀,真的,我深信不疑,那时我就是这样,清楚地感觉到他受了伤在撒谎,于是我很生气地让人传出话去:“如果他这样出差了就永远不要回来。”结果他被我的话给逼了回来。其实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他,我知道自己深深爱上了他,是那种可以穿越生死的爱,像飞蛾扑火,纵使化为灰烬也不悔。
             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他担心,那天,月红的儿子出世,我们相约去吃满月酒。席间扬子接了个电话后,叮嘱我说安心在这玩,他去办点急事,稍晚来接我,便匆匆告辞离去。他走后,我一直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直觉告诉我扬子要出什么事,我越想越害怕。跟他打电话他竟然关机了,这越发证明了我的猜测。心里不由得一紧,那种恐慌激动得情绪又让我手脚瑟索不停,我顾不得这些,忙跟月红打声招呼。便出来叫了的士满处找他,并且一遍一遍地往他手机上发信息骂他:“王八蛋!死猪,地瘪虫,这次找到你后再也不理你了。”我的心揪得快疼死了,只能这样骂他稍减一下我的痛恨。最后还是打通他手下一个兄弟的电话,在我近乎疯狂的哭泣怒骂声中,他才告诉扬子的行踪。
             我一边听着他细说着扬子的方位,一边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当我终于赶到城郊那片刚刚开发平整的有些零星建筑的空旷地带时,扬子大吃一惊,他急忙跑上前来气极败坏地质问道:“谁带你来的?”我没理会他的凶狠,看见他心反倒平静了许多,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心窝说道:“是它带我来的,那么,­你呢?在这干什么?” [/P]
      [ 此贴最后由碧荷恋尘在2010-4-17 6:57:06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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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IZE=16px]      “义气”二字是褒是贬?义气之下的行为是好是坏谁知?反正在我看见空旷的郊外,当时双方哪种箭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再愚沌,再无知的我,那怕仅只在书本或影视里见过此场景,多少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一直有种直觉这次不拉走他,肯定会闯大祸。我更是害怕这样对仗下的可怕结果。我担心他,不愿他出任何一点差,而使我们分别。
              所以我顾不上他恼火,执着一心地阻挡着他,想要把他拖离这危险境地。当然,这种场合依他的性格怎会轻易受我左右呢?他命令手下将我带走,和他一样倔强这会我断然不会听他的话,我们就这样较上了劲。他被我激怒得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像铜玲,直喘着粗气。那样式似乎我再不走他会将我生吞了下去。
              依然没退缩,我只冷冷地问道:“不就是老毛病犯了,想打架么?你对我的承诺从来都不算话是吧!那好,不就打架,你敢动我就第一个冲上去。”其实我是知道,而今的他一般是不会再轻易出手的,而我只是不想他参与这样的事情之中,只想将他拖走而已。
              那天我赖定了他,大约他也是视我为不可理喻吧!索性转身想去处理他的事情。而我也反应不慢地一下跳到他面前,很孩子气的伸开双臂拦着他。
              你再敢往前我就冲上去,你信不信?”我颤抖着很不争气眼泪兮兮地冲他嚷道。舍命陪君子,这已是我最后的底牌了。至今,我都无法明白,历来胆怯的我,何以也有那勇敢的时候。
              我们两个就这样都不退步地被杠上了。之后还是他的好友也是那次是事件的主导者看我们骑虎难下,便走过来劝他带我回去,说自己会见机行事,有什么问题会打电话通知他。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次是因为扬子的好友军强,那个据说在广州、深圳生意都做得很好的家伙。我不晓得她红红火火得生意中,竟然也包括做毒品交易,那会正是一批毒品被故乡的一帮黑势力给吞没了,所以他才请扬子出面帮他调停。结果出现了我这么一胡搅蛮缠,让扬子免去了一场灾难。
              而那次行动却不知被他们双方谁泄来密,被公安知道了,当双方在调解未果,而大打出手时,被刑警们来了个一窝端。
              所以我从没后悔自己那次的所为,甚而,为自己伟大的拯救行动而有那么点沾沾自喜着。想想军强那么年轻、多金却被判了死缓,倘若扬子进去了是什么结局,至少此生最美好的年华将要被高墙铁网而困吧!可惜!我的自喜却很快换来了别离的伤悲。
              当时看他气呼呼一声不响地带着我离开冷漠样时,我想他肯定恨及了我,恨我破坏了他在朋友面前男子汉的仗义形象,有损他的自尊、面子和阻挡他冒出来的那有点愚昧的英雄主义。我想肯定是这样子,所以,即便是后来他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明白了我挚烈的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的痴情。纵使他深情地将我拥在怀里,一遍遍地诉说着感激的话语。可最终他还是逃不过这种恨意难消的心魔。因此,在那次事件后不久,他竟然毫无征兆地带着老总的侄女投奔到已是西部某市市长的天才老兄哪儿去了。
              从天堂到地狱,我想凡是有过倾心相爱、至死不喻的人都会有这锥心噬骨之痛。而更是悲喜交加尴尬万分的是,他在我体内种下了一颗种子竟然很不合适宜的生根发芽了。那是怎样昏天黑地的日子呀!被最爱的人这样莫明其妙地给摆了一道,又未婚怀子,我真不明白上天是眷顾我还是在惩罚我。~~~~还我没来得及清理自己的伤口,又遭雪上加霜。年少无知、未婚有孕,我不仅作贱了自己,倘若被外人知道更是丢尽了父母的脸面。我绝望惶恐之极,将自己关在那间有着扬子气息的房间里,终日暗暗沉沉地以泪洗面。向来自尊、自傲的我算是被他给折磨得没有一丝尊严了,我又羞又恼,只恨不能掘地三尺,将他挖出来碎尸万段。
              最先知道我悲惨遭遇的还是小惠,当然是因为扬子临走前唯一通知的那个人便她哥了。我不知当初他有交待过什么没有,反正小惠总是一面安慰我一面又让我不要太恨他。我不懂一向也是疾恶如仇,对我真心实意的她怎会在好友被这样无端被弃后,居然还会为他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开脱的,这太不像她的为人风格了。不明白,我依然悲愤难当,斩钉切铁道:“如何不恨?怎能不恨?就算是变鬼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说来可怜,我全心全意生死相托的恋情居然只是昙花一现般的只留下刹那芳香。转瞬便花落人亡,往事俱成伤。可笑!既无情何必当初?若有情,怎能如今凄凉满心、悲苦满身。前途没有,未来不敢想。我实在承受不了这许多愁苦,脆弱的我需要人分担、需要人安慰。当我告诉小惠扬子让我身怀有孕时,她也大吃一惊。这不光是她怕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吧!当扬子弃我于蔽履时,我却不争气地为他封荫孕子。
              小惠问我怎么打算,那时我脑子里几乎已没了思维,只能摇摇头毫无主张。她说扬子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否则他不会抛下我不顾。我冷笑:“他都已经做了负心汉,我心已死,你何必为他开解?这样的人不值。”看小惠似有难言之隐,嘴角动了动终于还是在一声长叹中又把话给压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我也懒懒的也没追问下去。问了又何益,终是与扬子有关,而我听后更是恼羞成怒地伤心伤肝。后来小惠和月红就抽时间轮流陪着我,有时也带我去户外散心、解闷。她们一致决定等我身体稍好、情绪稳定下来就去终止妊娠。
              缘起缘灭,只是一个转身之果。那天也是巧,我们散步竟然不知不觉来到昔日的校园。校园内主道两边整齐的榕树依旧郁郁葱葱,风过凉意幽幽,说不出的静美、快乐。想想这也才不过离校两年光景,怎么一回头像是遥远过去的很久的事情。而唯一没变的是再次沐浴着清风那种自然的喜悦之情依然迷漫心间。我们没有深入,只隔着树间闲望着对面操场上那些拍着球的互相追逐、跳跃的身影在迸放着青春。
              呵!三位可真有雅兴,”一个欢快的声音自后传来。扭头一看来人,我尴尬万分,如今的我此时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是他?”我手脚又开始瑟索起来,幸而被月红瞧见了我的不自然,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用力捏了捏,以此来给我鼓励。纵使如此我依然不好意思低垂下头。
              “你怎么脸色蜡黄没点血色,是生病了吧!看你瘦的,还敢出来吹风,也不怕一阵风把你给卷跑了。”看来我的仓惶还是被他瞧见,他竟然不顾旁人只顾说着他的惊讶和担心。听了他依旧满怀关切的话语,我心头蓦然一热旋即又生痛。多日来聚积的委屈、痛楚和一种忽遇久别亲人般的激动情绪,让本就瑟索的我摇摇欲坠。我微微抬起头望着那张依然亲切的面容,却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
              我激烈的反应,让他大吃一惊,没等他来得及向小惠、月红她们寻问什么,我便对他冲口而出道:“你现在可以带我走么?”此言一出,不光是他们被震住了,连我自己也不知究里的,为何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试想曾经,当他跟扬子各带人马,逼着问我跟谁走时,而我却为了撇清自己的麻烦,只残忍地丢下一句:“你们谁打赢了我就跟谁走,”后自己就躲到一边去。
              年少轻狂,惹祸殃,而且却不是落现报么。我有何资格这样要求于他,他凭什再顾惜我?我真是疯了!我恼羞、懊悔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慌张撂下一句话,我再也没勇气呆下去,猛一用力抽回被月红紧握着的手,踉仓往前奔去,却被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接着便人事不省。
              再次相逢,心也朦胧,情也朦胧,我却不知如何面对前世今生命之甘难。
              窗前粉兰色的纱曼随风轻摇慢舞,摇动了我纷乱的心绪。醒来后的第一眼,是尹涛坐在我床前,依然深情的眼眸让我无地自容,无声的谴责心倍受折磨。多希望他能对我冷漠一些,或者冷嘲热讽一番也好,这样我心里才会没有那么多的负累啊!面对我或许会轻松自有一点。不管如何,在我难中他能伸手援助,我心里是感激的。太多的话我无法用语言表达,两两相对,那无声的泪淌下得便是我感恩、羞愧的心情。
              当尹涛得知扬子将我抛弃的实情后,他冲动地要跑去找他算账。我苦笑了一声:“于我而言他已经灰飞烟灭了,为我,你这样做也不值啊!”
              “是男人就该有担当,那是他该做的,”一语提醒梦中人,我想在病中他或许已知我目前的状况吧!而我呢?这样呆在他为我安排的房子里算什么?他尽了朋友之责,我又何必再难为人呢?之后,某天我留下一纸,悄悄离开哪里。而此刻,放眼茫茫世间,我发现自己竟然无容身之地,我想起妈妈温暖的怀抱可口的饭菜,爹爹慈祥宠爱的眼神,我好想我的家,可我却不能回去。我像个罪人,游荡在野外里。疲惫、孤单无助的我坐在江边,思前想后,愈思心愈痛,舔着我的伤悲泪水赛着江水流,却总也流不尽我的愁。好绝望啊!是不是投进这滚滚江水,大浪淘沙便再也不受这样的罪了。我整整一天坐在那里胡思乱想,忘了饥渴,时间一长刚刚稍好点的我竟不住这样的折腾,人渐渐麻木了,思维渐渐模糊。要不是暮色里一阵江风吹醒了我,怎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渐恢复的意识让我在黑夜感觉又冷又怕。打开手机看见不听闪现的未读信息。月红、小惠还有尹涛,此时又被自私任性的我突然失踪而吓得心慌地四处寻找。我恨自己懦弱总是无法真正的决绝,所以惊恐中才告诉小惠自己就在江边,可我已经走不动了。
              第一时间赶来救我的又是我害怕面对却又无力拒绝的尹涛。他将失魂落魄的我一下抱进车里,长长舒了口气,然后满眼怨恨和心疼地望着我。我知道他想责备我可又不忍,就像从前一样,他总是这样牵就、宠爱着我。
              这时候我如果再不知好歹就不算是个人了,虚弱的我心里这样感想着,对他努力地露出甜甜一笑由衷说了声:“涛!谢谢!”
              接下来好几个月我就在接受不接受他地矛盾心里徘徊、煎熬着。眼看我即将突起的肚子,他焦急地说:“你不急,肚子里地宝宝还急呢?”说实话当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后,还是如此的厚爱我,欲将我迎娶回家做他的新嫁娘,实现他曾许下的诺言。这样一个心怀宽广,情深如斯的男子,得此相遇我该是感谢上苍的偏爱才是。还要顾虑什么?可我又怕这样对他不公平,所以最后再我坚持不要婚礼的情况下,我接受了做了他心目中的新娘。没有酒宴、喧闹,亲人的祝福,可仍有小惠和月红两位好友的真心支持和关爱,这淡淡的有如兰香般的幸福我视如珍宝。从尹涛把刻有至爱两字的戒指套进我无明指的那刻起,结草相还,我暗暗发誓今后我要用我的生命来好好爱他。
              人世苍桑,世事难料。过了三年幸福美好的时光,女儿出生不多久,由于我还年轻不懂照料,便由母亲接去照顾。当然看得出他是非常喜欢小孩的,所以每次都是他急着说要回妈妈哪看一天天长大的女儿,每一次笑,每一个极小的变化他都仔细地观察出来。反倒是我这个做妈妈的人什么也不知,于是他常常刮我鼻子笑骂我是个马大哈。有时他亲自开车接母亲过来住两天,这样他闲暇时便常逗女儿玩。母亲见此常跟我说让我再为他生个儿子。这样他就更喜欢,你们的生活也更完美了。
              然而生活是无法完美的,当我为全心关注他深爱他时。没想命运再次给我开了个玩笑。那样一个真实、多情的人,在两次握手之后爱意至浓时,却有一天被告之将要弃我而去,成为别人的新郎时,我已明白这一次我到了万劫不复之地。再遭命运之荒后,我不得不信算命先生的话:“我注定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这样的我生在人世间,累人累己累双亲,我想当时的肯定是万念俱灰,彻底的崩溃了吧!所以才任自己像断线风筝一样从山巅摇摇坠下。我本是想着质本洁来还洁去,虽然身已不洁,但心却依然洁净如初,依然对生活有着那么的美好的憧憬,可惜现实太嘲弄人,我何必强于污泥陷渠沟,沦在红尘饱受折磨呢。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我想或许上苍憎我不洁所以才不收我归去,半山腰间一苍松一藤蔓又将我苦留在这人世间。苦没受够我还归去不得,命虽存,过去已不在。小惠后来辗转通过他哥联系上了扬子,告知他有个三岁**,我出事后,妈妈既要全心照顾我,就无精力照顾好我可怜的女儿。幸有她们我的挚友总在我危难之时,再次援手相助。将女儿送回申公家后。家人便把我转回老家安心养病疗伤,任何人不得知。
              若干年后,当我再次回到这个城市,已经完全是个陌生人。从扬子的倾诉中,我才明白,当初是老总跟她侄女共同设了个套,迫不得已他才离开,否则不仅他连我也将受到牵连。 [/SIZE][/P]
        燕子回楼,往事匆匆,风中辗转君不回头。闹花枝头只伤影,柳下堤里思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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