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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老了,走不动路,笑不起来,吃不下饭,爱不了人。 西方文论老师说人生下来都是有罪的,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当时我坐在教室的最后,戴着眼镜,看见他脸上小小的青春痘,本来很严肃的脸微笑起来。原来人都是有罪的,那么谁来为我们这些有罪的人定刑呢? 我想起了萧何,于是朝教室的四处观望,发现了红色的背影,和一头蓬松的卷发。 萧何是北方人,说一口北方普通话,很动听。 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么热的天,他坚持不肯剪掉他那并不飘逸的长发,难道是在出生的时候有什么高人对他说不能随便剪头发吗? 有一次我特意坐在他后面,拿出准备好的剪刀剪掉了他一小缕头发,现在也已经长长了,看不见缺口。 我想他应该是个粗心的男孩。 城市很大,灰尘很厚,我想如果我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一定长寿不了。 我并不是个怕死的人,并且常想如果有一天,我老得只剩下一颗牙,并且还是假牙的时候,那多难看啊,还不如早点归天吧。 我经常有些奇怪的想法,这不能怪我,谁让我有一个神经兮兮的朋友呢?
茹茹是我的同居密友。 她很漂亮,可是这只是她的外表,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猪。 不过她也很笨,不懂得掩饰自己,一般来说,和她交往超过一星期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忍受不了她的罗嗦和神经。 她每天一睁开眼就要开始说话,一直到她闭上眼睛。 除了吃东西,她的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女孩喜欢说话并不是件好事,我想大部分人都有这种感觉,如果每天都说,除了正常的话题之外就是别人的闲话了。很遗憾,茹茹就是一个更喜欢说人闲话的美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