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惊诧:楼下紧挨的三棵银杏树,一棵黄得兴高采烈,沁人心脾,其他两棵却亦黄亦青,写满彷徨,仿佛几步之间,隔了一个季节。
总是不解:广场上的桂花树,政府楼兜住的那几棵又在星星点点的开着花,其他裸露在视野中的早已将安静落幕写进依然苍翠的桂叶里,仿佛几步之外,隔了一世轮回。
前几天,在一篇文章里找到答案,说是现在季节太不分明,混淆了植物的视听,所以植物只能各自凭经验行事。联系这些天,似夏秋的温度,还有蚊子在枕边的呢喃,真的很有道理。
今天气温在小雨的牵引下骤降,冬天才显得不容置疑,突然明白冷清一词原来源于当周围空气都冷却,清醒才回归本原。那些貌似不会消散的温暖,那些似乎不会间断的花期,都会在季节的暮然回首时,瞬间尽失,踪迹全无。
所以,冷有时候让人无法忍受,无处可逃,可是它也给万物一个迷途知返,自我调适的警示,这是它不朽的使命。所以它必须来,哪怕迟一些。我们也必须接受,哪怕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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