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喜欢泥巴像蚂蟥一样的让人惊恐的乡村,所以总向往不知所谓的大城市。毕业了可以待在安逸得一眼可看见若干岁月的市区里,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属于远方。于是,我不断的折腾。
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再到一个城市, 最后我既不属于故乡,也不属于异乡,哪里都是不熟悉,于是,我成了光影变幻物是人非背景里不变的主角,到哪里,我都是过客。我开始不喜欢思考,有阳光的时候我就做好向日葵,有雨的时候我就感怀巴山夜雨时;我开始喜欢行走,在苍翠中寻求阴凉,在嫣红中感受热烈,酸甜苦辣不经任何加工任它们在心里自由活动,我沦落成一个硕大的盛缸。
每次经过那低矮的房子,每次听见夜以继日的麻将声,看见小路上跟空气中翻飞的灰尘一样颜色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土狗,我总是在想,哪里是远方,哪里又是归宿?
昨日阳光明媚,出去走走,路边荒地里稀疏的油菜花,远处隐约的白李花,到处写着落寞。两个小孩子欢快的从身边飞过,仿佛捕捉到小时候的自己的影子,我忍不住的跟在她们身后走了几步,却发现,原来这偏僻,这荒凉中,竟然掩藏着无限生机,绽放着无法言喻的灿烂……那衰败院墙外倔强的虬枝,那荒郊两旁的金黄,那铺天盖地的白色,那无问东西的坚定,深深地感动了我。
阴郁如风,碰到花枝,碎成一地星光……
择一镇终老,是历尽千帆后的沉淀,是看尽潮涨潮落的安然,多好。 [FACE=punctuation, 微软雅黑, Tohoma][COLOR=rgb(155, 155, 155)][BGCOLOR=rgb(255, 255, 255)][SIZE=12px]2018-3-10[/SIZE][/BGCOLOR][/COLOR][/F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