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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月

2010-05-17 10: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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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件

[P]2010-4-29 11:21:00 [/P][P] [/P][P]　　当陆笑天放下电话，只感觉胸中憋闷着一口气，让他很不舒坦，直想找个处儿发泄。他像头狂躁的狮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嘴里还愤愤地骂着：“混蛋，简直是混蛋！”终于，一拳头砸在了办公桌上，愣是“咚”的一响。
　　“陆总，怎么了？”善于察言观色的助理连忙从外间跑进来，却见陆笑天站在办公桌前发呆，桌上的文件散乱不堪。
　　陆笑天走到窗户边，深思了一会，扬了扬手，助理紧步跟了过来。
　　“这样吧，你负责安排下，我想找我们的几个经销商开个会，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九点。你务必都要通知到，尤其是程总。”
　　眼见助理出了办公室，陆笑天方才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整个人陷在宽厚的老板椅里。他还在琢磨着刚才的电话。
　　刚才，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端声音嘈杂，但对方说的字字句句却也清楚地砸在他的心里。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竟然知道得十分清楚此刻公司面临的竞争压力，甚至是知道他即将推上市场的新产品的底价。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程总那边出了问题？陆笑天想了半天，依然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得作罢，有什么，明天会场上再说吧。
　　只是这一整晚，陆笑天都睡得不踏实，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就这么翻来覆去的熬到了天亮。
　　
　　“陆总，程总一直联系不上，听说是出省了。”助理向陆笑天请示着。
　　陆笑天莫名一股火气上来：“怎么会联系不上？！打手机啊！”
　　助理小心翼翼的答着：“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关机了？陆笑天感到意外：这个老程，怎么会关机的。略一思索，问到：“其他几位老总都来了吗？”
　　得到助理的肯定答复，陆笑天很爽气的站了起来往会议室走去。
　　陆笑天是那种一眼看上去便很干练的人。别看他没读什么书，但是他的才能乃至品德，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口碑。大家都信得过他，而且也都视他为一种楷模。毕竟，虽说是无奸不商，但也得讲诚信，否则，一味的搞些小动作，有可能连是被怎么整死的都不知道。而陆笑天，自有他的人格魅力。
　　眼见陆笑天进了会议室，几位老总都笑着站起来问候着。即便这些问候语可看作是场面上的寒暄客套语，然而从大家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对陆笑天的敬意。
　　“坐吧坐吧，都老朋友了，还这么客气呀。”陆笑天挨着沈复兴坐了下来，“最近生意怎样？听说挺不错啊！”
　　沈复兴，公司分配在华中地区的总经销，一位为大家所公认的老实巴交的人，年近四十。沈总笑咪咪的：“还不是靠您陆总抬举，给了我们合适的价格，我们才能如鱼得水呀。是吧，各位？”
　　其他几位老总也应承着，陆笑天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拍沈复兴的肩膀，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陆总，我听说现在有一家名为鑫龙的公司，在跟您竞争价格？不过您放心，我看了他们的产品，不怎么样。哪怕他们真的有价格优势，但我敢保证，真正市场上走得通的，还是您陆总的产品，我绝对有信心！”说这句话的是刚刚三十出头的潘世仁，年纪轻轻的，但做起生意来，三个字：凶、狠、辣。
　　陆笑天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还是不能大意。鑫龙的产品，我还没见到，这样吧，小潘，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带一个过来，我看看。”
　　“好，没问题。”小潘爽快的答应了。
　　除去老程没有到场，其他的都在，大家都看着陆笑天，都想知道今天这场会议，他陆笑天又会有什么举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陆笑天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开会的人，然而一旦开会，那就是有动作了，不论他动作轻重，都会在市场上掀起或小或大的波澜。
　　随着小潘的语音落下，这时的会议室里一片沉静，似乎就等陆笑天再度开口。
　　“嗯，是这样的，我今天喊大家来，也是想预先透个底。现在市场上竞争很激烈，但是也多亏了你们对我的信任，才使得我的产品在市场上占据了大部分份额。虽然现在出了个鑫龙，但我也有信心和你们一起保住我们现有的市场份额乃至更多更大的市场。可能过些天我会在市场上放投一款新产品，不过，我想先就在华中地区试试。如果形势乐观，再逐一推广。”陆笑天说完，转头看着老沈：“老沈，这回可让你‘身先士卒’了。”
　　沈复兴依然还是笑得一脸的厚实：“看您说的，放心，你指哪，我打哪。”
　　随后，大家又讨论了目前的销售形式，细细分析了市场上几家同类公司的优劣势。陆笑天听了，获益不少，思路上也扩宽不少。暗地里，陆笑天还是决定等老程回来了，单独找他谈谈，看他又会怎么看。
　　
　　就是这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多少年了，老程每次都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似的出场。坐在办公室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稍远处的接待厅，老程和总台秘书的调侃声不断，陆笑天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老程！
　　“我回来啦！听说你找我找得很苦哇？手机都快被你打爆了，我一开机，不得了，一连串来电提醒都是你的。说吧，什么事。”老程就近在进门处的沙发坐下，悠闲的翘起二郎腿，接过助理端上来的茶，乐呵呵的望着陆笑天。
　　陆笑天起身，绕过办公桌，坐到老程身边：“你这趟是去哪里潇洒了？看你这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
　　“携着小蜜去度假了。海南，吹吹海风，出个浪，晒晒日光浴。哪像你，成天缩在这巴掌大一块的地，多没劲。”
　　“小蜜？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一手了？”陆笑天笑了，知道老程说的不是正经话。
　　“嘿嘿，还不是我那宝贝女儿。她放假回来，非要去海南玩，就带她去玩了个尽兴。期间也懒得开手机了，玩嘛，就是要尽兴，总是公务缠身的，多影响心情。”老程喝了一口茶：“我说陆笑天，你这里的好茶倒是不少呀。”
　　“就你这心思！待会我让他们给你带几包回去。”陆笑天抬腕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到了中饭时间，遂拍拍老程：“走，吃饭去。”
　　此时还未到正式下班时间，是故员工餐厅里就餐的人寥寥无几，陆笑天他们坐在角落的一张餐桌，边吃边聊。
　　“总之，我还是建议你这次和鑫龙合作，毕竟没有永远的敌人嘛。商场上，单枪匹马是股傲气，然而，和气生财嘛。”老程边剔着牙边说出这句总结性的话语。
　　陆笑天没有立即搭腔，而是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打火机，看着火苗一燃一灭的出神。良久，欠了欠身，以一种下定决心的语气说着：“那好，我找时间会会鑫龙的池总，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吧。”
　　老程笑而不答，算是默许了。
　　
　　第二天，陆笑天刚进办公室，助理便送进来一份邀请函，竟然是鑫龙的池总邀请他晚上前去参加鑫龙的二周年年庆的宴会。
　　将邀请函丢在一边，陆笑天笑了，心想：我还没去找你，你就找上门来了。也好，也好！转而却又有些疑虑：有这么巧的事吗？
　　循例看完前一天的工作进度表，以及各个部门递交上来的下月工作计划，陆笑天心里有了个底。要知道，他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哪怕是横空杀出一匹黑马，他陆笑天也能站稳了脚跟，自有笑看风云的霸气。
　　跟助理交代了买礼物的相关事宜，陆笑天便驾车离开了公司，就在等第一个红绿灯时，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小潘那，然后再去找老程商量商量。
　　等陆笑天到了小潘的公司，却被前台告知“潘总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
　　陆笑天拿出手机给小潘打电话，也是随口问着：“那你们潘总去哪里了？”
　　“哦，潘总被鑫龙的池总接去打高尔夫球了。”前台礼貌的微笑着，也许她根本就没想到她这句回答给陆笑天是怎样的惊奇。
　　要知道，就在上次会议结束的时候，陆笑天还特意将小潘留了下来，专门讨论了鑫龙的产品优势，并且，陆笑天也有问小潘可有与池总打过交道，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小潘是这样告诉他的：“我有几次是想找他吃顿饭，但都被他客气的推了，说实话，我也没见过他本人，只是在杂志采访上看见过他的照片。”
　　可是，就现在，时隔不过半个月，竟然就被告知小潘是被池总专门接去打高尔夫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笑天的脑袋，突然有点短路的感觉，在去高尔夫球场的路上，一路红灯，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只觉得红灯刺得眼睛疼。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陆笑天娴熟的打转方向盘预备驶向球场的地下车库的时候，却在视线的直视角度，看见小潘和池总说笑着走了出来，池总很熟识的搭着小潘的肩膀，在说些什么，眼见着小潘一个劲的点头。——而且，更让陆笑天没想到的是，跟在他们一旁的，是老程！陆笑天猛踩刹车，在车库入口停了下来。
　　陆笑天的车牌号太醒目了，老程看见了他，透过挡风玻璃，陆笑天都能感觉到老程笑得有些掩饰。
　　老程应该是没有提醒小潘和池总，眼见着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老程走了过来，站在陆笑天的车旁。
　　没有多说话，陆笑天努了努嘴，示意老程上车。
　　“呵呵，你怎么来了？”老程笑着翻着陆笑天放在后座椅上的邀请函，随即倾身拍了拍陆笑天的肩膀：“走吧，去我那里，我跟你说点事。”
　　陆笑天没有接茬，只是抽着烟，听着车载收音机里正在播报的天气预报，然后猛的一脚油门，驶离了高尔夫球场。
　　到了老程办公室，老程关上门，并嘱咐秘书一切来访人员以及电话都给挡了。
　　正在陆笑天琢磨着老程会说些什么时，老程开口了，并且是开门见山：“沈复兴被鑫龙收买了，我们产品的信息，都是沈复兴透露给了鑫龙。”
　　“你是说沈复兴被鑫龙收买了？”陆笑天忍不住心中的震惊，不由得失态，语气都乱了。
　　老程肯定的点点头。
　　“不，不可能！”他又像头狂躁的狮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仔细的想了又想，怎么可能！当初，他刚操作华中市场的时候，局面是多么的难以打开，是老沈一天天的坚持着和下面的分销商们沟通，想方设法的取得他们的信任，陪吃陪玩，陪得自己的胃病都犯了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还是进了手术室差点出不来了！“你告诉我说是老沈，我不相信！”
　　“你不信也得信，昨晚我和池总喝酒，他酒醉后说露了嘴。”老程慢悠悠的说着。
　　陆笑天依然还是无法相信，他看着有点漫不经心的老程，很想问老程怎么会和池总一起喝酒，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想今晚和池总碰面时，当面弄清楚一些事情。
　　
　　果然，如同陆笑天之前所预料的，当他与老程一起出现在宴会上时，前来迎接的池总在与他寒暄完后，有意无意的向他询问着：“这位是……”
　　“噢，忘了介绍，这是程总。”陆笑天随意说着，然后看着池总与老程握手，两人都像是初次见面的样子，陆笑天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但他依然是有礼貌的笑着。
　　坐在角落的一张沙发里，陆笑天只是静静地品尝着手中酒杯的红酒，他在等，等池总先开口。
　　池总招呼完一批客人，笑着走了过来，在陆笑天对面坐了下来：“陆总，近来生意场上的事可好？”
　　这句问话，似有所指，又似乎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客套，陆笑天放下酒杯，倚着沙发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大好。嗯，想必您也听闻了我们公司与贵公司的价格战吧？”
　　池总没想到陆笑天会这般直接，有些愣住，但毕竟是商场里待久了，有着老生意人的精明与随机应变的能力，哈哈大笑了起来：“陆总，您这就是见外了！我们哪有实力与您打价格战啊？没准这战还没开始打，我们都已经自乱阵脚了！”
　　“我看未必吧？我怎么倒是看见了我周边已经狼烟四起了？”陆笑天翻阅着手机里新进来的短讯息，头也不抬。
　　池总起身，坐到陆笑天身边来了，没有接着陆笑天的话说，而是说了一句题外话：“沈复兴，我老同学了，前些时同学聚会上，我才知道原来他在你这里。要知道，我当年说破了嘴皮子，这老沈，就是不愿意跟着我下海经商，哪曾想，才一转身，跟着你跑了！”池总笑拍着陆笑天的肩：“硬是一块宝被你给挖到手了！”
　　老同学？陆笑天不由得心里打了个问号：为什么当鑫龙杀上市场的时候，老沈也没有跟自己提及他与池总的这层关系，难道……？
　　“对了，今晚我也有喊来沈复兴，他呀，就是爱磨蹭，不过看这时间，也该到了吧。”池总看了看手表，宴会已经开始差不多半小时了。
　　陆笑天依旧是翻看着手机，头也不抬：“不用等了，我来之前有喊老沈，他说家里有急事，不来了。”
　　这个回答让池总又一次意外，却也爽朗：“好，那我们就坦诚相见，有什么便说什么！我们鑫龙是很有诚心与贵公司合作的，这次，贵公司开发的新产品，我们很有兴趣，我们愿意注资，协助陆总您，一起做好这个产品，占稳市场。”
　　池总说中了陆笑天的软肋！是的，若不是公司的资金出现问题，这款新产品早就完成最后的检测，直接推上市场，而不是只是个半成品，预先放在华中市场试试行情。陆笑天在心里想了又想，知道产品计划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老沈，老程，小潘。和老程是十多年的朋友了，他赚多少，老程那边的份子，一分钱都没差，按道理，没理由老程会倒戈；至于小潘，做起事来虽说有时是心狠手辣了点，但也就敢在一旁瞎蹦弹的吆喝几声，真正让他做起正事来，还是差了点分量；唯一就是老沈了，和池总是老同学，关系应当不是一般的熟捻，只是，公司拼市场的时候，老沈是最出力的，甚至可以说没有老沈就没有公司的今天……这，到底是哪里的环节没接上？
　　正在陆笑天沉思的时候，池总被喊去接待另一批客人，老程坐了过来：“怎样，我没说错吧？”
　　“池总什么都没和我说，我们只是聊了聊高尔夫球。”陆笑天丢下这样一句让老程摸不着头脑的话，起身，又丢下一句话：“我先走了，明早公司例会，你晚上跟他们都通知下。”
　　
　　陆笑天驾车直奔老沈家。
　　还是两年前去过一次，帮老沈搬家，说是搬家，也不过是从老沈老婆单位分的福利房搬到二室一厅的商品房，而且地段还不是很好。当时就笑老沈太低调，记得老沈是笑得老实巴交的：“哎，没办法，我老婆，太贤惠了，她说什么，赚钱不是用来败家的。”
　　也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老沈家楼下，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抬眼看见老沈的书房还亮着灯。
　　“老沈，还没睡呀？现在有时间吗？我就在你家楼下，有点事找你。嗯，没什么大事，那我等你啊。”陆笑天挂了电话，又想起前来参加宴会前，特意给老沈打电话时，电话那端，老沈是与以往不同的吞吐。想必，老沈不去宴会，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避嫌吧。
　　老沈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只不过是睡衣外披着一件外套，而且还带了一杯热茶，递给陆笑天。
　　茶是好茶，都是别人送给陆笑天而陆笑天又分给老沈他们。
　　陆笑天将茶杯放在隔板上，看了看茶杯口升腾起来的热气，又看着老沈：“刚才宴会上，池总都跟我说了。你说吧，还有什么要跟我补充的。”
　　陆笑天开车过来时，想过了，即便不是老沈做的，但三个人中，只要有一个人有动静，其他两人必定会能察觉，尤其是这次完完全全的泄密。要知道，材料采购，市场定位，技术把握，早在一开始，陆笑天便给老沈他们各自分工了，三个人，一人负责一项，然后定期汇总，再在一起讨论出下一步方案。既然池总和老程都指向老沈，干脆就直接问老沈，小潘那边，不问也罢，人太滑头，问了也是瞎问。
　　如此一问，老沈变了脸色：“陆总……”
　　陆笑天心里登时就难受起来，他多么不希望是老沈，然而，看着老沈一副对不住的表情，陆笑天很无奈。
　　“我和老池是多年的老同学，一起从高中读到大学，又是同一专业同一班级同一宿舍。当年毕业的时候，老池热血沸腾的非要拉着我和他单打独干，可那时，家里已经给我安排了一份公务员的差事。您也知道，公务员，饿也饿不死，撑也撑不死，无非就是图个稳定。再又和我老婆订了婚，老婆也不准我去，说不图我赚多少钱，只要生活安稳，知足就行。”老沈点燃了一支烟，接着说：“然而，你也知道，真正靠拿固定工资，又能有多少？于是我也试图和老池联系过，唉，可惜我那时总是顾着所谓的知识分子的面子，开不了口，毕竟当时是我自己不愿意跟着老池一起的，总不能现在看着老池做起来了，再来占便宜吧？所以，直到看到您刊登的招聘启示，通过您的面试后，就横下心来，辞去了公务员的工作，安安心心的和你一起打市场。”
　　听着老沈说的，陆笑天也想起当时面试老沈时的情景，若不是在言谈中看出老沈有点才学，光看老沈那一身机关人物的衣着，还真不会聘用他。
　　老沈继续说着：“我来了公司，与老池也没怎么联系，只是前阵子同学聚会，其他同学说了起来，老池便随口问了问我这边的情况。可是我也没和他多说，陆总，我真的不知道老池背地里也有拉拢程总和小潘的呀！”
　　听到这，陆笑天不禁皱了皱额：老程，小潘，唉。
　　“同学会后的第二天，老池就约我出去吃饭，我原本是想不去，但又着实不好推脱，于是便去了。老池知道我是负责技术的，便一个劲的套我的话，并且，还……”老沈看了陆笑天一眼，犹豫着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看着陆笑天点了点头，老沈便又说了下去：“老池直接拿出了一份我们产品的材料采购合同以及市场分析报告的复印件，我当时一看，就懵了。这两份东西，除了您和我，就只有小潘和程总才有。我很诧异的问老池是从哪里来的，老池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我是找小潘和程总他们拿到的。我想，小潘和程总一定也是得了老池给的承诺，等鑫龙公司照样研发产品上市后，所得利润，每人分得三成，并且还会占有一定的股份。但是，陆总，我真的没有出卖您和公司，当时我也是想着，若是鑫龙先研发出来产品在市场上试验使用，毕竟产品性能不稳定，终归有漏洞需要修补，而我们就可以吸取经验，研发出更好的产品！所以，我只是透露了一些次要的技术因素，真正核心的，我一点都没说！您要相信我，陆总！”
　　陆笑天笑了：“可是你没有想到鑫龙的动作会如此大，不仅是想和我们抢市场，更是想把我们彻底赶出去，而且，甚至还威胁我。”
　　老沈点了点头：“其实告诉老池之后，当天晚上我就后悔了，几次想找您说，但不知怎么开口。上次开会，会后我看您单独留了小潘，我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唉，老沈啊老沈，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陆笑天仍然是亲昵的拍了拍老沈的肩膀：“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早还要开会。”
　　陆笑天觉得整件事情变得令他觉得很好笑。
　　听完老沈说的，陆笑天心里大概明白了：他知道小潘的本心不止在于国内市场，小潘不止一次跟他提及过开拓国际市场，可他总觉得时机还未，总是将小潘的提议压了又压。而老程，与自己拼杀多年，是自己最密切的朋友，之所以会反向，可能也就是一时的怨气。是啊，早就有风声传来，说老程在下面的经销商面前偶尔会不顾身份的发发牢骚，说自己明着是放权，实则还是霸权。还是老池看准了他们的心机啊！
　　
　　次日的公司例会，陆笑天并没有谈很多，只是简单的谈了谈公司目前的经营状态，便让助理宣读了一份决定书：
　　其一，公司成立国际市场研发部，由小潘担任部门经理，负责海外市场的产品投入及扩展；
　　其二，公司所属的全部产品的销售均由老程全权负责，包括对下的总销代理以及各分销商的权责取缔，而自己只是听取每周一次的销售报告汇总；
　　其三，公司将会选择鑫龙公司作为合作伙伴，共同研发产品并开发市场，具体事宜皆属老沈管辖。
　　例会上，老沈、老程、小潘，面面相望，复又都望向陆笑天，只见陆笑天笑得一脸随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就在昨晚，从老沈那走了之后，陆笑天复又找到了池总，很坦诚的谈了公司的现状，以及期望合作的意向，池总也很爽快的答应了。于是便有了上述三大决定。
　　确实，没有永久的敌人。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陆笑天的决定是正确的：一年之后，公司的业绩越做越强，与鑫龙一起，双方都成了彼此的左膀右臂，牢牢的控制了市场，使得其他公司唯有望其项背。 [/P]

[COLOR=blue]不要因路远而踌躇。只要去往，必到达。[/COLOR]

若冰

2010-05-18 11: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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