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女儿上车离开2个小时20分了,并没有如我叮嘱的到家后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发短信,也还没有回。到不是担忧什么,而是心里引发出一种伤感。好在女儿马上回了短信。看她说到了,我就安心了,但那份伤感依旧。
其实,这伤感,从女儿和我一起踏上返乡的行程就开始了。
本来是暑假就想带女儿回乡的,女儿也答应了。由于女儿放假的日程安排等原因,最终没有成行。后来,很想带女儿中秋节回家,女儿说中秋节不放假。所以,行程就推迟到国庆长假了。
这次国庆的归期却久久没有确定下来。先是几次追问女儿,女儿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后来得知是10月1日了,女儿却说有安排和同学去武汉的活动,要到三日或四日才能与我同行。9月30日下午6点多给女儿打电话,女儿说1日可以走了。于是我们商定上午走。晚上,我特地去超市买了她爱吃的德芙巧克力,选了几款新的包装。此外,还买了些其他吃的喝的。到了晚上很晚了,,女儿却还在网上忙碌,说是上午有事,下午才能走。
1日上午,早晨,给女儿打电话,想让她上午走,她不同意,说下午才能走。走后约定我12点去找她。不到12点,我就去见女儿了,带上我买的东西。巧克力女儿很喜欢,其他东西却没有兴趣。
中午12点我们终于成行。带着女儿走到客运站,坐上了12点40的车。大约2个小时后,到了沙坪,我让她自己在超市选了几样喜欢的东西,就带着她去了她大姑妈家。
我本来安排她爷爷奶奶一起到大姑妈家,免得女儿折腾,要去奶奶家,但是爷爷奶奶并没有来。二姑妈倒是来了,原来她大姑妈并没有听我的通知她奶奶,却通知了她二姑妈。最后,晚上就在她大姑妈家住了下来。
次日早晨,联系好车子准备带女儿先去看她爷爷奶奶,再坐车去县城。早晨,女儿却迟迟不起,怪我不该叫醒她,让她睡觉都睡不好。大约8点半,车子却来了,她姑妈还是不得不叫醒她。
到了女儿爷爷家,爷爷奶奶把特意宰杀提前煮好的鸡肉汤端出来,女儿却不吃,说不喜欢吃,夹给她的鸡腿也夹了出来,就吃了些粉。
大约呆了半个小时,我就催女儿上车。女儿不高兴了,说走得这么急做什么?我就解释车子在等着,不能让人家等太久吧?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很难过。爷爷奶奶和女儿大半年没有见面了,他们那么想见她,却不能让她多停留一会儿,真的就只是个见面了。上车了,要出发了,女儿在车上,她奶奶在窗外,女儿头靠在奶奶肩头,我看不到女儿的脸,只见她奶奶流泪了。我突然感觉有一股泪水涌上了心头。
一到县城,女儿开始几乎把时间都花在电脑上,看她mp4上下载的片子。女儿看得津津有味,吃中饭的时候都在看,一直到晚饭前。
因为女儿3日就要走了,吃过晚饭,我和清带她逛街。先是去广场,可广场的灯却没有亮。女儿也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就跟着我。有时候我让她走在前面,她则不高兴地说她又不会走,怎么我不在前面走。后来,我们去超市给女儿买了写次日路上带着吃的东西。女儿却没有买多少东西,我也不知道给她买些什么,想到女儿明天就要走,我又伤感起来。
回来后,我们陪着女儿看HBO的外国电影。几乎到了晚上11点,几次催她睡觉她都说早,不愿意,直到第二个片子看完,才在我的催促下去洗澡睡觉。我对女儿说,明天早晨不叫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早晨8点半,女儿来到客厅,简单收拾后,我带着女儿去了车站。我一直站在车上,直到车子开走。在车站门口,车子停了下来,我又立即赶过去,等着看到女儿回头看到我,我就挥了挥手,然而又看着车子开出去。开出去不久,在十字路口遇上路灯,车子又停了下来,我也停下脚步,却看不清女儿了,只得离开。此时,我心里的伤感更浓了,忙掏出手机给女儿打电话,让她一到家就给我回信,女儿也答应了。我才稍感安慰。
如今,女儿到了温泉的家,我则独自留在通城,继续我的假期。此时,伤感的情绪依然裹挟着我,独自在房间,写着这样的文字,虽然饥饿感涌上来,却没有半点做午饭的心情。
201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