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数来,——不,不能屈指,甚至手指脚趾加在一起都不够呢,——我已经超过一个月,准确地说已经是34天没有坐下来静心地写点自己喜欢的文字了。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匆匆忙忙的,没有时间出去骑行,没有时间在校园徜徉欣赏秋天的绚丽多姿,没有时间思考,因为我以前的文字多半是关于骑行经历的记录、关于自然景观的描写,关于一些社会问题时政话题的思考,然后是一些抒发情感的东西。没有了这些,自然没有写作的素材了。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不然我也不能说是“借口”,因为虽然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但是短暂的骑行也不是没有,上下班途中和早晨傍晚的时候也常在校园漫步,甚至还有周末带儿子爬山、游公园的闲适,每天看网上的新闻也不是没有感慨,说白了,其实是心累、心烦、心乱,静不下心来写东西而已,真要写,晚上夜深人静也是可以静静地想些事情,静静地编排我的文字的。
真正要说让我心烦心累心乱的,恰恰就是网上那些新闻。我想,假如能遁身山林、隐居乡下,或许我真的是还可以写些文字出来的,那份恬静、清明、舒适、惬意,不写的东西可真是对不起自己这些年来读的这些文章,对不起自己生活的美丽环境和身边关爱着自己也让自己愉悦的人们。
看看网上那些东西,从特朗普发起的对华贸易摩擦,到香港的风波以致于动乱,到台湾的省长选举中各种恶心的招数,哪一样能让人省心,能让人高兴起来呢?不说特朗普的反复无常如同孩童撒泼,不必说蔡英文和韩国瑜们的卑劣可悲滑稽闹剧,单是香港的那些咄咄怪事,就让人愤懑难平,看来香港病得不轻,而且这病也怕是很难治愈。5个月来,一群小丑的表演愈来愈起劲,而且有那么多跟着看热闹起哄的,那么多冷漠无为的,那么多孤独无助的,是非黑白已经完全颠倒,文明法治被彻底抛弃,暴徒在咆哮,背后的黑手在弹冠相庆。我相信,总有一天香港会平静下来,但我也相信,香港再也回不到从前,对国家、对香港、对香港人,是喜是忧?是祸是福?不过,我同样相信,时代的潮流滚滚向前,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叹息而停步,历史的审判始终公正,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意志而缺席。这些且不说罢,说说这个秋天。
今天是立冬的日子,虽然从物候学啊、气候学啊什么的来说,秋天的日子还要持续些日子,但是冬天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今年的秋天真是个特别的秋天,从夏天起就少有的高温天气,不仅没有担心的洪涝灾害,一直延续到这个秋末都是干旱少雨,以至于往年公历十一期间农历中秋前后的盛开的桂花足足推迟了半个多月,把“八月桂花遍地开”自然规律都给直接违反了,成了“九月江南满城香”,原因就是湿度和温度满足不了桂花开放需要的条件,要不是那几天下点雨,估计今年的桂花直接就胎死树中了。那几天确实有些冷,秋风夹着冷雨,让人感到秋天的寒意。可是,几天过后,一切似乎是原来的样子,还是干燥少雨,对我来说最不能容忍的是十一期间去看乡下的母亲还庆幸于能取井水的,前几天妈妈说井里已经抽不来水,饮水都困难了。
本来在干旱的八九月份叶子已经枯黄凋落的银杏树,在挺过了几个月的难熬的日子后,那些尚未枯萎凋谢的树叶竟然变得格外坚强,往年早已金黄一片的时候现在确还是青黄相映的样子;看以前在QQ空间的照片和文字,学校行政楼前广场上那棵早该染红的榔榆树,竟然还没有红透!此外,灿烂的阳光,最高20多度的气温、人们的穿着,似乎都在告诉人们,秋天还要倔强地挺下去,秋凉的日子似乎还有点远,就像早两个月舍不得离开的那个夏天。如果不是早晚的微凉,还真让人怀疑是初秋或者晚春呢。
不过,也说不准,往往是一夜秋风,第二天满地都是落叶;一场秋雨,人们都会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没有一点过渡立马跳过“天凉好个秋”的深秋季节,从艳阳高照、秋高气爽、金风飒飒的晴好的日子跳到天寒地冻的冬季,至今还是一件秋衣至多早晚加件夹衣的人们都要裹上羊毛纱加大棉袄羽绒服呢。
总之,今年的一切都是那么怪。比如大家都知道中美之间的冲突迟早回来,却没有想到是以这样一种看似荒唐实则残酷的方式展开;大家都羡慕香港的法治和谐以及人们的文明高素质,却没有想到有人那么残暴疯狂,而且多数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中学生冲在最前面;都知道国民党从来就靠不住,却没有想到已经堕落到没有一个明事理懂大义的男人,简直和民进党里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就说这个奇奇怪怪的秋天吧,哪里见过这样的秋天啊,都深秋了,说凉不凉,除了干燥,一点也没有萧瑟零落的样子,说好的“凉冷三秋夜”呢?说好的“银烛秋光冷画屏”呢?说好的“萧瑟秋风今又是”呢?说好的“秋风萧萧愁杀人”呢?说好的“绣被微寒值秋雨”呢,说好的“茂陵秋雨病相如”呢?总让人觉得哪里出问题了,虽说是“一夜绿荷霜剪破”还有点秋天的样子,也许北方上还有“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的场景,此时身边却只有“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的景致。这样一个别样的没有秋凉的秋季,不禁让我生发出莫名的忧虑来。不过,也许没有什么吧,只是就夏天的迟走,秋天兴许是没有待够,想再停留些日子而已。晚走几天就晚走几天吧,就算是半个月也无所谓,反正除了干燥、除了烦闷,好像还好,没有什么不适,所以也没有必要伤感,更不必有过多的联想、担心和顾虑。该走的还是会走,该来的迟早也要来,一切的风起云涌、波谲云诡,一切的动荡不宁,都会归于平静,一切的我们只需静静地过好每一天,静静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2019.11.8